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哭了?”秦文浩捧起我的脸,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
“没事!”我摇摇头。
自从他回来之后,我的泪点就变得特别低,明明以前都五毒不侵的,脸皮厚得拿针都戳不进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中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儿?”他温柔的笑挂在脸上。
什么叫“笑面虎”,此时此刻手搁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有笔大生意!”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跟人一起把东西送过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不?”
“谁啊,这么好,我认识吗?”他一脸贱样。
“哎,你有完没完?”我真有些生气了,“那是不是要我把人际关系网一一向你汇报你才满意?好呀,来来来,先把你的朋友圈理顺再说!那个叫何秘书的是谁?”
“哟,这么久的事你都还记得?”秦文浩一脸诧异。
这不废话嘛,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哪样不记得?之前是想忘了他,也强迫自己把这段记忆封存,至于现在嘛……哼哼!
秦文浩在深圳办的答谢宴,几乎把他在那里所有关系网内的人都请了过来,那时候流行人人网,当然还有屹立不到的QQ,至于结婚的消息,他也毫不吝啬地在网络上分享,所以,只要是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已婚。
然并卵,找他聊骚的,借以工作为由约在酒店的,失恋需要找他安慰的……差不多每天他都能收到诸如此类的短信。
秦文浩不甚其烦,但他又是那种不得罪人的体质,于是就让我给这些女人回电话,台词都一样,不生气不发怒,热情洋溢地邀请她们到家里做客,或是我们夫妇作东请客吃饭。
聪明的人自然懂,一般来说,只要出了这招,这些心怀不轨的女人都会识趣,唯独有一个手机留存名字叫“何秘书”的,秦文浩不肯让我动她。
她发来的短信很露骨,而且基本都是晚上发,什么“秦经理,你长得真的很像我去世的前男友,今天和你见面,又让我想起他,我喝了一整瓶红酒,却没有醉……如果这时候你能陪在我身边,那该多好”、“秦,我想你了,天气闷热,洗完澡没穿衣服,躺在床上觉得很寂寞,能用你的身躯来填补我的空虚吗?”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我都差点儿以为自己在看第二人称的小黄文。
我问过秦文浩,为什么单单不对这个“何秘书”采取措施,而每次他都会很泰然地转移话题,直接无视我的问题,搞得有段时间我很神经质,以为他对那“何秘书”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
于是,我做了一件对我来说简直可以算是里程碑式的大事:用何秘书的手机号,一路顺藤摸瓜查到她的姓名,然后在“人人网”上翻到她的相片。
直到那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文浩会对她手下留情。
因为,这个何秘书和林茜长得有三分的相似,其实更多的来讲,只能算是神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他当然不可能跟这个何秘书有任何瓜葛,因为他心里还有林茜,只要他还爱着林茜,就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有任何关系。
他的不舍,只是因为想念林茜而已。
当时得知真相后,我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
高兴的是秦文浩并没有真正理会那些莺莺燕燕,目前我还是他身边的唯一。
难过的是林茜在他心中已是根深蒂固,想要连根拔起,一点儿都不容易。
当然,我没有把我已经知道何秘书是谁的事告诉秦文浩,而这个姓何的撩了段时间,始终没得到回应,自然也就断了联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是做梦都没想到,如今这个何秘书居然会成为我攻击秦文浩的活靶子。
“那个何秘书……”他皱起眉,紧咬下唇,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你让我好好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我毫不客气打断他,抬手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窗台外的颜色已经变深,虽然没看时间,不过估计现在也不早了。
“嗯,我也饿啦!”秦文浩扬眉一笑,“我已经叫了外卖,这会儿在送餐的路上!”
好,成功转移话题,看来他也不太想触碰这个问题。
“靠!”我一翻白眼,“你今天没上班吧?”
“有啊,上午还去了趟公司!把修改过的数据做了个备份!”
“那下午呢?”
“在家里睡觉等你啊!”
