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一个弱小的人士遇到一个强壮的人时,最多只是忌惮,就算害怕,也能做出逃跑和叫喊的行为。
但是在阴灵当中就不一样了。
新丧的新鬼,若是遇到了恶鬼或者厉鬼之类的存在,往往会被其控制住不得动弹,或者被直接吸收掉以强大自己。
如此,新鬼便成为了更高级阴灵的食物!
并且被吞噬掉的阴灵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存在了,比起阳间人类之间的竞争要残酷多了。
还有那些孤魂野鬼,不仅无法下地狱,也接收不到亲族的香火祭拜,会越来越虚弱……最终,除了被其他的恶鬼吞噬之外,就只剩下四处飘荡,直到消散为止。
若是遇到一些邪恶的鬼怪,或者邪恶的道士、巫师之类的,还会被抓走炼化成为一些恶灵。
钱松的叔叔钱楼,他就是养小鬼以改变其运势,在赌场当中不断赢钱,便是奴役小鬼的一种方式。
所以钱楼的那个小鬼脱困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钱楼本人,不仅杀了他,还毁了他的尸体。
这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法则!
还有,人若是死亡之后,尸身不全,当然火葬和天葬的除外,被称之位无根鬼。
这种无根鬼也同样是被鬼差所嫌弃的,常常得不到接引,会被迫成为孤魂野鬼。
我想席老爷子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难不成他还有饲养小鬼不成?
还是说,因他而死的人,大多都是无根鬼?
还是孤魂野鬼?
呜呜呜!
忽然,一阵哭泣般的风声突兀地响起,尤其是在这灵堂当中,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灵堂当中大多都是席家的近亲,不少孩子和青年姑娘在此陪灵,此刻被这骤变场景,已经吓得哭泣起来。
不少人更是面色苍白,虚汗淋漓,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好!
我眼见这些孩子和青年姑娘大哭,便想到了以前爷爷说过的一些故事。
孩子和青年姑娘,都是魂魄不太稳固类型的存在,身上的阴气也是多过阳气的,所以这也是孩子和青年姑娘最易早逝、夭折的缘故。
难不成有恶鬼来袭,要上身在这些姑娘和孩子的身上?
哗啦。
我抓起糯米就飞洒了出去,同时另外一手也将白醋洒出。
滋滋!
虚空当中腾起真正黑烟,如同油锅一般炸响起来。
这是辟邪之物的陈醋和糯米,遇到了浓郁的煞气、阴气的缘故,好比沸腾的油锅里面溅起入了冷水一般。
那场面,绝对是危险而激烈的!
“席基肥你们兄弟几个,赶紧帮着我一起洒糯米和陈醋!”
我连忙朝他们三兄弟喊道,同时看向那位军人和另外三人,四人四狗:“辛苦四位牵着狗狗走动起来,如同巡逻一般,在这灵堂当中转圈。”
他们四人立即一手握着黑狗血的毛巾,另外也在身上洒了香灰、陈醋、糯米等物,然后巡逻起来。
从他们的脸上虽然也看到了紧张,但军人出身,还有那三人也曾是军人,身上的血气、杀气要浓郁得多,所以恶鬼阴魂也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
“妇人孩子,尤其是孩子,赶紧让他们撒尿!童子尿辟邪!”
我朝在场的所有人喊道,也顾不得他们懂不懂其中道理了,反正照着我的提示去做就是了。
哗啦。
我再次洒出一把糯米,并且开唱:“苍天有眼,善恶分明,刑罚奖赏,自由公断,魑魅魍魉,留恋人间,是为违规,下至地狱,上至凌霄宝殿……”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强行出手,违反天条,轮回千转,永坠畜生之道……”
轰隆。
经我这么一唱,四周的风声更加巨大了。
外面的天空上,乌云密布,月影迷蒙。
我心中紧张,这的多么大的冤屈,多么大的煞气,多么厉害的恶鬼才有这般本事!
引八方云动,皓月无光,星辰迷蒙,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那插在盆子当中的香火,此刻也是异变连连。
不仅烧着的部位忽明忽暗,并且落下的香灰也是黑色的,还长条状不散开。
爷爷当年说过,遇事不常可烧香,烧香请神来相助,香火烟灰是媒介,千言万语一香道一切。
请神迎仙要烧纸,纸是非纸,纸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
所以我赶紧让人去烧香,烧纸。
呼!
一阵风吹来,黄色的纸张一下子就灭了。
再点火,又是一阵风刮来,吹得那些纸张四处乱飞不已,没有一点规则。
这就表明人家不愿意收下那些纸钱!
我定睛朝香火看去,落灰分为黑白黄,白吉黑凶黄发福,黄神白仙黑是鬼,曲直外弯为破财,向内弯曲为进禄。
此刻就是旋转急切的香烟,外加黑色的落灰,大大的凶!
“为善为恶,善恶分明,抽筋剥皮,咎由自取,死后受苦,皆是自行!”
“恶人喊不停,千年受苦百年刑,皆是恶人自己寻!”
“若是席家老爷子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他自有神明公断,地狱惩罚,酆都大帝,铁断无私,自不会让恶人逍遥,善人落难。”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早已逝去,世间自有法则之力,尔等自当去地狱轮回。”
“今生为善,自有善报!”
“如今擅自来扰,若是被阴差大人知道了,当有责罚,或收刀山火海,或下油锅……还请诸位不要冲动!”
我一边疯狂烧纸,一边大声唱道。
“尜尜,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席家老鬼心狠手辣,枉为一世人!”
一道极为怨恨的男声响起,充满了狠厉的意味。
“他若不死,他若不五马分尸,他若不死无全尸,他若不死无葬身之地,我等冤屈比天高,比地厚,海枯石烂也难消!”
一道女声响起,沙哑而忧伤,又饱含凄惨和愤恨:“他害死了我,也害死了我丈夫,还有我的亲朋友好……”
“我恨不能生吞活剥他的血肉,让他永葬我等的五脏府庙当中,生生世世永无齐全。”
她显示出形象来,但从周围其他人的表情来看。
除了我,席家子弟,还有那四位军人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到。
“你,你是什么人?”
席基肥胆战心惊的问道,一双手死死的抓紧了我的衣袖。
“尜尜,我是什么人?你问你旁边那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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