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甜怡人的香气漾入我的鼻子,白雪然柔软的长发扫在我的脸上,紧张之下,我当即伸手想扶住她,谁知这一下直接抓了个满手柔软。
白雪然的身子也稳住了,缓过神来,她当即‘啪啪啪’抽了我几个大嘴巴!
我也挺尴尬的,本来以为这女人肯定是要揍我,谁知她把门一摔,从值班室里快步走了出去。
我独自坐在值班室里,心里一阵阵不舒坦,本来白雪然就对我有偏见,现在解释也解释不清。
我这人,可能是因为还年轻,也真不是什么坏人,如果我有一点歪心思,以前和王春红在腰屯小旅店,早就做了,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儿,王春红和我闹了那么多次,有时候我想,可能我们俩最终分手的原因,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王春红,我有点怀疑,我的道德观是不正确的,可能走到今天,不完全怪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玩,怎么好玩怎么玩,怎么疯狂,怎么玩,说不定玩到最后她就成了我媳妇,给我生孩子洗衣服。
我越想越难受,叼起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又有点后悔为难白雪然,不管她多野蛮张狂,但也还是个小闺女。
我掐掉烟,推门走出值班室,见白雪然孤零零的坐在派出所大厅的凳子上,脸垂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是哭了!
“你回值班室吧,我以后都在大厅待着。”我站在白雪然面前低声说,尽可量把我的语气弄得温和一些。
白雪然依旧垂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泣。
想一想,人家一个小闺女,被我给摸了,是有点闹心,我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哈,我就是想扶你一把,那情况太突然了,一不小心就扶错地方了!”
“你闭嘴!”白雪然这才抬起头,满脸全是泪,哭的梨花带雨的。
我心里一阵内疚,莫名其妙的有点心疼她,“好,我闭嘴,你回去值班室,我真不找你麻烦。”
“你少装好人,”白雪然抽泣着,胸脯一抖一抖的,无比仇恨的看着我:“你就是故意的,死变态!我哥好骗,你以为我也好骗?我是统招警校毕业,对很多犯罪心理都学过,我对你这种人的心理十分清楚,你就是故意找事接近我!”
卧槽,她怎么就这么自信?以为谁都惦记她?我对她那点心疼顿时烟消云散,没好气的说:“你到底回不回值班室?那你要是不放心,就拿手铐把我铐起来。”
说着,我朝白雪然伸出手腕。
白雪然抹了一把眼泪,眼含泪花,瞧着我的神色变了变,忽然问“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在饭店的时候,我哥把我送走之后,和你们说什么了?”
“如果你想知道,你就去问你哥。”我懒得理她,既然白腾飞故意先把白雪然送走,就是不想让白雪然知道一些事,我就更不方便对她说。
“哼!”白雪然站起身,朝着值班室走,丢下一句话:“我告诉你们,你们少打我哥的主意。”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自信,一会怀疑我打了她的主意,一会怀疑我打了她哥的主意,也真是一种迷之自信。
我在白雪然背后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和你哥接触,你就告诉我,是谁从派出所把王秀军接走的?或者你告诉我,王秀军的笔录里面,有没有他住址信息。”
“我们有规定,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你少啰嗦。”语毕,白雪然走回值班室,而我则是坐在派出所长椅上抽烟,云里雾里的越想越愁。
王家村的事情卡在王秀军这个点上,现在又找不见王秀军,我姑那边好似又出问题了……最近的一切一切,都太焦心。
我连抽了半盒烟,过了很久,才躺在派出所大厅的长椅上休息,这么多天没怎么好好休息,我躺下之后没多大一会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过的很不好,半夜里派出所大厅很冷,我半睡半醒听见‘吱呀’一声开门声,我立即警惕起来。
只见白雪然抱着一床被子轻手蹑脚的走出值班室,居然把被子盖在我身上,随后又弯腰帮我把被角掖好,她弯腰的时候,带着香气的在我眼前晃荡着,我若无其事的翻了个身,假装继续睡着。
等白雪然回到值班室的时候,我猛地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浑身火,口干舌燥,身子一阵阵发烫。
这女人也真是奇怪了,口口声声说我是变态,又来帮我盖被子,是几个意思?
我想了一阵,认为可能是她哥打过来电话又嘱咐了吧?否则她怎么可能好心给我送被子?
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但被子上若有若无散发着白雪然身上的香气,我热的越来越厉害,一股脑把被子扔地上,仰面朝天的想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地上的被子已经不见了,其它警察也来上班了,瞧见我的时候一愣,急忙问白雪然:“他不是前天晚上那个流氓么?”
劳资气的想撕了这货的破嘴,我怎么就是流氓了?往后就得贴上流氓变态的标签了?
白雪然冷傲的瞧了我一眼,道:“他有点困难,以后就在派出所住了。”
说完,白雪然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哥的朋友。”
那几个警察当即噤声,瞧着我的目光也有了变化,居然朝我友好的点点头。
白腾飞在沙河县的地位可见不一般。
一直到上午十点,六居才晃晃悠悠的到派出所找我,瞧他这样,估计昨晚又踏入红尘难以自拔了。
“昨晚玩的好么?”我朝六居意味深长的猥琐一笑。
“老弟,你呢?和女警察在一个屋,睡的怎么样?”六居笑的更是猥琐。
“挺好的!”我点点头,“但这女人就是不告诉我,王秀军的信息。”
“那还是你不卖力,要是她不肯告诉你,咱们就得从她哥那问了。”六居叨叨咕咕的,直接带着我出了派出所。
白腾飞的车就停在派出所门外,见我出来,打开车窗,脸探出来笑容和气的问:“老弟,昨晚休息的怎样?等我一会打电话,叫他们给你腾出个屋来,以后你就住这,什么时候想换个地方住,你就和哥说,哥再给你找!”
这白腾飞在沙河县快只手遮天了吧?他想在派出所要个屋子都行?这事儿我连想都不敢想,忙说:“白哥,不用那么麻烦,我在大厅住几天就行。”
“雪然到底把你赶出值班室了?”这白腾飞一看就是生气了,拿着电话就要播出去。
“别别别……”我连忙阻止,“白哥,白同志对我挺好的,还给我拿被子了,她是女同志,和我住一个屋确实不方便。”
我的话音落下,车里司机是个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当即就笑喷了。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哪可笑了,想着他们城里人就是奇怪,和我们农村人笑点都不在一个地方。
随后车朝着白腾飞的工地行驶,白腾飞很大气的说:“等咱们这楼盘盖好了,我给大师和老弟一人留一套。”
六居一笑,一脸的道骨仙风:“我是出家人,四海为家,这房子我就不要了,给王浩就行。”
这老家伙那么贪财,哪是不要房子,估摸着是想套现。
我拒绝道:“我也不要,我得回农村种地呢!”
我的话音落下,那司机小伙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笑。
车开到白腾飞工地,此时正逢晌午,工地外一片焦热,工地的大门用锁链锁着,司机下车把大门打开,放眼向工地里边看去,这两年果然没什么进展,地基的大坑还袒露在外面,一些钢筋堆在地基坑里,被一片荒草盖得半显半露。
我和六居走进去,直觉吸进肺子里的空气都是焦热的。
六居眯眼瞧了瞧周围,指着地基大坑,问:“在地里挖出来过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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