死去的少年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裹上白布被安置在一个棺材之中,在拂晓时分埋葬了。安息之所地区座落着数百座墓地。他们生在此地,安眠于地。
两个孩子中大一点的女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哭的异常伤心,自己的哥哥跟之前父母一样永远离开人世。而她的弟弟还小,半明白半糊涂的,只是瞧着自己的姐姐伤心便也跟着啼哭。
许平也参加了葬礼,棺材上覆盖着一面旗帜,上面是tdu的字符号缩写。还有一行分别用英文和普什图语写的话:“死后我们必升天堂,因活时我们已在地狱”。这段话是党民在很小的时候,在学校图书馆的书籍里,其中一不知名的小说写过这句话。给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的他极大的触动,在核心组织集团人员死亡之后,每一面覆盖的旗帜上都有这个标志和诗句。
“死后我们必升天堂,活时我们已在地狱?”许平琢磨着这句话,言语之中带着一股悲凉和不甘。这是自己的老板心中情绪的表达?
他抬眼看了一下那个人影,年轻人静静站在那里两只胳膊分别搂着两个孩子,于戴着墨镜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神态上颇有点孤单的感觉,也许大人物都是孤独的罢。
十几个aps成员举起了自动步枪,开始向天鸣枪致哀,空包弹在枪口处闪烁着枪焰。子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几只燕雀受到了惊吓。扑楞楞着飞向更深的山脊。
“走吧。”党民拉着两个孩子向外走去,男孩和女孩抽泣着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着那个地方,那个埋葬了他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兄长的伤心地。
“小伙子,你叫亚哈姆吗?”党民把两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住宅,先问那个小男孩。
小姑娘说话了,“他不叫亚哈姆,他叫亚萨尔。我的名字是法图麦。”
“嗯,穆圣的女儿的名字,不错。”党民点头,当地人起名跟中国人不一样。非常喜欢用以前的名人的名字也不觉得需要避讳。不像中国。别说起祖先的名字,历史上的名人也会尽力避开。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两份身份文件已做制作好。他翻看了看了一眼。便合上说道:“过几天我要带你们离开这个国家。所以你们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把现在的名字安在心底吧。
亚萨尔,你的名字就叫做汤玉强;法图麦,你的名字就叫做汤玉敏。你们俩的籍贯是香港籍。那是一个很大很美丽的城市,此后你们也是我的养子和养女。”
法图麦,现在该叫做汤玉敏了,她皱着眉头道:“这个名字很怪啊?叔叔,你不是准备娶我当妻子吗?”
“咳 ~~”,端起杯子正想喝水的党民呛了一大口,把水都喷在了桌子上。“你这个小家伙想什么呢?你才9岁,考虑这件事太早了。”
“不早,先生。当年。。。。”小姑娘貌似读过书,至少经书是读过几遍,正想举个例子。
党民把一罐子糖块递了过去,示意喋喋不休的小丫头停下。汤玉强(亚萨尔)才5、6岁,看到好吃的糖块眼睛都亮了,挑了几块水果硬糖笑眯眯的吃着。
倒是姐姐仍然有点疑惑,正眨巴着眼睛,想说些什么。党民把一块花生软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集团的顶层有几个人知道了党民的举动,觉得这位才25岁(实际22岁)的总裁忙着收养孩子的举动,有点不合常理。如果喜欢孩子,拿出点金钱来,搞点慈善事业即可。什么非要收养?如果这些孩子长大后,跟亲生子女产生矛盾怎么办?
