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若让绿蝶叫人这话落在了张金子的耳朵里收效不是很大,或者说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但是林梦若抡在他身上的烧火棍确实容不得他忽视的,别看林梦若瘦,但是这一棍棍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张金子在挨了几下之后直接抓住了林梦若的棍子,用力一拽,就抢到了手里,然后凶狠的瞪着林梦若咒骂:“小杂种,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就不姓张!”
就在烧火棍马上要和林梦若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挡住棍子,并抓着不放,张金子看清来的人是谁之后明显有些心虚,但却虚张声势的说:“牛青书,你给我把手松开!我今天必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兔崽子!”
自从家被冲垮了之后,牛青书牛一直带着丫丫住在花嫂子家里,房子是得盖,但他不想在自己原来的宅基地上盖了,左邻右舍都是看着心堵之人,所以这几天他一边出诊一边选宅基地呢,再加上丫丫特别喜欢和石头木头玩,他就更是不着急了,今天他刚出诊回来就看见绿蝶慌慌张张的往花嫂子家跑,心里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不等绿蝶开口他就快步的走了过来。他本以为是白氏身子不舒服动了胎气,结果却是大开了眼界了,冷笑一声质问说:“张金子,你大晚上跑到别人家打孩子真的合适吗?”
张金子被说呢的点羞愧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牛青书怎么在这里?然后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我不合适你就合适了?你半夜三更的跑人家寡妇家来干什么啊?哼,还教训我呢,怎么了?打你相好的儿子让你心疼了?哎,是得好好心疼心疼,要不人家怎么改口叫你爹呢!”
牛青书本来对张金子一家就有很深的芥蒂,再看看他现在的这幅嘴脸和说的混话仿佛历史再现般,瞬间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牛青书猛的夺过烧火棍狠狠地往想金子身上打,下手重的光听声音就觉得渗人。
“哎呦,青书兄弟,别打了,别把人给打坏了!”花嫂子和花大伯赶紧上去拦牛青书,被制止的牛青书觉得刚才那几下根本不够解他心头之恨呢,一边挣扎着想要从花大伯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打坏了怕什么,打坏了我免费给他医!”
张金子见牛青书被拉住了,马上脚底抹油的就溜了,跑的飞快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被打坏了的。
花嫂子见张金子溜了,松了口气说:“哎,阿若你怎么惹上他的?今天他在咱这吃了亏一定是不能善罢甘休就是了。”
林梦若先是扫了白氏一眼,见她没没有什么惊吓,情绪也算稳定,才开口回答花嫂子说:“哪是我惹他,是他惹我!说要让他家二蛋娘来我店里做活,工钱不用给多,比你多个十文八文的就行,要不就教他们怎么做臭豆腐……简直不要脸。”当然她最气愤的是居然敢用轻浮的眼神看白氏,只不过这点她不能说,毕竟被一只发情的疯狗盯上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花嫂子一听也气乐了,这张金子是魔怔了吧,他以为自己是谁呢?
花大伯皱眉想了半天,突然闷闷的说了句:“想金子家的婆娘也不是什么善茬,看自己男人被打了,估计……”
这倒是提醒了花嫂子了,张金子他媳妇二蛋娘要是撒起泼来,刘老三媳妇都得靠边站,因为根本不是对手,在这种人面前有理没理都是她有理!
说曹操曹操到,二蛋娘还真是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林梦若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心想这也不像可怕的样子啊,瘦的跟干煸四季豆似的。结果人家一开口她就知道她想错了。
“牛青书,你凭什么打我男人?别以为你现在又当郎中了就可不起,当郎中你也是个用假药的,咱村子里的人心里都明镜儿的呢!我看啊,你就是媳妇和别人跑了火气太盛了,但是火气盛你也别打人啊,花几个钱去勾栏里泄泄火不就行了?!”尖酸刻薄再配上尖锐的嗓音,真真的是一个吵架好手。
牛青书脸气的通红,却没有发作,因为二蛋娘有一个很明显的优势就是她是女人,而牛青书不打女人。
就在林梦若犹豫要不要这就上“战场”的时候,二蛋娘却是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她,用和鸡爪子差不手指指着林梦若大骂:“还有你这个小杂种,我们好歹算是你的恩人呢,把做臭豆腐的法子教给我不应该吗?呸!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教我,买卖你也甭想做了,老娘天天去你家饭馆里闹!”
