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一听,心中暗叹。他并不怪何皇后水性杨花,却是暗恨刘宏无情。原来自从当年把刘辩接回来后,刘宏竟再也没有和何皇后行房。当时何皇后年纪轻轻,正是风骚之年,便要守活寡,自然是苦不欲生。何况,当初何皇后就是靠春宫之术迷倒了刘宏,她这方面的**之高,在整个后宫都是有了名。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何皇后无论是心态上还是精神上都受尽了折磨,甚至有一段时间变得疯疯癫癫,后来经过何进的安抚后,才恢复正常,把精力都放在争权夺利之上。后来,何进成了大将军,刘宏卧病在床,在何皇后百般哀求之下,何进一时心软,竟然暗中搜罗了一个俊美男子,让他打扮成太监,然后进宫服侍何皇后。何皇后乃后宫之主,加上当时张让等常识都把心思放在刘宏的病情之上。何皇后换一个小太监的事情,自然不会引起宫中其他人的注意。
但守了多年活寡的何皇后,那集聚多年的**一旦爆发,就犹如决堤之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何进送进宫的那个‘小太监’竟还不到七日的时间,便是不堪折磨而猝死。反而何皇后却因此得到解脱,精神有所好转,就连脸上的神色比起以往也要好上许多。当然,何皇后很快又找到了何进,向他要求让更多的‘玩物’。而何进一直都忧心何皇后这些年来,心神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如今见她精神好转,神色恢复元气,因怜惜自己的妹妹,不惜冒险,每过一段时间,就偷偷地给何皇后送来玩物,以供她泄欲。
数起来,其实不算始除猝死的那一个,至今何进已起码送了七、八个小太监进宫!
不过,何进却不知道,何皇后喜怒无常,那七、八个小太监不是被她下令斩杀,就是被她折磨致死,其中也有两个不堪受辱,咬舌自尽。如今只剩下那两个,何皇后也厌倦了,正是想找新的货色。
而马纵横那副无与伦比的精壮**,还有他刚毅阳气的面容,加上他眼内暗藏着那份年少的不羁轻狂,无一不都让何皇后春心荡漾,刚才在见到马纵横一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皮肤全都在张开,浑身上下都在发热,下身更是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要不是自己的大哥和儿子在场,恐怕她已扑上去把马纵横给生吞了。
“诶,那刘宏虽是狠心,但始终还是一国之主,天下之君。在他还没驾崩前,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何进叹了一口气,遂起身离开。
“哥哥,哀家送你出去。”何皇后急喊一声,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何进身旁。何进见了,眼中多了几分柔色,轻声道:“真是苦了你,日后等辩儿登上帝位,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与此同时,对刘雪玉近乎思之若狂的马纵横,哪里会乖乖地出宫,凭借灵敏的身手,避开巡逻的禁卫,终于来到寒蝉宫的附近,刚是翻墙跃过,便听有一段琴声传来,猝又止住。
“公主,你这段时间为何老是走神?莫非是有心事?不妨和老夫一说?”
“先生多虑了。玉儿只是身体略感不适,歇息一下就好。”刘雪玉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缓缓响起。马纵横不由心头一揪,暗暗心疼,刚好又见窗口在打开,忙又几番窜动,然后纵身一跃,又是施展飞檐走壁之术,刹地窜入了刘雪玉的闺房里。
“诶…竟然公主身体不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楼下又传来那颇为威严的洪亮声音。马纵横细细听之,听那人准备离开,便躲在窗口边望去,不一时正见小彩蝶送着王允离开。早前马纵横也从刘雪玉那里听过王允是她的先生,当时马纵横也没那么在意。
忽然,马纵横脑海里一连闪过几个念头,先是想到郭嘉说的那番相士之言,然后又想到刘雪玉曾经说过,自幼王允对她就是极好,虽然是她的先生,但她却视他为父亲一般对待。再加上刘雪玉那副绝色无双,美艳天下的相貌。
“寒蝉宫,寒蝉宫…莫非玉儿就是貂蝉!?”马纵横猛地瞪大了眼,最后竟得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荒唐的这个念头,心神一时间就乱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马纵横猝地回过神来,忙把身子一窜,如头灵敏的猎豹,躲进了珠帘后面。不一时,房门打开,马纵横隐隐看见脸色憔悴,精神不佳的刘雪玉。
“你们俩都下去歇息吧。”刘雪玉转身向随着自己的那两个宫女吩咐道。那两个宫女闻言,屈身施礼,低声应诺,便是转身关门离去。
“诶,自从马哥哥当了那东门守将,都许多天了,还是没有消息。王公心思缜密,我却也不敢问他。不知他过得可好?莫非已忘了玉儿?”刘雪玉低声一叹,幽幽而叹,刹时我见犹怜,比起以往更有一种凄美的惊艳。
蓦然,一股炙热阳刚的气息扑来,刘雪玉神色一喜,转过头去时,正见自己日思梦想的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她那苗条的小蛮腰便被面前的男人搂住。刘雪玉眼神迷离,见他轻轻倾头吻来,竟主动地迎了过去。
马纵横这一回,却无以往那般强烈,吻得很轻,吻得更是动情。他能感觉到刘雪玉的呼吸急促起来,抓住自己衣裳的手在瑟瑟发抖。
两人亲吻过后,刘雪玉眼神更是迷离,水波晃动,看得马纵横心头都快融化了。
“傻丫头,我怎会忘了你?”马纵横灿然笑道。刘雪玉一听,竟喜极而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眼泪哗哗落下,吓得马纵横忙替她拭去眼泪,柔声问道:“傻丫头,你别哭,哭了就不美了。”
“呜呜~~!可我想你,好想你,一想你,就忍不住想哭呀~!呜呜~!”