可他们怎么能理解一个从小就是孤儿,渴望着家庭生活,希望有一个完整生活的人呢?他知道自己下属大多数人是普通人,跟自己一样悲摧的甚是少见。所以,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愿意帮助一些孤儿,所以能做到事的还是要做。
这天晚上,汤玉敏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豪华浴室平生洗了热水澡,帮助她洗浴的阿姨很仔细的把她头发剃成男孩样的短发,说是可以避免寄生虫,便得她很是依依不舍长发还掉了几滴泪水。看到自己有了一个干净美丽的房间后,小姑娘便忘记了头发的事儿,那张床又大又舒服,被褥就像在最柔软的羊毛毯子。床的一角还放着几个公仔,洋娃娃等女孩子喜欢的小玩具。
即使关了灯,汤玉敏都久久的不肯闭上眼睛睡觉,生怕一醒来这一切都化做乌有。可她毕竟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即使不停的低语着不要睡,但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里,她更惊奇于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水果、糖块和糕点。再加上舒服的房间,外面院子里还有一些锻炼用的单双杠,便得她快乐无比。
跟小姑娘的想法相反,她的养父党民却恼火于当地建设的拖沓和物资的匮乏。特别是人力,因当地人比较悠闲,他们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和只争朝夕的无产阶级工人的觉悟。
当地雇员每天下班时都要领到自己那份工资,然后跑到什么地方吃喝玩乐,或者赌博。因tdu和当地的巴布派僧侣严禁他们吸毒,任何吸毒的人都会被送进强制戒毒所使用“先进”技术解除毒瘾。无人敢冒着触怒这些当地新统治者和僧侣,加上戒毒的效果还真是良好,他们便采取了另一种找乐子的方式。
每天晚上都会把当天挣到的钱花个一干二净,然后第二天才红着一双眼继续到新开发的矿区和工厂上班,下班后继……
外籍管理层曾经试图发周薪或者月薪。他们觉得采取这种方式更好些,不过结果更加悲摧。那些人拿到一周或者一月的薪水后,会消失更长的时间。所以现在是每天日结,当天发工资。
党民觉得印度那帮人就算是很懒了,没有一点现代工人觉悟性,始终得用手段才能轰着那些人劳动。然而在阿国呆了六年之后,才觉着印度阿三们还是很可爱的,干活儿是懒了些,也比较爱吹牛,但最大的优点就是:阿三们脾气极佳。被当牛当马仍然能笑眯眯的对待人生。即使饿着肚子也很少采取极端手段。
大国坟场的阿国却很例外,这里的老百姓生活态度是很懒散,不过可没有阿三们的笑看人生的豁达。普什图人民风彪悍,加上打了三十年的战争。活下来的原来慈眉善目和尚也会变成好斗分子。加上军火泛滥。惹他们翻了脸。搞不好那些人出去回头扛着rpg火箭跟你讨个说法。
党民挑灯开始写计划,秘书处成立后有了两三个人专门写稿和给他润色文件,但这种战略性的纲领性文件也只能自己亲自上马码字。
在国内上的emba课程发挥了重要作用。之前的他属于写作文都发愁,更不用什么项目文件和指导材料。经过一年的业余在职学习,和异空间作弊一样的条件,现在他写材料不能说文采卓然,也可以说是条理清楚言之有物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党民写完了英语版的第一稿,看了看,发到了自己的秘书那里让他们进行修订和修改成中文版。
这时看看表,才12点多一点。
他站起身,在院子里伴着月色转了转,一边考虑着新收的两个孩子。自己现在还没有结婚,养子女先有了三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接盘?
集团发展到这个地步,纵横黑白两道,以未来科技核心,实用化技术两翼,各地的党残余、msl改革派和无政府主义者是底盘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开始向一个政治化的团体迈进。tdu集团的出现,不是一次21世纪资社会的补充力量,而是一股跃跃欲试的革命或者叫做造反势力。
仅仅是在南亚次大陆、克什米尔地区和阿富汗等地,在这些世界边缘地区,被遗忘的地头。tdu开始逐渐的跟世界的各大政治团体有了接触,当然大部分还是比较底层的商业类情报战主,能想像的是即将到来的更大的挑战性。
通过公司的几大骨干公司,党民知道自己初步建立了一些核心力量,有了一点点可怜的班底。但仍然不能自保,不是自己个人的自我保护,而是这个新的团体的自保能力还不够强。
最大的痛苦就是,现有的武装力量大部分都是通过合作形势并过来的,忠心度很值得怀疑。在阿国打几个军阀,在印度打打阿三政府军,这些人没有问题是可靠的。但有朝一日,跟联合国的五大流氓干起仗来,那态度就很难讲。
党民看完了两个孩子体检报告,小家伙们身体条件还是不错的,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从此这两个孩子就跟自己收养的第一个孩子一样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想到这里他看了一下通讯器中大女儿发来的信息。
在那上面,那个原瘦得跟个小猴子一样的丫头也长高了许多,在照片上能看到女孩套着毛绒套衫,牛仔裤和运动鞋,跟天朝大部分女孩子别无两样。
发来的信息中写得甚是详细,描绘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爸爸,今天我和同学一块儿到动物园批发市场去了,看看这件套头衫好看吗?这件是你的。”
“今天考试数学来着,每次考试都几乎是很费劲,从来没有进去前三名。”
“王学宁叔叔来看我了,送给我一台游戏机,每天晚上我都要玩体感游戏。什么时间能和爸爸一块玩呢?”
…………。
党民微笑着,他已经快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这个女儿了(注:我觉得读者是不是有两年?)。三年前,他把这个女儿送到了帝都的一家可以教育外籍孩子的学校里,目前正上初中。等到了初中毕业后,再决定她的下一步学习地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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