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小偷,李悦嘉连忙跑到邮局里,将钱打给了姐姐,两人便一同赶回村里去了。
在路上,李悦嘉忍不住好奇,问道:“大胆哥,你怎么还会接骨啊?”
张大胆的所有医学知识,都是通过玉牌传承自长生大帝的,但是他绝对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只得再次撒谎道:
“呃!这个呀!我们家世代杀猪,所以对猪的骨骼很了解,偶尔也会帮猪接骨,所以就会了这么一点儿接骨的手段,没想到对人也一样!”
李悦嘉虽然有几分不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低头走路。张大胆心中却是骤生波澜,自己怎么这样了呢?谎话脱口而出!
果真是像人说的那样,一旦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来圆那一个谎。可他也很无奈呀!
山路虽然崎岖,但是两人都是在山里长大的,走起来倒也是快的很。
只是这日头还未落下,天色已经晦暗了起来,黑压压的云头自北向南飘去,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张大胆催促道:“我们再走快点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李悦嘉应声加快了脚步,但是山雨来势凶猛,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张大胆扭头拉住李悦嘉的手,跑了起来。
可是人的速度终究是比不过雨水的,刚跑了没几步,淅淅沥沥的山雨,便陡然成了瓢泼大雨,倾盆直下。
两人瞬间便被淋透了,李悦嘉外面只穿了件白衬衫,里面的抹胸很快便在大雨之下现出原形,浑圆的曲线展露无遗。
张大胆将装有各种手续的皮包,放到李悦嘉的头顶帮她挡雨,却是毫无用处的,只得将外套脱了,遮在两人的头顶上,在山路上奔跑了起来。
山雨来势汹汹,去也汹汹,十多分钟便云收雨过,张大胆将外套收回来,准备将水拧干,李悦嘉连忙开口道:“大胆哥,我帮你!”
两人相对着,开始拧干衣服上的雨水,张大胆刚要抬头,却是撞见了眼前两座高耸的大山,连忙又地下头来。
他这一动作自然被李悦嘉看在了眼里,自己也低头来,方才看出了个中的缘由。
原来自己的上身已经湿透了,粉红色的抹胸,粘连到衬衣上,甚是炸眼,难怪他这个样子。
李悦嘉双颊顿时羞得通红,放开张大胆的外套,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只是她的衬衣已经湿透了,无论如何整理,总是难免要粘连到里面的衣服上的,若是这个样子进村,怕是会被人给笑死的。
张大胆瞥了她一眼,似是看出了她的尴尬,将手中的外套给她,说道:“你披上我的衣服吧!”
李悦嘉接过衣服,反穿到身上,便开始低头往前赶,张大胆怕她害羞,只得放缓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村前的石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刺鼻的恶臭。
他们俩这个样子,要是给村里人撞见了,少不得说些闲话的,张大胆便开口道:“嘉嘉,你先回去吧!我到河上游溜达一会儿!”
李悦嘉自然是明白他的顾忌的,便笑了下,自己先往村里走了。等了十多分钟,觉得她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家了,张大胆才又进了村。
可他一进村,就遇到了几个扯闲篇儿的妇女,这些个妇女平日里无所事事的,最大的乐趣便是东家长李家短的。
见他跟李悦嘉,一前一后地进了村,而且刚才李悦嘉身上还披了件男人的衣服,便打趣道:“大胆啊!上哪里去了?”
“呃!到镇上去了一趟!”张大胆应付道,连忙低头往前赶。
可牛贵的媳妇刘翠花,却是上前将他给拦住了,笑道:“嘉嘉也是上镇上去了吧!你俩怎么不一起回来呢?”
“是啊!我看她身上披了件男人的衣服,不会是你的吧?”另一妇女插嘴道。
眼见着这些人要把他往坑里带,张大胆连忙解释道:“刚才不是下雨了吗?我把衣服借给她披一下!”
刘翠花连忙又打趣道:“额!是下雨的原因啊,我还以为你跟嘉嘉……嗯……你懂嫂子的意思吧!”
真***嘴欠,可是张大胆又拿她们毫无办法,若是急了眼,就更让她们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了。
“嫂子,你有这个时间跟我闲扯,还不如上山去采药呢?”张大胆只得将矛头引到她身上。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余下的妇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刘翠花的身上,“翠花呀!你上山采的什么药啊?”
“不会是给你家牛贵采的药吧?都有些什么药材?给大家伙儿说说呗!”
“我就是上山挖人参,能采什么药嘛!我又不懂药材……”刘翠花满眼怨恨地挖了张大胆一眼,说道。
“挖人参怎么不叫上我们大家伙儿一起去呢?”
“……”
趁着这个空当,张大胆早一溜烟儿地走了。
来到家中,发现堂屋里已经是湿了一大片,看来房子又漏雨了。
“爸……妈!我回来了!”张大胆喊了声,母亲王翠芬立即打里屋里走了出来,埋怨道:
“你看看,又漏雨了!你说你办养鸡场干什么?没准儿就赔了呢!还不如把房子翻盖下呢!”
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没等张大胆开口,便听见父亲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别净扯孩子的后腿!这房子怎么了?不就是漏一点雨,赶明儿天好了,我上去修一下不就好了!”
母亲只是瞪了他一眼,便又回屋去了,张大胆却又不好说什么。这房子还是父亲小时候盖的,已经三十多年了,是该翻盖新房子了。
等自己卖了头一茬的鸡,就马上盖新房子。瞧着吧!老子一定要盖村上最好的房子,把村长那货的两层小楼给比下去。
心中虽然暗下了决心,也得面对惨淡的现实不是?张大胆拿了块抹布收拾起屋内的残局来。
正干得起劲儿的时候,李悦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拎着他的外套走了进来,见他正在收拾房内的雨水,便将外套放在一边,捡了块抹布,蹲下来说道:“大胆哥,我帮你吧!”
见她已经上手了,张大胆也不好再客气,房内的王翠芬却是听到动静,透过门缝往外撇了一眼。
又兴匆匆地跑到张友生的跟前,低声说道:“你说咱们大胆,是不是跟这个嘉嘉有戏呀!”
尽管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但这破房子的隔音效果是太差了,两人在堂屋将这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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