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
路风迟疑地看着自己的好友，知道这已经是对方能拿出的全部家当。
“放弃吧。”你是争不过三皇子的。
听出了路风话里的另一重含义，阎良低头看着自己紧攥的手掌：“不试试就放弃，又怎么会甘心？”
那样牵动自己心神的一个人，怎能还没努力过就放弃？而且……先动心的，明明是他！为何他当时就没能明白自己的想法？若是当初能早点明白自己的想法，那现在是不是……
“算了，随你吧。”路风叹了口气，知道阎良那性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也放弃了劝说。
另一边，在短暂的安静后，容渊带点笑意的声音不意外地再次响起：“一千七百万。”
听到这个价格，阎良的拳头蓦地一松，全身的力气似乎也抽光了般靠在靠背上。这样松懈的坐姿，在从小就受到将军父亲严格教导的教育下是不曾有的。
“一千七百一十万。”阎良停止了叫价，可依然还是有人对洗灵丹不死心。跟着叫价，容渊挑了挑眉，不急不缓地跟着加价。
随着价格的越来越高，叫价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容渊报出了一千九百二十万的价，叫价嘎然停止。
静默的时间超过十息，叶荣举起了一拍定价的小锤子，满眼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千九百二十万，还有没有叫价的？没有这洗灵丹可就归二号包厢的三皇子所有了。”
“一千九百二十万一次。”
“一千九百二十万两次。”
“一千九百……”
“一千九百三十万。”就在叶荣将要喊出第三声的时候，从一座包厢里传出一道傲慢的女声。
“哟，这天风家的小姐终于坐不住了。”认出了叫价之人的声音，有人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容渊皱了皱眉，自然也是听出了天风薇的声音。随即不在意地再次加价：“一千九百五十万。”
“一千九百六十万。”
就在容渊叫价的声音方才落地，天风薇的声音紧跟着再次响起。摆明了是要跟容渊对着干。
容渊不介意为心爱的女人破费，可这种明摆着抬杠的举动，就不是他所愿意的了。唇角微勾，容渊看向天风薇所在的包厢，扬声对着拍卖台上的叶荣说了一句：“一千九百六十一万。我记得聚宝阁的规矩是银货两讫概不赊欠的。天风小姐这般加价，想来是带足了灵石，对洗灵丹志在必得。若是开出的价格在我之上，本殿下就就此放弃。可若是有人恶意竞价，掏不出灵石，就别怪本殿下不念旧情了。”
一句威胁十足的话，让天风薇本想跟着叫价的声音一顿，怎样都开不了口了。一双美目怒火汹涌，又妒又怨地看向容渊所在的包厢。她的确是拿不出那么多的灵石，叫价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不想三皇子为顾灵之那么破费。
这一轮叫价，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三皇子是为顾灵之拍的。可恨她当了三皇子几年的未婚妻，什么礼物都没有收到，这顾灵之才跟他多久？就让他这般上心！
“看来天风小姐是不想要这洗灵丹了，叶掌柜的，还不定价？”
“喔，好。”被容渊提醒，叶荣有些遗憾地开始喊价：“一千九百六十万一次，一千九百六十一万两次、一千九百六十一万三次。成交！”
随着锤音落下，洗灵丹以一千九百六十一万的价格被容渊收入囊中。
围观了整个叫价过程的顾灵之炯炯有神地看着妖娆美丽的女子将装有洗灵丹的玉瓶放入托盘，再送入容渊所在的包厢，感觉痛并快乐着。
快乐于这一枚洗灵丹就让自己跻身为小富婆，有了败家的资本。痛于这洗灵丹很有可能是买给自己的。
最重要的是，容渊曾说过，他认得出经她手炼制的灵药。要是被认出洗灵丹是她所炼制……那画面太美，顾灵之都不忍去想了。
二号包厢内，拿到玉瓶的容渊喜形于色。在略感心痛地送走收款的女子后，将玉瓶的塞子打开，放在鼻下嗅闻。一股让人精神一震的寒香就送入鼻端。
“好药！”容渊忍不住赞了一声。对这洗灵丹的药效有了更大的期待。
连他这种服用过玉立多年的人都觉得这药香闻起舒心异常，更何况是没有服用过玉立的普通人？这洗灵丹服下，一定会起到奇效。
身后的远征也好奇地凑过来闻了闻，舒畅地眯起了眼睛：“这感觉……清凉、舒爽！就不知吃下去如何？”
“总归不会毫无作用。”
将玉瓶中的洗灵丹倒出，放在手心仔细观察。蓦地，容渊动作一僵，看着洗灵丹上那隐晦的纹路眨了眨眼。怕自己认错，容渊又仔细重新观察了一遍，随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这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虽然避免被人发现端倪，洗灵丹的炼制手法跟顾灵之从前炼制灵药的手法有些微的不同。可对顾灵之的任何事情都仔细研究过的容渊来说，看出其中的相同之处，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容渊暗叹自己心上人的秘密真不是普通的多时，拍卖台上，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又用托盘送上了一个跟装洗灵丹相同的玉瓶。
叶荣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笑得温厚异常：“想必很多人对于没有拍到之前那枚洗灵丹遗憾不已。现在我就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洗灵丹，我们聚宝阁不止得到了一颗，而是两颗！现在，就让我们来拍卖这第二枚洗灵丹。错过这一次，就真的不知要等上多少年才会又第二颗了！”
“艹，奸商啊！有两颗为什么刚才不说？”
“竟然还有第二颗？那之前我们那么疯抢做什么？”
一时间，各种大骂叶荣狡诈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连容渊都忍不住骂了句粗话，觉得自己被耍了。转念一想，卖的越贵，顾灵之得益就越多，这种被耍的感觉又变成了隐晦的自豪。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炼个灵药都能造成这样大的轰动。他要在更多人没发觉顾灵之的好之前赶紧把人抱回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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