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斯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提出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要求:“贱侍能抱一抱陛下吗?”
“不能。”中气十足的声音,冰冷异常。
这不是凤惟说的,也不是占有欲强的元淇说的,而是站在她身后几乎被人忽略掉的那个清河。
清河一出声,元淇立马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咪了咪眼睛,刚开始来的时候,他竟然会自主的忽略掉他,可想而知,他的武力值有多么的深厚。陛下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人物了?是新来的男宠?
凉凉的目光直视凤惟。
凤惟接受到他的目光,头皮发麻。她露出一抹尴尬的微笑,直接无视掉了元淇的视线,张开双臂,轻轻的抱住了付梓斯,然后离开,郑重又真诚的再次祝福:“祝福你。”
付梓斯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想到近在咫尺的家乡,心中的那抹不舍也淡了几分,再次躬身行礼道谢,然后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直到付梓斯的队伍走远看不到人影,凤惟才转过身来,便看到元淇火辣辣的目光。
她讪笑了一下:“去御书房再解释吧。”说完便朝御书房走去。
清河目不斜视的跟在她的身后,元淇在后面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眼睛咪了咪。
元淇一走进御书房,不注意去寻找那个男人的话,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就这样站在门口,与那个男人对视,似乎要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一般。
凤惟看了两人一眼,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怎么跟仇人似的?”
元淇移开目光,走到凤惟的面前,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礼,凤惟嗤笑一声:“得了吧你,你什么时候对朕这么尊敬过?”
索性元淇也不再装了,直接靠在书桌上,双手环胸:“他到底是谁?是你的男宠吗?”
凤惟淡淡的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清河,冷哼一声,显然也不怎么待见他:“怎么能呢?朕怎么敢对一个奸细下手。”
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元淇狐疑的转身看着她:“你是说真的?”
凤惟点头。
“那他是怎么回事?”元淇再次确认。
“真是西岐派来的奸细。”
元淇嗤笑出声:“陛下莫不是在哄我吧,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谁会把奸细放在眼皮底下。而且我也没见过哪个奸细会站在敌方的眼前而不形于色。”
凤惟无奈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不就看到了吗?”
元淇更是惊奇了:“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西岐的奸细?”
凤惟再次点头。
“那你为何要将他留在你眼前?”
“不是朕着他,而是他自己来的,赶都赶不走。”
“不能杀?”
“不能。”
元淇眨巴了一下眼睛:“那这哥们儿为什么要监视你啊?”
“不知道!”凤惟郁闷的说道。
如果她知道慕容彻为什么要将一个得力助手派过来,她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还有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想到那信上的内容,她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该死的慕容彻,他到底想干什么?
元淇又是闲闲的看了一眼清河,对他说道:“我有话要跟陛下单独谈谈,你出去。”
谁知他话一出,却没见清河有什么动静。
他恨恨的咬牙,对凤惟怒吼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你的私人空间他都要占据。”
凤惟翻了一个白眼,说实话,这几天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习惯天天有个高手在自己的身边时刻护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这种安全的心理暗示,这几天她睡得特别安稳。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不过,功夫不错,小心不要跟他对上……”
话还没说完,屋子内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刀剑的声音。
凤惟在说到清河功夫不错的时候,元淇就已经拔剑冲了过去了。
他拔了剑,但是清河却没有拔剑,只是拿着剑柄与他对招。每招看似险险的度过,但是从清河那轻松的模样就可以看出,他这是游刃有余,根本就不介意元淇的攻击。
果然,每次元淇就快要刺向清河的要害的时候,总是差这么一毫一分。
凤惟看得津津有味,不愧是高手,打架也能打得跟舞蹈似的。
一百多招下来,元淇已经气喘吁吁,半倚在柱子上,双眼犀利的盯着依旧漫不经心的清河。下一刻,他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边,将剑收了起来,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正在看戏的凤惟的身边。
“陛下还没说他是来干什么的?别跟我说是什么奸细,说出来哄小孩呢。”
凤惟翻了翻白眼:“据说是来保护朕的,爱信不信。”
元淇轻笑出声:“陛下还不如说他是奸细呢,我还能有一分两分的相信,但是如果你说是西岐派人来保护你?陛下难道不是跟我在开玩笑吗?
凤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眼里满是真诚与认真。元淇顿了顿,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西秦皇帝慕容彻派来的吗?就是那个西岐战神?”
凤惟点头。
“西岐皇帝喜欢你?”
凤惟一愣,看向眼神清澈的清河,她突然明白了,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
看到她这个模样,元淇觉得他猜的已经**不离十了。他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楚,他只是个皇子,拿什么去跟一国之主争?
“陛下也喜欢他吗?”
凤惟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啊。”
看着她迷茫的神色,元淇眼中划过一抹黯然,随即又恢复了过来,微笑着说道:“陛下今天不是说放假了吗?这样的话,我陪你出宫玩玩怎么样?”
凤惟转念一想,微笑说道:“也好,朕出去散散心也行。”
见到凤惟答应,元淇眼角余光瞥向清河,见他没什么异样之后,又收回了目光,但暗中还是在暗暗的警惕着。
能轻而易举的闯入王宫,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皇宫中有别的奸细让他进来也说不定。与他对招自己已经拿出了全部实力,而他却是淡定的连连都没拔,可见此人有多危险。只要他不对凤惟有杀心,他不会为难他,但是如果他敢伤害凤惟一根毫毛他拼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陛下作为一国之主是不可以随意出宫的。”清河平静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
凤惟与元淇齐齐看向他,眼中的鄙夷出奇的一致:“朕微服私访,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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