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城下庞德与高顺厮杀之处,奋起的庞德,把手中追星戟舞得可谓是密不透风,将高顺的连番攻势一一击退。高顺久攻不下,渐渐还显得有些疲惫。
啪~~!!
又是一声轰鸣,庞德与其身后的赤火雄狮相势宛如化为一体,拧戟霍地震开了高顺的虎威狼牙棒,速又抓起另一铁戟,朝着高顺胸膛就刺。
高顺急是一闪,却是躲避不及,眼看庞德画戟猛地扎入他胸膛铠甲。不过就在瞬间,高顺快手一抓,便是定住了庞德铁戟。
庞德怒一瞪眼,还未反应过来,高顺大喝一声,右臂舞起虎威狼牙棒便就横扫打去。庞德吓了一跳,急是拨起另一铁戟挡住。
这时,高顺忽地大喝一声‘去’字,把扎入铠甲的铁戟猛地拨开,幸好铁戟扎的血口也是不深,受了伤的高顺旋即拧起虎威狼牙棒又是狂猛地进攻起来。
“好!!”高顺的威武倒也是激起了庞德的斗志,庞德一声叫好,战意骤升,背后的赤火雄狮更是火势大涨,变得生猛极了。庞德一举双戟,便是迎住酣斗,两人越战越快,杀得是难分难解。
两军将士看得眼切,纷纷惊呼不断。而在睢阳城上,也听惊呼阵阵,身为武痴的马纵横,更是看得双眸发光,死死盯住,一阵后,听他忽然喊了一声。
“要分胜负了!”
却见电光火石之间,庞德一戟猝是扫空,空档大露,高顺看得眼切,立即舞动虎威狼牙棒当头砸去,身后的模糊狂狼相势,更是做出扑咬之状。
可就在此时,庞德猝是拍马启动,须臾之间,闪过了高顺的雷厉一砸,就在人马分过的瞬间,急是拨戟一挑,起戟刹那,其后赤火雄狮亦做猛扑之状,不过比起高顺的那头狂狼相势却要更为显得凶猛可怕。
旋即,只听一声暴响,高顺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声,其军将士眼见高顺被庞德挑飞,无不震惊,纷纷怒骂急喝,奔杀来救。庞德眼见敌将一股脑地疯狂杀来,急是一勒马转回,正见高顺站了起来,看是刚才并无击中要害。
“这高伯义乃吕布左右臂膀,若是杀了他,如断吕布一臂!!”庞德念头一转,虽是敬重高顺,但两人各司其主,庞德也知高顺忠义,是绝无可能投于自家主公的麾下,也注定是水火难容。
“高伯义纳命来罢!!!”庞德怒声咆哮,纵马狂奔杀去,就在此时,后面连道弓弦暴响连起。庞德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回身拨戟连打,只听啪啪连响,飞来冷矢全都被庞德击破。庞德见偷袭之人箭艺颇为可怕,不由暗暗心惊,这时却听一声怒吼,猛地回过神来,正见高顺快步冲上,拧起虎威狼牙棒忿然就扫,正中庞德坐下战马。庞德惊呼一声,立刻摔落马下,后面突兀又是冷箭连道,庞德急是滚地,高顺也是挺狼牙棒速速追上,霎时间庞德反倒落于险境。
所幸这时,庞德的麾下将领也纷纷杀上,胡车儿、眭固等将各是纵马狂奔,火速救了庞德。高顺也在诸将掩护之下,退了回去。
眼看两军正在对峙,大战一触即发,蓦然在高顺军后,一股澎湃可怕的杀气猝是爆发,一道吼声炸起瞬间,胡车儿、眭固等将士吓得不由都后撤几步。
“尔等鼠辈,都给我死开~~!!”
恐怖的喝声震天动地,赫赫回荡。就连庞德也不禁神色一变,急是看去,正见吕布骑着赤兔马奔杀过来,不由心头一揪,连忙戒备起来,也唯恐吕布袭击强突,急喝诸将撤去。哪知吕布倏地赶到,却无发起强袭,反而一举画戟指向高顺,冷声骂道:“高伯义你前番立下军令状,若不得胜,便提头来见,眼下你却败于敌将之手,你该当何罪!!?”
高顺一听,不由变色,急跪下道:“末将已然尽力搏斗,虽是败下,但适才尚有转机反败为胜,还请主公且饶属下一命,必效死报之!”
“哼,败军之将焉敢言勇,还不把首级取来!!?”吕布却是不依不饶,一脸冷酷无情。这下就连庞德也看不过去,扯声骂道:“吕奉先!!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大起兵马,麾下将领为你拼命,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之!!我真替高伯义感到委屈!!”
