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青年微微一笑:“洛兰!几个月不见你,你的性格开朗多了,不错不错。”
“少成?”陈兵记得,那慕容机提到过一个人,京城的方少成,难道就是此人?
“小兰,这是你朋友吗?”青年问。
洛兰点头:“是啊,他是我陈兵哥哥。陈兵哥哥,他是方少成,也是我们大院的。”
陈兵点头:“你好,我听说过你。”
一听果然是方少成,他点点头。
方少成有些意外:“你听说过我?”
陈兵:“我和闻人清影认识。”
方少成目光一黯,说:“原来是清影的朋友,怠慢了。如不嫌弃,请去我家喝杯清茶。”
陈兵说:“不必了,这里挺好。”他在花坛的边沿上坐下,坐在方少成对面。
方少成笑笑:“也好。”
他对身后的警卫说:“小于,你去拿茶水来。”
小于点点头,转身走了。
陈兵问:“方兄的身体受过伤吗?”
方少成自嘲一笑,说:“我十来岁的时候,被人暗算,结果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其中,显然还有隐情,只是对方没说,陈兵自然也不会问。
他点点头,道:“我略通医术,能看一下吗?”
方少成有些意外,他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这久病之人,没什么好忌讳的。”
陈兵把手搭在他脉门,以元力探索了一下他的身体。这一探索才发现,方少成的脊椎神经受伤,体内穴窍也受到损害。
下手之人极为阴毒,完全绝了他治愈的希望。当然,前提是,这方少成没遇到他陈兵。
在他看来,这方少成的病,只需一枚小还丹,就能治愈。
当然,二人素无相识,他不会白白送人丹药。
松开手,他没说什么。
倒是方少成笑问:“你不说话,看来我的情况很糟糕。”
陈兵说:“还好。”
这时,警卫送茶来了,茶水清香,是极品的茶叶。
陈兵饮了一杯,味道不错。
方少成说:“如果下次见到清影,麻烦代我转告一声,就说我不会拖累她。找个机会,方家会解除双方的婚约。”
陈兵说:“这话,我一个外人说不方便。”
“只是让陈兄弟代为转告,让她不必为婚事而忧愁罢了。”他叹息一声,“我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早已想开了。”
洛兰说:“少成哥,你一定要加油,方家就你一个男丁,你要是有什么事,方伯伯和方伯母会很难过的。”
只有一个男丁?陈兵有些意外,难怪那慕容机说,这方家没什么。这样的家庭,一旦没有接班之人,别人就会觉得不足为虑。
就在这时,一群青年打此经过。其中一人,二十岁左右,穿一身黑西装,头发油光发亮,生的倒也精神,只是眼神不正,偶尔会有戾气一闪而过。
他看到洛兰,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他身后的人,也都跟了过来。
“洛兰,你回来了?”青年人笑说。
洛兰看到此人,就往陈兵身后躲了躲,不回答他。
这人依然笑嘻喜的,他没看陈兵,而是扫了一眼方少成,说:“你这个废物还没死啊,命硬大的。”
方少成似乎对此人的言语,早已习惯,淡淡道:“你胡长风不死,我怎能先走一步。”
“哼!”
这叫胡长风的青年冷哼一声,似乎不想再搭理方少成。而是过来拉洛兰的手。由于陈兵挡在中间,所以他伸手一拨,要把陈兵拨弄开。
他从小就被军中高手传授武功,这一拨之力,起码有二百斤,原以为陈兵会摔在地上。哪知道,他全力之下,陈兵纹丝不动,反而是他,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他吃了一惊,猛一抬头,盯着陈兵问:“小子,面生啊,你是哪个大院的?”
军队大院有许多,空军大院,后勤大院,总政大院,海军大院等等。
陈兵要说话,方少成却提前开口,说:“他是我朋友,胡长风,你敢惹他,我就让梅劲打断你的狗腿。”
这个胡长风,似乎对于梅劲十分忌惮,他瞪了方少成一眼,,道:“梅劲算个屁,我早晚弄他!”
话虽这么说,他也不敢对陈兵做什么了。而是对洛兰眨眨眼,说:“小兰,哪天哥带你出去玩。”
说完他一挥手,一群青年便扬长而去。
陈兵忍不住看了方少成一眼,问:“这人是谁,很嚣张。”
“他有嚣张的资本,他父母双方的家族,不管是军方还是官府,甚至是商界,都有巨大影响力。”
接着方少成又说,“我能看出,你功夫不错。方才我若不出面喝住他,万一你动了手,这就不好收场了。”
陈兵问:“如果我动了他,会怎样?”
