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大旱,曹操起兵马步军八万,北上幽州,准备收复被蹋顿占领的幽州各郡,解围鲜于辅。
与此同时,杨锡领兵五万余,至辽东辽河港,以简肆为骑兵团长,尤突为骑兵副团长。甘宁为步兵军团团长,领步兵三万配炮兵营三千。高顺陷阵营随军,由杨锡亲自调配。
曹操挟天子就有这样的好处,每次发兵,先昭告天下,弄得各地皆知,幽州境内,士族奔走相告,曹丞相领兵来了。
而且还有辰河商会杨锡亲自领兵数万来协助。
蹋顿本来听说曹操欲来取幽州,本不以为意,他打的主意是,曹操不敢大举来犯,因南方有杨锡牵制。
但出来的讨逆檄文,却让蹋顿大为吃惊,南北联合了。
蹋顿说是有兵三十余万,其实也就十余万,听说曹操丛冀州北上,于是亲率五万兵马至涿郡,来堵曹操,又调五万兵马至辽西,去堵杨锡。
曹操领于禁、夏侯惇、夏侯渊、张郃、徐晃、李典以及新虎豹骑曹休来战蹋顿。至于袭击杨锡的这路兵马,则由蹋顿手下大将偏瓘率领。
杨锡渡海,从辽西南部进入辽西走廊这个平原地区,一路北上。杨锡肯定不会从辽东直接进入辽西,那里山区太多,不够骑兵施展。
虽然乌桓骑兵居多,但自己此战,本意就是要磨砺重甲,让其成为王牌。
辽西走廊,杨锡行军北上,速度不快,主要还是辎重粮草运输困难。炮兵营要运输十门轰天炮,步兵又要运输粮草。
杨锡速度慢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等偏瓘领军主动来战,只要在平原上,战败了偏瓘,那些城池,便手到擒拿。
三日后,飞天球传来消息,乌桓军来袭,马军三万,步兵二万,由辽西走廊南下,两军相距不足七十里。
按照杨锡的算法,也就不到三十公里。
杨锡升帐,高顺、简肆、甘宁、尤突等二十余位中高级将领到位。
杨锡此刻没有悬挂地图,只挂阵势图。
“乌桓兵并未与我们战斗过,他们以为他们骑兵多,定会轻敌,此战,我们一定要将其打成重伤。”杨锡将指挥棒点到一处平地。
“在这里,今日我们用一字长蛇阵,但此阵与普通一字长蛇又不同,我们摆三层长蛇阵。何为三层?第一层长蛇,尤突、卢芳,你二人各领三千重甲于两边排开,高顺,你领陷阵营居中。第二层,九千骑兵排开。第三层,三万步兵护卫炮兵营在后,全部弩弓。注意两点,第一,前两排拉开距离,以便第三层步兵发射弩弓,千万不能误伤。第二,重骑兵和陷阵营,一定不能让对方冲散,以威胁到身后步兵。”
“长蛇阵阵头尤突、阵尾卢芳、阵胆高顺,你们三人各自相顾,简肆居中指挥阵旗。对方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击蛇身则横撞,首尾至,绞!由此三种变化,按照平时演练,诸位要仔细运转,相互配合,千万不能个人英雄主义,单独杀出,否则会害死战友,必不轻饶。对方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机动能力,以使我首尾不能相顾。所以如果对方分三路,揪我首,夹我尾,斩我腰时,各位后方步兵,请务必火力射住,此点交给甘宁全权指挥!”
“最后,希望各位占有同心戮力,扬我军威,预祝各位同僚旗开得胜!”
“谨遵将令!”
七月二十一,下午两点,两军正式相遇,偏瓘浩浩荡荡,领五万兵马来袭,望至远处,只见一条巨蛇排开,绵延三里。
偏瓘再看时,巨蛇之后,一座伞盖大车推出,其上一将,银甲银枪,旁边立一杆大旗,上书“杨”字。
“哈哈哈哈,看到没有,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杨锡,摆个一字长蛇阵,便想阻挡我三万铁骑,真个笑死我也,以为我乌桓人不懂军事耶?左右,你二人各领兵一万为左右军,分三路冲杀,步兵随后,只管随我去取人头,冲啊!”
五万大军,卷起尘土,飞沙走石,望一字长蛇阵冲来。杨锡命各军勿动,炮兵早做好准备,只听营长一声点火,火炮冲天而起,飞向敌军腹部。
又有三万弩弓仰射,漫天箭雨,密密麻麻,把偏瓘吓了一跳。
这射程也太远了,自己的骑兵还没开始准备拉弓,地方弩箭以至,顿时人仰马翻。
偏瓘见被射下马者三四千人,瑕疵欲裂,大喝道:“弓箭出击!”
但他却稍微有些急了,这个时候,还没到弓箭的射程范围呢。
主要是火炮的吼叫,把偏瓘的判断给搅乱了,但战场只要一个呼吸的判断错误,就是数千性命。
杨锡的第二轮仰射至,偏瓘也终于开始可以还击。
两边对射,偏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对方长蛇,无动于衷,前排竟然没有倒下一人,这简直千古未有之奇事。
但偏瓘身为大将,这点常识却又,大喝道:“收起弓箭,敌方有重甲,弓箭无用,全力出击。”
全军重甲,这下麻烦了,偏瓘一边猛冲,一边却心念电转,看来只能以勇猛强行突破了。
双方只有五六十米时,偏瓘军骑兵已然倒下五六千,这种战损,偏瓘前所未遇。密密麻麻的弩箭飞来,前排倒下,后排踩踏,骑兵速度锐减。
此时,杨锡才命出击。
重骑兵的出击,就如压路机,两军对撞,刀砍不死,枪刺不伤。
忽然,偏瓘见长蛇阵中间陷阵营不动,组成盾墙,他哪里看得起步兵,认为这是弱点。
“中军随我进击!”
偏瓘朝陷阵营冲来,甘宁指挥三万弩弓,集中射击,顿时偏瓘觉天无白日,若被乌云遮盖,死者两三千人。
剩下的数千骑兵至,冲击在陷阵营,竟然寸步不过,两边骑兵掩杀过来,偏瓘心沉至谷底,眼看着自己骑兵被挡住,又被两边掩杀,赶紧引军从左路杀出。
另两路骑兵,被重骑兵挡住去路,一顿短兵相接,简肆指挥第二层轻骑,及时支援,两路骑兵不得寸进,被后面步兵点射死者不计其数。
杨锡默默计算,对方骑兵损失已达一万五,可以全面出击了,于是在指挥车上举起“杀”字令旗,各方将领见到,纷纷指挥本部,全力冲杀,喊声震天。
偏瓘见损失惨重,对方掩杀而来,想要后撤,但转念一想,此时后撤必乱,将一败涂地,遂引军死命抵挡。
杨锡暗暗点头,这偏瓘还有些军事才能,战场判断不错,但对于自己来说,撤和不撤,效果一样。
因为自己的装备实在太好了。
骑兵在前,步军在后,全线掩杀,所向披靡,乌桓军直接被大片碾压,毫无悬念。
偏瓘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后撤,三路兵马各余两三千,往北而逃,步兵两万,死者万余,余者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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