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用商量,这点主我还能做得了,你就放心拿吧,快过年了,得让你手边宽裕一点。”
“我单身一个人,宽不宽裕都无所谓,过年要用的东西,你爷爷奶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胡建强道。
“呵呵,三叔,所以你得抓紧找一个三婶了。”胡铭晨调侃的笑道。
“你少来,这还用得着你艹心吗?赶紧走,别影响我做事。”胡建强嗔了胡铭晨一句,见有人来买票,就把胡铭晨推出了小亭子。
胡铭晨笑着离开,朝电影院里面走去。
先开帘子进去,看到老爸胡建军正面朝里面聚精会神的看电影。
“票。”受到光线的刺激,胡建军还以为是有人买票进来看电影,头也不回的朝胡铭晨伸出手来。
“票?什么票?”胡铭晨愣神道。
听到声音,胡建军这才扭过头来,见到胡铭晨,他的手就自然而然放了下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老爸,你这是看入迷了吧?”
“呵呵,现在没什么人嘛,我就顺便看看。”胡建军尴尬的笑道。
“看是可以,可别入迷。”随即胡铭晨就把自己决定给三叔发一千块的奖金决定告诉胡建军。
胡建军只是沉默了三秒就表示同意。
一千块虽然不少,可那是给自家兄弟,而且这段时间胡建强为了电影院也是尽心尽力,几乎天天都是睡在电影院里面,相反,胡建军倒轻松了许多。另外,说来说去,不管是之前做姜还是现在开电影院,那都是胡铭晨一力主导,本钱也是他凑出来的,他要那样决定,胡建军当然不好驳他。
“老爸,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这边是不是放一放,赶紧把家里的屋顶打一下。你一直说不能住在大哥家过年,可是要是再拖,那就真得在人家过年了。”商量好了那一千块的奖金之后,胡铭晨将话头扯到了家里面还未完工的房子上。
“我晓得了,我这就找人帮忙打,水泥砂石已经买好了,两天差不多就能打好。”胡建军站起来,点点头道。
“你不自己亲自上?”听胡建军的意思,他要当甩手掌柜,胡铭晨这才有此一问。
“这边不是要人帮忙嘛,你三叔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卖票就不能收票,收票就不能卖票,我要是不帮一下怎么行。”胡建军解释说道:“至于打房盖那边,只要和他们说好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人家也不是第一次打房盖。”
“那也不能全部甩给人家啊,我们家就只有你懂那些,要是每个人看着,万一出问题咋整?花那么多钱,要是房盖打得不平,再或者漏水,岂不是前功尽弃?这边收票明天放假我可以收,再不行我妈也可以收,那边我们就一点忙帮不上。”胡建军的道理在胡铭晨这里根本站不住脚。
在胡铭晨看来,胡建军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帮忙,而是光明正大的看电影而已。
这段时间胡建军对看电影简直有些入迷,有时候为了不错过剧情,他可以连中午饭都不吃。
“瞧你说的,要是水泥打的房盖都漏水了,那些人还混什么啊......得得得,你别那么看着我,我盯着他们干,这总行了吧?”胡建军的话说到一半,见胡铭晨脸色往下沉,就急忙把话题做转移。
胡建军当然不可能是怕胡铭晨,现在还没有到老子怕儿子的地步,只不过,随着胡铭晨逐渐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大权,他的发言权自然就不一样了。何况胡铭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相反,胡建军在这个事情上还有点点心虚呢,他的确这几天看电影看上瘾了。
“等把房子修好了,我们黄泥村通了电,我们家就买个大彩电,在买个DVD,想怎么看怎么看。现在离过年只有二十几天了,再不抓紧点,年前搬不进去。”胡铭晨没想到老爸会那么在意自己的脸色,态度软下去说道。
第二天元旦节,这天街上的人的确比平时多了好多,就算不如赶场天,可是,杜格电影院的生意好了一大截。
这天胡铭晨一大早就到街上来卖票,三叔胡建强则是去收票和放电影。因为不读书,就连胡燕蝶和胡雨娇都说来帮忙,其实根本没什么事情是能给他们做的,他们就是来玩,顺便带自己要好的同学朋友看电影罢了。
胡建军和江玉彩则是留在家里协助打房盖。
这次胡铭晨家修的房子并不大,中间是堂屋,堂屋后面有一小间房,堂屋的两边各为前后两间房。
修的时候考虑到资金的不足,因此没有修建厨房和猪圈,厨房,猪圈以及厕所,只能用石头搭了之后盖石棉瓦,不过这都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原本泥巴的院坝这回也打算打成水泥地面。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和美好,胡铭晨已经再想,等房盖打好之后,就买一头猪来杀。
