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可以说把文艺给震的不轻,他现在除了满脸不敢置信外,还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目光看着我,我见状没理会他。
把古玉龟甲从新放回他之前用来装的盒子这才继续说:“方士跟术士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差地别,方士以丹,医、卜、星、相为主,术士则是符箓,阵法,紫薇星斗等法术为主。
前者是历代皇帝身边的方术谋士,后者则是道家的道法传人,只不过到了东汉中后期真正的方士已经逐渐减小,方士一门也渐渐没落。
取而代之的是道士的兴起,不过也可能是上天注定,西汉中期道教也出了一个惊世人物,那就是天师道的创教祖师张道陵。
顺帝元年张道陵不再为皇帝服务,辞官创立了天师道也就是五斗米教,之所以叫五斗米教是因为当时张道陵,见当时贫苦百姓过的苦不堪言,便起了广收门徒之心。
而张道陵设置的拜师入教礼很简单,就是每个进入他创立的天师道都要上交五斗米,这也是天师道为什么被民间称作五斗米教的原因。
虽然张道陵广收门徒但却不传道法只传医术,从此道家的治病就医的医术就开始在民间流传,后张道陵到处云游讲道,天师道又衍化出了正一盟威教。
到了东汉末期道教又出了一个人物,此人便是汉中张修也是正鬼道祖师,不过根据历史记载张修当时自号五斗米教道祖,人称五斗米师。
因为张修的自封五斗米教道祖,导致张道陵一脉嫉恨说他欺师灭祖,后张修被张道陵的孙子张鲁所杀,而张鲁为了避嫌,便不再用民间五斗米教称呼开始教化弟子统称天师道。
后张鲁儿子张盛还把祖庭给回归迁居江西鹰潭龙虎山,至此天师道便开始一代代传承下来,而从最开始的张道陵创立天师道,到后来广收门徒民间给出五斗米教斜称。
再到张鲁杀张修再次统一天师道,中间已经历一百五十余年,期间天师道几度分裂,也出现了另一家道教分支正一盟威教,不过最终正一盟威教,还是以张道陵的后世子孙为首归附于天师道执管。
最终天师道立派定在了江西龙虎山,天师道也至东汉后开始成为华夏道教最大派系同时也是道家正统,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方士和术士这两个词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道士。
这个道士称呼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所以现在很多人都以为方士,术士,道士是一门其实不是,方士跟术士有着本质性的区别,道士则是两个代名词综合后的统称。
这也是后世之人为什么会说道士会用道法,道士会炼丹的原因,说道这里老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赵佗要用这么珍贵的木化玉来造这么一个古玉龟甲了吧。
赵佗本就是方士一门传人,他又怎么会不注重自己的传承呢,至于南越婴齐四个字,则是赵婴齐刻上去的,因为木化玉太稀有。
当年赵佗派了十万人进山去搜索,带回的木化玉才弄了三枚印章,他赵婴齐自然没有能力再去寻这木化玉,所以他摒弃了自己的印章把龟甲玉天当做了自己的印符。
所以说白了这枚龟甲玉天就是证明赵婴齐身份的信物,同时得到这枚龟甲玉天也等于得到了方士一门的传承。”
文艺越听越迷糊,他顿了顿索性就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看着盒子里的古玉龟甲就问:“老弟,你说的我都不太懂啊,这方士一门传承不传承的,我不在乎,我现在就想知道,这古玉到底能不能出手值多少钱?”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我笑着看了眼文艺顿了顿便开口道:“首先赵婴齐的墓已经被盗,虽然是孙权派人所为,但毕竟也算是流落在外的文物,所以老哥你这东西肯定不能见光,不过... ...”