林梦若无奈的憋了下嘴,蔑视的看着二蛋娘说:“你以为哪都是你家热炕头,随你撒泼?还恩人?你还能要点脸不?也对,就你这尊容要不要脸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很骇人的!”
容貌和年龄在哪个时空都是女人的们的禁忌,所以二蛋娘一听林梦若说她长的丑,气的七窍生烟,反反复复的骂着小杂种,却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
林梦若轻哼并不理会二蛋娘的复读机是的辱骂而是挑眉对张金子说:“金子叔,我昨天在镇上看见你了,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轻描淡写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张金子心里一抖,他干什么去了?他能干什么,二蛋娘长这样他自然是会自己的老相好了,可是他记得他很小心的啊?怎么会被看见呢?得了,现在也不是纠结怎么被撞见的时候,目前先把自己婆娘带回家去才是正经,不然……
“好了好了好了,媳妇,别骂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呢,算了,咱回家吧,乡里乡亲的,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不值得!”张金子边说边拉着二蛋娘要离开。
其实林梦若什么也没看见,她一天忙的连水都喝不上店门都不出,她能碰见谁?她这么说的目的是故意添堵,她知道依着二蛋娘的个性哪怕这事是捕风捉影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就是想挑起内讧,然后把自己从主战场上替换下来却没想到随口一说就说出了真相,她都要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去算命了。
二蛋娘正困在林梦若说她丑的气愤里无法自拔,张金子哪里能轻易的带走她?狠狠地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对着张金子骂了起来:“你个窝囊废,你媳妇被欺负了你居然不知道帮忙,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林梦若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花嫂子说二蛋娘厉害了,这撕起来不分敌我的样子还真让人不佩服都难。
张金子被骂的面红而赤的,他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泼妇呢?平时在家里张口就骂也就算了,在外人面前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现在他是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只看着二蛋娘的嘴一开一合的很是惹人厌烦,狠狠地推了一下面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然后在硬是把她拉走了。
一出大戏就这么落下了帷幕,林梦若却隐隐觉得这只是个开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什么时候都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否则就算夹起尾巴做人也是无用,她现在在村子里来往的只有牛青书和花嫂子一家,而这两家在村子里又都因为各种原因被孤立着,如果想在村子里落稳脚还真是得想办法交两个一呼百应的那种主儿,她林梦若是没什么好怕的,明刀明枪她也是不怕的,可是她怕背地里的暗箭,她怕她没能力护白氏和绿蝶周全,她越是在意这份亲情就越是觉得惶恐不安,所以她必须为了她想要保护的人精心的布置一下棋局,扫清他们周围的危险,唯有如此她才能睡的安稳。
林梦若躺在炕上想事情想的出神,白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用自己手一遍遍的摸着林梦若的手,手上的薄茧让林梦若更为心疼,她在想在她病的那段时间里,白氏为了她定然是受了不少苦的,想到这就觉得眼眶渐湿,白氏看林梦若这般表现很是心疼的说:“娘知道娘的阿若受苦了,是娘没用!”是啊,她太没用了,一次次的让自己的女儿挡在自己面前,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夫人了,涵养和素质对那些泼皮泼妇不起什么作用,她要强大起来,以一个母亲的姿态!
林梦若听了白氏的话以后像一个小猫一样钻进了白氏的怀里,撒娇的说:“娘在阿若心里是最伟大的,阿若最喜欢娘了。”她不想再提及国公府的种种,不让白氏去看结痂丑陋的心伤,她想用她所有的爱来弥补白氏失去的一切。
忙了一天,闹腾了半宿,可是母女二人就这样黏在一处就觉得那些苦难,愤怒,和无奈通通化开成了蜂蜜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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