“赤脸儿,你找死~!!?”吕布闻言,顿是大怒,邪目猛地射出两道骇人精光,庞德见之,却忍不住地心头一怯,还未回过神来,吕布猝然纵马杀起。这下庞德并无战马,杀来的又是当世无双的吕布,自是阵脚大乱。胡车儿、眭固等将见状,急要杀出挡住。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吼声皱起,亦是惊天动地,丝毫不逊色于吕布适才那震天一喝。
“吕贼你若有本事,何不赢下我来,休把怒火泄在他人头上!!”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手提龙刃,杀气汹腾地奔杀而出,眼中尽是怒火。
马纵横素来极其尊重像高顺这般忠义之士,而吕布对于高顺的无理喝叱,甚至要取其性命的行为,已然激怒了马纵横!
“马匪,我要如何处置我的麾下,与你何干!!”吕布听得马纵横喝叱,也是暴怒,扯声骂道。两人都是马快,兼之气势骇人,两军将士吓得都是一愣,反应过来时,马纵横与吕布已然厮杀一起。只见两人刀飞戟起,你来我往,酣斗之烈,比起庞德与高顺之战不知厉害多倍。
就在此时,睢阳城上蓦然响起阵阵擂鼓震响,却是郭嘉下令全军扑杀,庞德等将反应过来,立即率兵扑上。高顺等人也不怠慢,急是引兵厮杀。两军混战一起,主对主,将对将,兵众亦互相搏杀,两军杀至黄昏时候,尚未分得胜负,随着两军都响起了鸣金号角,方才各是撤走。
却马纵横领军回到城中,郭嘉与守护在城内的一干将士快步迎上。马纵横一眯眼,道:“奉孝,你安排几个精明一些的细作,今夜混入敌营一探。看看那彼军有何变故。”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闻言,不由一皱眉头。这时,庞德忽然喊了起来道:“主公是担心那高伯义!今日一役,那高伯义似乎立了军令状,但在斗将的时候却败于我手。吕布不忿,似乎有意取其性命!”
“什么!?高伯义乃吕布最为倚重的将领,吕布若杀了高伯义岂不自断一臂,这莫非是诈?”不得不郭嘉的思维实在敏锐极了,瞬间就察觉到有一些阴谋的味道了。
“到底是不是诈,过了今夜就能知道了。奉孝你下去安排吧。”马纵横沉色而道,语气中还包含着几分怒火。就如他,素来把与之并肩作战的将士、谋臣,都当做是共同创业的伙伴。而对于残害同伴的人,他是最为痛恨的!
郭嘉似乎也察觉到马纵横的怒火,面色一紧,遂重重颔首一。
很快,夜色降临。这夜,吕军的营地防备却也不算太过森严,对于飞羽的精锐来,就如同虚设。须臾,只见几道黑影在夜色的掩盖下,倏然掠过,然后就在快靠近敌营时,各自分散而去,看是都去不同地方收集情报、查探去了。
军中前营一处,只见一伙兵卒集中一起,正各带异色讨论着今日的战事。
“哎,你听了吗?主公一回来就大发雷霆,对高将军百般喝叱。
高将军素来受主公看重,被喝叱至此,也实属罕见。”
“我今日也被吓到了,主公虽是盖世无双的英雄,但因时运不济,这些年lai经历不少劫难,但每回危险时候,都是高将军拼死守护在他左右。主公方能屡屡逃过死劫。因此主公把高将军视为肱骨将臣,我也从来没见过主公对高将军发这么大的怒火!”
“莫非是与我们那位据有着倾国倾城之色的主母有关?”
“噤声!你忘了军师有令,不得擅自提起这人,否则皆军法处置!不过实话,英雄难过美人关,主公这回攻打兖州连我这种兵卒都能看出他实在有些轻举妄动了。若非不是为了那人,主公又岂会冲动至此!(低声)”
“诶,据自从主公得知那人落到了马匪的手上,他的心情就从没好过,在豫州的时候,更天天酗酒,后来还是不知和军师做了什么约定,才把酒给戒了。主公如此暴躁,又急于成事,也难免会迁怒在高将军手上。(低声)”
而在吕布虎帐不远处,一个飞羽细作此时已成功地刺杀了一个刚好去解的护卫,并且成功伪装完毕,正往虎帐赶去,这时帐外的护卫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帐内,并且不少人,还时不时偷偷探头看望,也没主意到有个细作混进来了。
那细作也找了个位置,在帘子的缝隙中,偷偷望去。
正见一个魁梧的背影,正是跪着,两旁则是吕氏麾下的文武。而正座大位上坐着的自是吕布。
“高伯义你还有何话好!!?”吕布瞪目喝道,一脸疯狂之色。
那细作听到这不禁微微神色一变,随即证实了那跪下的大汉正是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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