文艺给我递了根烟帮我点燃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一口便催促我,“不过什么老弟你就一次性把话说完把。”
“不过,这玩意是有价无市的,你可以去黑市走走看。”我也狠狠抽了一口文艺递给我烟说:“单论玉的质地和年份的话,这玩意已经能买到八位数的天价。
要是再证实这古玉是古南越国赵婴齐的印章信物的话,这东西绝对会飙升上九位数甚至更高,但想要拿到九位数就必须是拍卖。
一担展开公开的拍卖,你这东西就露馅了,老实说现在文物保护法里面,虽然有规定说超过六代传承下来的古文物,就算祖辈是从坟里面刨出来的,也可以去申请拥有证书。
如果你有足够强大的关系,能得到一张政府认可的文物拥有证书就可以去买拍,只不过这种国宝级别的文物,国家会不会介入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
“九,九位数,我的天。”文艺此时已经是被震的七荤八素了,他看着我,又看了看盒子里面的古玉,这才沿着口水对我说:“老弟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不再接文艺的话,文艺见状又再次开口道:“那还管他做啥,就算没有九位数,我去黑市也能买上八位数了,老弟啊这回咋们发达了。”
“呵呵,我可没那个发横财的命。”我见文艺此时已经高兴的快冲昏了头不由对他摇摇头说道:“当年孙权就是得知赵婴齐墓里有这龟甲玉天,他才去派人去盗赵婴齐的墓的。
这龟甲玉天传说是方士一门的传承之物,赵佗也是借着这个龟甲玉天才能一次次避开死劫,最终寿终正寝一百多岁的,可惜赵婴齐术数不过关,最终自己把南越国的命运给断送了。”
文艺见我在一边暗自感叹他也不理会我,现在在他眼里只有这块古玉龟甲,我看着他视若珍宝的捧着小盒子就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老哥,这东西你千万要保密,别让人知道你有这玩意,不然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我这话一出文艺一下子满脸惊喜的神情就变了,顿时变的一脸的忧心忡忡,我知道他是害怕了,他之前给很多同行看过这玩意,虽然那些人都看出来是什么。
但包不准人家不会泄露出去啊,一担事情泄露出去再遇上一个懂行的,那他拥有这块龟甲玉天的事情就等于传开了,那样的话他就要麻烦了。
我明白文艺的心思便开口道:“老哥这玩意涉及到玄学,可以这么跟你说,现在的一些道教大门派或者一些玄学道士都可能会对你手里这玩意感兴趣,所以老哥你还是趁早打算的好,至于你把东西卖了得多少钱都是你的我一分不要。”
“那怎么行... ...”
“老哥不用再劝我。”文艺见我始终不肯接受古玉龟甲倒卖出去后的钱他便不高兴了,正要说话,不过我先一步打断了他,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我因为家里有组训,不能碰古董生意赚古董买卖钱。
要不然老哥你觉得以我这眼力,至于现在还混得这么差吗?”说着我自己瞟了自己孜然一身的行头,无奈的摇摇头对文艺继续道:“如果老哥不过意不去的话,那就把那口铜钟送给我把。”
说完我指向文艺刚才从门口外面搬进来的两个半米高的巨大铜钟,这铜钟此时正摆在茶几的对面地上,两个铜钟在灯光的照射下都发出淡淡的绿色反光。
“我说老弟给你钱,你不要你要着破铜钟干嘛啊。你不是说你不能发古董财吗,怎么这铜钟难道还比这古玉龟甲值钱不成?”
文艺现在已经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见我一门心思都在铜钟上心里也不由升起了好奇心把手中的小盒子放下后就打量着两个铜钟。
“老哥,这两个玩意你是哪里收来的。”我没回答文艺的话,我见他看了会铜钟后就不再观察,估摸着他肯定知道这铜钟来历,就算现在见到我对铜钟感兴趣他也完全不在乎,显然他是吃定了这铜钟不值钱。
就算给了我也无所谓,果然我的话音刚落文艺就开口道:“哦,这东西是一个乡下的农民拿来我这儿买的,起初我不想收着玩意,不过那个农民死死哀求我,最后我只好无奈以一个三千块的价钱收了下来。
其实这也是这辈子做的最冤枉的一单生意了,哎。”说着文艺还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我见状不由就好奇的问:“怎么个冤枉法了,一个三千我看值。”
“值,值个屁。”文艺一提到这事顿时就火了起来,气鼓鼓的看着这两个铜钟就说:“当时我老婆也在店里面,她见到那个农民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扛着两个快一百斤的铜钟在古玩街挨家挨户的求买她就心软了。
当时我老婆便把那个农民老汉喊了进来,那个农民老汉说着两个铜钟是明朝的古董,是他老舅留下来给他的,不过兄弟你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嘛。”
说着文艺就去般那个铜钟,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文艺把其中一个铜钟给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我很清晰的在铜钟底部发现了一个谈谈的钢印。
印章上面刻着香港某某艺术品厂制造,一看到这儿我顿时就明白过来,文艺为什么会说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冤枉的一次生意了。
在古董行业里面经常有以假乱真的买卖,不过这种以假乱真手段就算制造也是仿真度极高的,像这种直接可刻印章的还真没见过,难怪文艺会生气了。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左边的铜钟跟右边的铜钟有着很明显的差别,一个铜钟是墨绿鎏金的,一个是底绿镀金的,两者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可对于我这种几乎能玩转整个古华夏历史的人来说一眼就看出来两者有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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