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难道是说我老眼昏花了吗?”镇长夫人冷冷地说道。
光头厂长见她是铁了心的要帮着小子出头,便对镇长说道:“马镇长,这事儿我姐夫知道吗?”
这话已经是**裸的威胁了,将自己的后台搬出来,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一个五十多岁的镇长,会是圆滑的人吗?他要是会溜须拍马,也不至于混到现在,才做这么个镇长,只见马镇长笑道:“这么点儿小事儿,何必麻烦你姐夫呢?”
光头厂长闻言,以为他要袖手旁观了,便又对刘所长说道:“刘所长,非法携带管制刀具,应该怎么处置啊?”
刘所长刚要开口,便被镇长打断了,镇长说道:“什么非法携带管制刀具啊?我夫人不是已经说了,亲眼看到这个小伙子从案板上拿的刀具嘛!”
光头厂长见他这般装糊涂,也是愈加觉得可恶,愤言道:“马镇长,你公务这么繁忙就不要管这些小事了,这点事儿给刘所长就行了!”
张大胆见这几人争论,也是有些懵逼,镇长不是一镇之长吗?光头怎么一点害怕他的意思都没有呢?
懵逼之余,更多的还是愤怒,是无奈,没有权势的人,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马镇长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镇上工作了三十来年了,也不准备挪地方了,所以有的是时间来管这些个小事儿!”
马振邦在镇上工作了三十来年,今年年初方才升任镇长,按理来说正是求稳定、求团结的时候,可他却是不惜得罪自己这么个背景深厚的人,也要管这件小事。
而且还摆明了说,不想再升官了,这不得不让光头厂长怀疑,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私密的关系,难道是他的私生子?可如果是的话,镇长夫人没理由替他出头啊?
在光头厂长疑惑的时候,镇长已经走了过来,拍了下张大胆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今天你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啊!快回家去吧!”
见镇长如此这般,张大胆道了声感谢,便走出人群,掉头回家去了,至于镇长和光头两人会如何,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可不相镇长这么做单单是为了正义。
一路上,张大胆的心中有喜有怒,喜的自然是自己身上的票子,怒的则是在镇上遇到的光头厂长王战北,父亲因为他被开除受伤,自己还险些被他所害。
这般仇恨,如若不报,怎堪为人?要报仇就需要权势,需要金钱,而这两样自己虽然还都没有,但是有长生大帝留下的典籍在,有那座仙界养殖场在,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想到这些,心情不觉开朗了许多,步伐也不免快了许多,他要快点回家,要将这钱的事情告诉父母,让他们开心一下,还要将仙界养殖场中的泉水取出来,试验一下。
更重要的是他要加紧练习阴阳长生诀,只有早一日练好它,才能治父亲的病,才能无视如同光头一般的杂鱼。
没过多久回到了安平村,张大胆刚进村,便遇到了几个正在浇地的妇女,几人见张大胆衣着光鲜时尚。
手里还拎这四五个写着洋文的袋子,俨然是一个城里小伙儿的装扮,纷纷围拢过来,笑道:“大胆,你这是相亲去了?”
“相的哪家的姑娘啊?也不告诉嫂子,嫂子也好给你参详参详啊!”
“要你给参详?怕是要参详到床上去了……”
面对如狼似虎的几个妇女的调笑,张大胆只得笑笑,低着头一溜烟儿地跑开了,他自认为是个开朗的人,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些个妇女的戏耍。
张大胆回到家中,刚推门进去,母亲便赶了过来,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去哪里疯了?还知道回来啊?还知道我是你娘吗?……”
“不是给我爸发短信了,说是进城去卖人参了吗?我爸呢?他没给你说吗?”张大胆有些莫名其妙,分明是给父亲发了短信的啊。
此时,父亲张友生从里屋走出来,面带尴尬地说道:“那个,大胆我手机停机了,没收到!”
我去,有没有这么巧啊?张大胆放下药篓和手袋,将母亲按到椅子上,关上房门说道:“我昨天在山上挖到棵人参,拿到城里去卖了,你们猜卖了多少钱?”
母亲王翠花见他如此郑重,也咬了牙往高价上猜,说道:“卖了一万?”
“不对!”
父亲说道:“五千?”
张大胆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六沓崭新的鲜红钞票,说道:“卖了十二万!”
母亲一听这价,又见他拿出那么多钱,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说道:“多少?十二万?”
没等张大胆开口,王翠芬便从他手中夺过钞票,开始数起来,边数边笑,父亲则颇为不屑地骂道:“德行!见个钱比见你亲爹还开心。”
父亲虽然也只做过屠宰场的屠夫,却是见过大钱的人,早些年里亲自押送过上百万的钞票,这么点钱还是无法使他诧然的。
只不过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困人家,突然有了十多万,还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父亲笑着对母亲说道:“一会儿做些好吃的,杀只肥鸡,买瓶好酒!”
母亲却只顾得抱着钱傻乐,没空搭理他,不一会儿方才又敛住笑容,说道:“大胆啊,这怎么只有六万块啊!”
张大胆说道:“剩下的钱,都在银行卡里,我没有一次全取出来!这钱是准备还给张大麻子的!”
一听说还债,母亲的脸瞬时全黑了下来,不过想到即便是换了债也能剩下不少便释然了,反而问道:“大胆啊,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睡的啊?”
张大胆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实话实说道:“住的宾馆啊!”
母亲闻言,用难以形容的眼神扫视了自己一眼,又将父亲拉到里屋,低声说道:“友生,你说这小子昨天晚上有没有……”
父亲张友生连忙打断他,骂道:“说什么呢?这也是你该管的?”
母亲则是略带委屈地说道:“我怕那些女人不干净,大胆万一要是染上病怎么办?一会儿你问问他,听到没?”
张大胆在堂屋,听着父母讨论自己昨晚,有没有做剧烈运动的事情,甚是尴尬,你们既然跑到里屋去说,就不能小点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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