“那你回来的路上怎么不顺道把菜买了?”我撇撇嘴。
看他这样儿,估计今天就没怎么吃好,昨天又空着肚子折腾大半个晚上,我现在特想特想自己做顿家常菜,来填补他流失的能量,明朗大厦一楼就有间蔬果专卖店,几分钟就可能把所有想要的食材全搞定。
心里自带三分气,恨他怎么就考虑不过来,虽然我自己也睡了一下午,这么说似乎也挺没立场的。
“你也没交待我要买什么啊!”秦文浩委屈地抿起唇边。
我:“……”
他没怼我,看来彼此都把“他买菜,我做饭”的这一习惯记得牢牢的。
我一直以为来自山里的孩子肯定做饭也在行,可事实证明,他除了洗衣拖地还比较拿手之外,烹饪完全就是个一只脚踏在外面的门外汉,负责任地说,仅仅能填饱肚子而已。
最拿手的就一鸡蛋炒白菜,一道看似很诡异的菜,味道更诡异。
哦,对了,还有鸡蛋韭菜饺,不过他也只会弄饺子馅,对于擀面皮这类的事做得并不熟练,所以饺子皮都是在外面买的现成的,每次秦文浩吃饺子的时候都会苦哈哈地说,如果皮再劲道些就好了,可惜,他做不好。
而我当时对厨艺也是一窍不通,更没资格挤兑他,反正他休假的时候我负责买菜,他来弄,他要不在家吃饭,我就一袋方便面解决。
那段时候我俩都挺瘦的,而且是越来越瘦,后来他二哥来之后,承包了家里的伙食,情况就好了许多。
当然,其间经历了很多事,促使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手艺学出来。
我去报了个烹饪班,一有时间就去学,在家里的时候就跟二哥学擀面皮,慢慢地也就练出来了。
等到二哥回去以后,家里的情况就调了个儿,只要秦文浩休假,我就会列一购买清单,他负责采购,然后我来做。
然后,我俩又吃回原来的体重标准。
这些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但是记忆很深,每当回想起一个细节,前后左右相关的记忆也会一连串迸发而出,根本止也止不住。
“算了,就等着吃外卖吧!”我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深深叹口气。
“好!”秦文浩点点头,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关上门。
“那在吃饭之前,先运动一下吧!”说着,他的手下滑到我的腰际。
“秦文浩!”我吓得大叫,立马抓住他的手腕,却掰不动。
“你丫有病吧!送外卖的就要到了啊!”我简直对他无语。
“没事儿,至少还有四十多分钟呐!打个小规模的炮肯定没问题!”
“……”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我居然在自己家里,被他给办了。
不多不少,刚好四十分钟,在他一脸满足地穿裤子时,我突然有种良家妇女被土匪给糟/蹋的错觉。
虽然全程秦文浩一直很卖力,可我的注意力完全就没放在这儿上,眼神总会下意识瞟向虚掩的门,总觉得母上随时会冲进来似的。
这种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啊……
屋子里弥漫着诡异的味道,秦文浩毫无顾忌,当着我的面慢慢脱下“雨衣”。
说真的,心情蛮复杂,男人这玩意多看几次也就不惊不诧了,可这也就意味着我已经奔向身智全开的全少妇时代,估计再也找不回看片子时那种欲说还羞的状态了。
默默地穿好衣裤,秦文浩也收拾得差不多,他把用过的套直接扔进垃圾袋,然后把垃圾袋打结,放置在垃圾桶外面,动作一气呵成。
“哟,动作还蛮熟练的嘛!”我酸溜溜地说道。
我跟他之前就日过两次,都是没戴套的,没得说,这番熟练自然是跟林茜在一起的时候练就的。
秦文浩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傻妞,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别烦我!”我一掌拍开他的手,“还没告你入室强J呢!”
“得得得,你现在是我的女王,说什么我都遵命!”他笑嘻嘻地说着,弯腰捡起床头柜上那盒开过封的避孕套,然后开始翻我的抽屉。
“你干嘛?”我皱起眉。
“当然是找个地方把套套放好!今天还得继续用呢!”
“……”
秦文浩掐时间掐得很准,没忙活完一会儿,外卖就真的到了,在中餐馆打的包,四菜一汤,我跟他就跟饿了几天的灾民似的,也没讲究什么彼此谦让的准则,几乎算是哄抢着把这四菜一汤一扫而光,连豆瓣皮都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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