闻言,马纵横把刘雪玉再此拥入怀内,刘雪玉把头埋在马纵横胸膛上,身体一抖一抖,渐渐地哭声小了起来。马纵横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大将军已答应夜里二更到三更时候,让我巡逻宫中,这样一来,我俩便有机会相见了。”
“啊!”刘雪玉一听,自是无比惊喜,急地探出了头,睁大着她那双又大又圆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喜道:“真的?”
“我岂会骗你?你以后若是没睡,就在房间里打灯。我只要有机会,看到你这里有灯,就潜进来与你幽会。”马纵横划了划刘雪玉的小鼻头,取笑般地说道。
“你莫要取笑我,小心到时我一喊,把你这登徒浪子给捉起来,然后打入天牢!”刘雪玉却也调皮地瞪了瞪眼,装出威胁的样子说道。
“哈哈,我若被打入天牢,到时伤心的可是你。”马纵横看着刘雪玉那可爱的摸样,不由大笑一声。刘雪玉幽幽地白了他一眼,正欲回答,却听门外有人叫道。
“公主殿下,刚才是你在笑吗?”
马纵横面色一惊,又想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便与刘雪玉低声谓道:“玉儿,日后若是到了三更,我还未来,你就别等了。我走也。”
说罢,马纵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亲了刘雪玉一口,便转身跳出了窗外。刘雪玉心里不舍,急望窗边赶去。这时,刚才离去的那两个宫女,正好把门打开,见刘雪玉痴痴地望着窗外,不禁面面相觑,都是露出狐疑之色。
却说,马纵横回到家中,刚好是黄昏时候,却是罕见地看见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马纵横不由瞪大了眼,家里的弟兄都在东门把守,他因今日要到宫内,所以也不用再去东门了,本想回来喊王莺一同出去吃饭,却没想到家里会有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早在等候。
这时,一身青衣如花般的王莺,捧着刚煮好的红烧鲤鱼走出来,见了马纵横,少了几分平日清冷,竟是热情地笑道:“你回来了?时间刚好,这是我弄得饭菜,今日可算有口福了。”
“你弄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自从当年家中剧变,有一段时间,我爹一蹶不振,只顾喝酒,不肯吃饭。为了讨他欢心,我日夜都学习煮这饭菜,就想煮出我娘的味道。这一往多年,如今我的手艺可不逊色我娘呢!”王莺看马纵横那满脸怀疑的神情,不由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正是说着,哪知马纵横已是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以秋风扫落叶般的势头,狼吞虎咽,一边猛吃还一边不忘大喊好吃。
“哎!你这饿鬼是饿了多少天呀!你这没良心的臭流氓,留些给我!”
马纵横把口中牛肉猛地咽下,然后笑着说道:“哈哈,难得我家娇妻如此盛情,为夫岂能怠慢!”
“你!无耻!”王莺一听顿时脸色一红,却也不似平日那般竭力反驳,旋即坐了下来,一边细口吃着,一边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马纵横,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无可厚非的是,马纵横是个贪心多情的人,但他并不滥情也不花心。无论是王异、北宫凤两位妻子,还是王莺、刘雪玉两位新相好,在马纵横心里她们的地位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马纵横把她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哎,臭流氓,你今晚可不可以早些回来?”忽然,王莺红得像朵盛放的大红花,放下了碗,好似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说了出口。
“唔~!!咳咳咳咳~~!!!”正是鲸吞的马纵横,被王莺这女儿般羞涩的模样,和她那惊人的话,吓得几乎咽死。王莺也被他吓了一跳,忙端过盛了一大碗水给他。
好不容易,马纵横把咽在喉咙的饭菜吞了下去,擦了一把被憋出来的眼泪,转头望向王莺,见她满脸关切的神情,心头一暖,也不去调戏她,而是笑道:“好!我会尽早回来。”
王莺一听,开心地笑了起来。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就是如今马老爷们最好的映照。正是夜里二更,马纵横得意地哼着歌,带着胡车儿还有数百人的队伍来到宫中,交接的将领早在等候,见马纵横准时来到,也是欢喜,简单地说了几句后,便领着麾下离去了。马纵横让魏飞巡逻西宫一带,胡车儿巡逻正宫一带,自则领一队队伍在东宫一带巡逻。马纵横安排完毕,忽然有个太监赶来,报说何皇后有请。马纵横闻言,面色微微一凝,遂吩咐一个赤魁的弟兄先带队伍巡逻东宫,便跟着那太监望仪乐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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