在当地,每年过年家家都要杀年猪,要是哪家过年不杀猪,那会被认为是穷的不行,日子实在不过下去了。否则的话,只要还能勉强,杀不了大的猪,也要弄一头两百来斤的猪杀了吃。
胡铭晨家在当地虽然不算最穷,可是日子也一直不宽裕,就算是这样,他家几乎年年也都是要杀年猪的,要么自己喂得有猪,要么买人家的猪,即便是身上没钱,赊账也要弄一头半大猪的。
杀猪一方面是应对春节过年的喜庆,另一方面,也是准备一年到头能拿得出手的吃食,比如猪的肥肉可以熬油,这就省了半年时间不用买油了,肉可以炕成腊肉,要是有个亲戚来家里做客或者请人干活,可以有能拿得出手的菜,一部分肉还可以做成精肉渣,省点吃的话,能坚持一年到头。
今年虽然房子倒了,修房子花了大笔的钱,可是幸好姜的生意赚了不少,后来的电影院每天多少几百块也能进账,所以这头年猪,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杀的。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当处在顺境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逆境的插曲出来,就像胡铭晨家白天卖了干姜,晚上房子就被雨水冲垮了一样。
胡铭晨家的房盖花了几天时间终于打好,可是还没等着拆板子,就发生了一件郁闷的事情,一个帮他家打房盖的人,居然从架子上摔下来,这就带来麻烦了。
一月五号这天,胡铭晨考完期末考试,离开学校打算到电影院去看看,帮一下忙。然而他刚走到乡镇府的门口,就看到老爸背着一个人往卫生院的方向赶,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胡铭义,江玉彩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见此情景,心里咯噔一下的胡铭晨急忙迎上去。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胡建军大口喘着气,一句话没说出来。
“先去卫生院,一会儿告诉你。”帮着扶住胡建军背上那人的胡铭义急切的说道。
胡铭晨再傻也知道是出事了:“你们先去,我去三叔那里那点钱来。”
胡铭晨跑到电影院,将一整天所有的卖票所得全部拿了就返回往卫生院跑,就连胡建强问他原因,胡铭晨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胡铭晨到了卫生院,那个人已经从胡建军的背上卸下来,抬到了诊室的小单人床上,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正在给那人做检查。
还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呢,卫生院就让先去交五百块钱,胡铭晨也来不及问,就先去交了钱再说。
“这是怎么了?”医生护士那边还没出结果,胡铭晨就蹲下来问坐在凳子上头顶冒汗的胡建军。
“摔的......他不小心从架子上摔下来,砸在碎石上。”胡建军垂头丧气道。
“那个人是谁啊?”胡铭晨接着问道。
胡铭晨每天回到家都差不多天黑的,因此没有见过那个人。
“帮你家打房盖的,房盖打好了,哪晓得还会出这种事。”胡铭义从旁说道。
“你家一定要负责,我男人是帮你家打房盖摔伤的,你家可不能不负责。”这时候那个跟着一起来卫生院的妇女从诊室门口转过身来,语气不善的说道。
“三嫂,我家哪里不负责嘛,人伤了,我家不是马上送来医院了吗?钱也是我家交了的嘛,你这话说得像是我们要逃跑一样。照理讲,你家帮我家打房盖,是给了钱的,出了事,你们要自己承担才对。”江玉彩不高兴的说道。
出了这种事原本就晦气,这个女人还有这种语气,江玉彩自然会很不满。
他是自己踩空了摔的,又不是有谁害他。
“不要讲那些,工钱还没拿到,反正是摔在你家,你家就必须承担,这没什么好讲的。”那个女人伸出手来摆着说道。
胡铭晨家刚修房子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来义务帮忙,可是随着他家电影院开起来,而且生意还不错,免费帮忙的人就少了。
别人会有一种心理,那就是你家赚钱了,那就不能再免费,占便宜。
砌墙有些人就拿了工钱,只有胡铭义从头至尾是义务帮忙。打水泥房盖,甚至干脆就花钱包给这家人,结果架子还没拆,就出了这档子倒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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