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建威将军一起步入院内，把头埋在建威将军怀里嘤嘤嘤哭泣着说道：“将军，当日妍儿便是在这个院子里被人拖出去害死的。这是我的伤心之地，我是真不想再来第二次……”
桂花树下，凤九霄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的身后一字排开站着的是白嬷嬷和杀回九阙四人。
凤九霄目光平静的望着建威将军。
建威将军触及那一片清明的目光，看见那目光之中隐隐露着的锋芒，心中“咯噔”一下，仿似错了位一般。
他身子微微一震，如同回避炫目的阳光一般，视线悄悄的避开了凤九霄。
凤九霄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整个院子里，唯有江如画的哭泣声回荡着。
凤九霄在等待着建威将军先开口说话。
建威将军也在等待着凤九霄先开口说话。
“她说的，都是真的？”
院子里的空气变得格外凝重，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建威将军开口说话了。他抬头，看向了凤九霄。但视线却依旧回避着凤九霄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太过耀眼，他不愿直视。
“将军……”
白嬷嬷急忙说道：“大小姐是被江氏陷害的。大小姐根本没有盗东方府的九龙炼丹炉。是江氏她为了把心妍小姐……”
“你闭嘴！”
江如画仰起头来，口中发出来一声尖锐的呵斥声。
“心妍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你还要诬蔑我的妍儿。白嬷嬷，你不怕遭报应么？！”
白嬷嬷动了动唇，还打算再解释些什么，却见凤九霄对她做出来一个“停止”的手势。
“江氏说的，都是真的。”
凤九霄那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众人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凤九霄。皆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回答。
阳光穿过细细碎碎的桂花，洒落在凤九霄身上。令她看起来是如此的近，却又如此的遥远。更显得她神秘莫测，令人猜不透她。
“她说的什么都是真的？”
出乎江如画的意料，建威将军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大喝一声命人把凤九霄拿下。他反而语气严肃的反问着凤九霄，什么事情是真的？
“凤心妍在我的幽兰院里，与人私通被浸猪笼是真的。我退了东方府的婚事是真的。”
“无风不起浪。你为什么这么做？”
建威将军继续问道。
“将军，将军，您听见了吗？凤九霄她承认了！她承认是她害死了妍儿。将军，您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您不相信妾身吗？妾身说的都是真的，凤九霄都亲口承认了啊！将军，您快杀了凤九霄为妍儿报仇！”
江如画拉着建威将军的衣袖，对他哭喊道：“我要挖出凤九霄的心脏，去祭奠妍儿的在天之灵。这是妍儿临死前的心愿，妾身已经答应了她呀……”
建威将军神色依旧严肃，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对于江如画的哭诉，他却并未理会。显然是在等待着凤九霄的回答。
“的确是无风不起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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