“你无法活着走出京城。”方少成说。
陈兵点头,他是三绝武神重生,自然不怕任何人。但他有家,有朋友,万一得罪了胡家这样的势力,的确麻烦。
方少成笑笑:“你是清影和小兰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
陈兵沉默了片刻,突然说:“种善因,得善果。在此之前,我还不准备救你。不过你一念之善,给了你自己一次机会。”
方少成一愣,完全不明白陈兵在说什么。
洛兰却是冰雪聪明,她高兴的跳起来,问:“陈兵哥哥,你这是要帮少成哥治病吗?”
陈兵点了点头。
方少成一脸震惊,问:“你说什么,要为我治病?难道你能治好?八年了,我家请过无数名医,全部束无无策。”
陈兵站起身,淡淡道“走,去你家说。”
警卫推着方少成,一行人回到了方少成的家。家中除了保姆,就只有一个警卫照顾他,没别的人。
方少成的父亲,是军中少将,爷爷更是位高权重。而母亲,则是某央企的掌门人,都不是一般人物。
方少成家的书房,警卫被屏退了,只有陈兵和洛兰,以及方少成在。
陈兵拿出一枚小还丹,说:“方少成,你我相见即是有缘,我现在要治好你的伤。你不要问问题,只管照我说的做。”
方少成深吸口气,说:“好,我明白!”
给方少成服下小还丹,陈兵运转元力,引导小还丹的药力,修复他受损的神经和穴窍。
方少成就感觉,陈兵的双掌,在他肩臂上游动,一股股温暖的力量,不断钻入他的身体。他浑身麻痒,却咬牙坚持着。
一个时辰后,他突然露出狂喜的表情,因为渐渐的,他的四肢有了知觉,虽然还很麻木,但的确有了知觉。
两小时后,他浑身一震,居然有了便意。然后“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屁。
他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是露出狂喜之色。自己真的要恢复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已经可以慢慢的抬起双手了,并活动十指。
陈兵这时把他扶起,让他平躺在床上,开始用元力,按摩他四肢肌肉。
八年时间,他的肌肉已经萎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的,必须疗养一段时间。
一番按摩之后,方少成八年来,第一次举起自己的双手。他的十指屈伸,眼中满是热泪。
“老天爷,你待我不薄!”他用手,抹去眼泪,侧脸看向陈兵。
“陈兄弟,大恩不言谢!”他用囝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兵出了一身热汗,行功数个小时,他现在很疲劳。摆摆手:“感谢的话以后再说。你现在好好休息,每天还要服用一粒丹药。”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是以前炼制的补元丹。这东西对现在的他没有用处,但是对这种病人恢复体能,却有着奇效。
“陈兄弟,我什么时候能下床?”方少成恢复知觉后,立刻就想起身走动。
陈兵:“一周吧。这期间,我会每天过来一趟,帮你按摩筋肉。”
“辛苦了。”方少成由衷的感激,这是比活命之恩,还要大的恩情!
陈兵摆摆手:“行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他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出来方家,陈兵和洛老打了个招呼,洛兰就陪他去酒店休息了。
到了酒店,他服用培元丹,打坐修炼。这一下午,实在耗费了大量心力,令他十分疲惫。
可他并不知道,他下午的举动,无形中改变了京城的局势。方少成就像一枚石子,投入原本平静的水中,而这石子,却激起千重浪!
下午,一辆军用照片的车子,驶入军队大院。车上坐着的是位中年人,高高瘦瘦,很有威严。
此人,正是方少成的父亲,方和平。
下来车,他就点上一根烟,用力的抽了一口。他原本是不抽烟的人,可自从儿子方少成病倒后,无穷的愁绪逼他学会了抽烟。
要到家门口的时候,方和平下意识的定住脚,他内心不想看到儿子现在的样子。儿子小时候那样聪明,听话,人人都说他必成大器。
然而天意弄人。十二岁那年,儿子被人暗算,落下终身残疾。医生说,方少成恐怕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种剧变,差点把他这个铁打的汉子击倒。无数次,他一个人躺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然而哭过之后,他还是要面对现实。
方少成几口就把手中的烟抽完,他掐灭烟头,大步走了进去。一推门,他脸上就堆满了笑容,他不希望儿子看到他愁绪。而是希望儿子能开心一些,快乐一些,活完这最后的几年。
门一推开,方少成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等他。
他一愣,就往屋里走。警卫小于正在院子中打扫枯叶,看到方和平,他立刻丢掉扫帚,跑过来叫道:“首长,少成他有知觉了!”
有知觉了?方和平手中的军帽滑落在地,他二话不说,拨开小于,几步就到了客厅,冲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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