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觉胜利在望的时候,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我的右边脖子上传来,好像我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咬着一样。我艰难的抬起来右手,摸向我的脖子,却发现我的脖子依旧完好如初,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那股痛意让我几乎想要昏倒过去,我满头大汗,咬紧牙关,让自己清醒着开车,忍住那股剧痛。
还好,我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在河边跌跌撞撞的下了车,那股剧痛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将钱楼的棺材从车上卸下来。
为了方便搬运,钱楼的棺材下面有四个滑轮,这是我特地要求钱松给我往上装的,因为我想一个人去东河边,一个人将钱楼的棺材推下河岸。
因为我还想知道,我爷爷当年,在东河边儿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棺材推到东河岸边,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东河看起来很平静,今天晚上也没有风,波澜不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休息好了,恢复了些力气,准备将棺材推下河岸,为了能看清前方的情况,我特地做了一个帽子,将手电筒困在帽子上,让我能在暗夜里看清东西。
可是我刚将棺材推没两部,前面竟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小婴儿!
这个小婴儿通体漆黑,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在地上爬着,看见我以后,发出来了凄厉的哭喊声,在黑夜里显得甚是渗人。
难道这就是钱楼身上的小鬼?这小鬼是想阻止我将棺材往河里面推吗?
我自然不相信那弱不禁风的身躯能阻止我将棺材推进河里,我提起力气,准备一鼓作气将棺材推过去,没想到那小婴儿却慢慢悠悠的爬到了我的棺材前面,用头抵住了我的棺材。
我使劲向前推,却有股和我差不多大的力量让棺材向后跑,我咬紧牙关,丝毫不管胳膊的酸痛,和力气奇大无比的小婴儿对抗着。
我不敢起身,也不敢直面这个小婴儿,一时间,我竟然和这个小婴儿僵持不下。
我的脑袋飞快转动,现在究竟该怎么办?我已经快脱力了,到底要不要放手?
正在我思索应对方法的时候,小婴儿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婴儿啼哭声。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听见由石子铺成的河岸上尽是一些摩擦的声音,我艰难的转过头看向我身旁,却震惊的发现有无数的,通体漆黑的婴儿在朝我这边儿爬!
我毛骨悚然,却依旧不敢动,和那婴儿僵持着。
这些通体漆黑的婴儿非常缓慢的爬向我,然后聚集在我的脚下。慢慢的,这些婴儿顺着我的小腿,爬上了我的腰上,又顺着我的腰爬到了我的头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能感觉到我整个人都被婴儿给爬满了,连我的眼前都被这婴儿给挡住了。这些婴儿身上传来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好像下水道里的淤泥和垃圾混合的味道一样,刺鼻并且辣眼睛。
眼看我坚持不住了,没办法,我想先往旁边撤一下,再把身上这些诡异的婴儿给弄下来。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要命比较重要。
不过就在我几欲放弃之时,一直挂在我胸口的,那个老鳖形状的玉佩,却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并且散发出一丝凉意。我让这丝凉意激的猛地打了个哆嗦,头脑瞬间清醒了很多。更神奇的是,我的力气正在逐渐恢复。
“无耻小儿,休得无礼!”我一来了精神,竟然唱出来了一句河南梆子。这是我这些年养成的习惯,经常会把戏啥的挂在嘴边。
也许是我运气好,这句戏,竟然对这些婴儿起了作用!
听到了我唱的这句戏之后,原本在我身上趴着的这些婴儿,好像碰到了克星一般,开始凄厉的啼哭起来,霎时间,我只感觉耳朵边群魔乱舞,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大喜,原来我爷的唱丧本事,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教会我了!
反正这些戏曲调调我也是信口拈来,张开嗓子我就开始唱戏,这些婴儿听了我的戏后啼哭的更加厉害了,如同掉落的死皮一般纷纷从我身上落下,吊在地上,化作了一股黑烟,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身上那些诡异的黑色婴儿全部都消失不见,我本以为和我对着推棺材的婴儿也同样消失不见,没想到那个婴儿还在那儿,我推棺材,依旧还是推不动。
那个婴儿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好像非常愤怒一样,似乎我将棺材推进河里是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过那婴儿的力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我还是胜过了那婴儿,成功的将车推动了两三寸。婴儿凄厉的吼叫着,随后消失不见,我刚才提起来的精神头这会儿全都没有了,眼前一昏,晕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快要出来了,天边已经泛起来了鱼肚白。我从地上艰难的起身,发现有两个渔民围在我的身边,关切的问我:“诶,小伙,你没事儿吧?”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儿。”突然想起来那具棺材还在旁边儿放着,没有推进河里,我赶紧起来找那具棺材,却发现棺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影无踪。
我着急的问那两个渔民:“叔,你们有没有看见我身边儿有个棺材?黑色的,上头没有花纹。”
两个渔民似乎被我问的二丈摸不着头脑,奇怪的说:“棺材没见着,车倒是有一样。小伙,你咋了,是不是碰着头了?”
我哭笑不得,没有再跟两个渔民瞎扯,赶紧开车先回了我的寿衣店,迅速去厕所照镜子,看我的脖子上面有没有牙印什么的。
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的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昨天发生的事儿记忆有些模糊。难道那具棺材已经被我推进东河里面了?那些诡异的婴儿都是我在做梦?不可能啊!我开车的时候,那股剧痛可是记忆犹新啊!
对了!那块儿玉佩呢!
我赶紧摸了摸脖子,发现那块儿玉佩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回我可是真急了,那块儿老鳖形状的玉,可是我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啊,怎么能丢了呢!
正当我决定开车去找那玉佩的时候,钱松这时候急慌慌的跑进了我的店铺,气喘吁吁的,神色惊惧。
“不好了,不好了!明儿,你快去我家看看!”钱松一大男人,声音里竟然起了哭腔:“我妈,我妈她快不行了!”
啥?老太太不行了?我有点儿懵,这老太太不行了叫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找医生?
钱松强行拉我去了他家,我没办法,只能由着他过去了,进门儿发现老太太躺在床上,面色枯槁,眼皮子一直在打颤,眼看就不行了。
我问钱松:“老太太身体不是挺好吗?怎么回事?”
钱松说:“我不是把我叔的钱都给搬回来了吗?我妈没见过那么多钱,晚上就自己坐钱堆旁边儿乐呵呵的笑,结果今天早上一起来,那些钱全都变成冥币了,我妈也不行了!”
还有这回事儿?我目瞪口呆,赶紧让钱松带着我去看了那堆钱。
说实话,这一大堆钱如果是真钞的话,摞在眼前还是非常有视觉冲击力的,可是这他娘的是成堆的冥币啊!
看着这些冥币,我打了个寒颤,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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