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腹黑BOSS难伺候
第228章 宁老头,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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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然无动于衷,眸光冷冷的,神情淡淡的,平静的说:“顾微凉,我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也不是来开玩笑的。我是来收拾东西,顺便跟你正式说分手的。”

“我不分手!死也不分!”顾微凉的情绪微微激动起来,奈何喉咙嘶哑,提高了声音便愈发不清晰起来。

安然冷笑,转身看向身后的江北,轻声说:“江北,麻烦过来帮我搬一下……”

“江北!”顾微凉看向江北,冷声提醒:“我知道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是,请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和她谈一谈。”

“江北!”乔安然也冷声提醒:“你不仅仅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请你留下来。”

江北伸开手臂,苦笑着说:“来吧,把小爷劈成两半,一人一半。”

顾微凉还未开口,安然淡淡一笑,径直往书房走去,顾微凉忙跟了过去,江北要跟,他伸手一指,江北的脚步便顿住了。

安然推开书房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满屋的婚纱照。泪水瞬间便模糊了眼眶,喉咙痛的要死。

她永远都忘不了拍照那天她办的糗事。

摄影师要她把手放在顾微凉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她放在了微凉的双腿之间,全场爆笑,她却窘的要死,那成为她的一段糗事,可也成为爱情之路上一段甜蜜的回忆,而今,这些回忆想起来,除了让她痛,还是让她痛。

“你曾将手放在我的心脏,许下永远的誓言,从此我这里,便只有你的位置。乔安然,我不会同意分手,绝不!”背后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和颤抖的低语。

安然抬头望向天花板,逼回即将夺眶的眼泪,再缓缓转身回头,已经是云淡风轻了:“顾微凉,我不是来和你商量分手的,我是来通知一声,我决定分手!”

“不,我不同意。”

“那你可以单方面认为我们没有分手,尽管这不是事实。”安然冷笑,转过身去收拾母亲的画。

顾微凉一个大步踏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苦苦哀求:“安然,求你,别走…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求你别走……”

安然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却狠心去掰他的手,哽咽着提醒:“顾微凉,你没资格求我。你现在该做的,是照顾好你的儿子。”

“安然,我不照顾他了行吗?我不去管他了行吗?求你不要说分手……”顾微凉已经完全失态,眼眶通红,声音嘶哑的近乎失声,说一个字,喉间便是像在冒火一样火辣辣的痛。

安然的眼泪越落越多,她真想转过身,痛骂他一顿,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大哭,可是,她不能保证,倔强的、对感情近乎苛求完美的她,即便是能够接受他有个儿子,但能否不介意他曾利用自己去调查父亲的事。

如果回了头,勉强复合后才发现,她不能接受,还是必须要分手,那感情会愈发千疮百孔。

“放手!”安然哽咽着伸手去掰微凉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动。

书房里传来的声响让江北心如刀绞,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不晓得自己该站在谁这边,也不晓得究竟怎么样才算是对他们好,所以他选择了退避,打开门站到了房外,让他们自己去决定自己的未来。

手机响了起来,江北接了起来,是宁向天。

“怎么了江北?情绪怎么那么低落?”

“宁伯伯……”江北最信任和崇拜的人,便是宁向天,他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宁向天,现在他忽然打了电话过来,他愈发想要对他倾诉了。

也许,作为义父,安然能够听进去他的话?

“宁伯伯,安然和微凉在闹分手。”江北终究还是说了,低低叹息声让宁向天的心都提了起来。

“闹分手?为什么?”宁向天忙追问。

“微凉不晓得怎么忽然冒出了一个儿子来,好像也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其他的矛盾,但是安然不肯说,也不让别人管,她要是认准了什么,十头牛也拉不住。微凉不肯,她坚持要分手。”

“她在哪儿?我给她打电话。”

“手机她没有带,扔在酒店里了,她现在和微凉在一起,两人正在说这事,要不然过一会儿您再打给她或者微凉?”

“也好,如果有事,马上告诉我,我可以立刻飞过去。”

“嗯,好。”

“顾微凉,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放了我。你知道吗?这样一段不平衡的感情,让我心力交瘁。即便没有这个孩子,你母亲也不能接受我,而你心里也会介意我是乔硕的女儿,我更介意你曾对我的欺骗和利用,所以……顾微凉,放了我吧!”

安然痛哭失声,紧紧握住了拳,低声哀求:“我不想再这样挣扎下去,还我平静的生活。在没有和你重逢之前,我很平静,求你,给我和从前一样的自由吧!”

“不!我拿我的自由,去换你的自由。”顾微凉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

“顾微凉,如果你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那给我自由,三个月……不,一个月,一个月行不行?如果一个月后,我们还是放不下彼此,就再回头,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果一个月后,我们依然打不开心底的结,就让分手……变成无限期的离别,行不行?”

“不!一天都不行。安然,你离开三天,对我来说比三年都痛苦,一个月……你若恨我,直接杀了我吧!”

“顾微凉,这样痛苦的在一起,我们不会回到从前,所以求你,放我自由!也给我一点点喘息的空间,试一试我们能不能没有对方,在足够的冷静期后,是不是还放不下对方。现在的我们,心底充满了各种恨和痛苦,面对面想到的,全都是那些背叛和利用。微凉,求你,放过我吧……”

后颈传来湿湿的感觉,那是微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她的颈窝里,他似乎在颤抖,可是抱着她的手,依然像铁钳一样的紧。

两人都在沉默,许久许久,久到安然以为他会这么一直抱下去,可是,他终究还是慢慢松开了手。

安然的心却忽然像是坠落到了谷底,这几日她都是这样,在舍与得中不停的挣扎,到最后,仍旧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在安然以为他就这么放弃了的时候,身体忽然被他扳了过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便狠狠覆了上来,将她推到书架上,发狂一样的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像一头失控的狼,凶狠、霸道,如颠覆一切般狂乱。

安然狠狠的去推他,推不动;拿手去掐他,掐不走;用脚去踢他,踢不开。

唇上火辣辣的痛,呼吸被堵住,脑中缺氧,如窒息一般的痛苦,身体好像漂浮起来了,再吻下去,她就要死掉了,死在他的吻里。

她疯了一样的哭,推他、咬他、掐他,都不能撼动他半分。

他滚烫的唇好像烙铁,烫的她的心火辣辣的疼。

这一场疯狂的吻,更像是在撕咬,她在咬他,他也在咬她,咬的彼此的唇都火辣辣的痛,唇间也传出血的腥气,眼泪鼻涕血渍混合在一起,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明明是相爱的,可是又无法解释的在猜疑;明明是放不下的,却偏偏冲不开命运的锁,这一条情路,为何就如此的坎坷?

就在安然筋疲力尽,身体无力的向下瘫软,意识都要迷离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下滑,瞪着通红的眼睛,咬着牙提醒:

“安然,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自由,我还你!我还你行不行?但是……”

安然泪流满面回瞪着他,紧紧咬着唇,痛上加痛,痛到了麻木。

“但是……别让我再遇上你,也别再出现在我视线里,更别让我听到你的名字你的声音关于你的一切,否则,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的痕迹再出现,我都不会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乔安然,该死的女人……我恨死你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有哪个女人,可以让我这么恨!我恨你,记住,我恨你,恨你一辈子!”顾微凉的眼泪滚滚而落,混合着唇瓣上的血渍,狼狈的看不出曾经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早知道会这样,可是仍旧舍不得停下转身走向你的脚步,可是奔波到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你……乔安然,我是真的真的很恨你!

恨你十四年前,不该用那该死的梨子砸中我的脑袋,砸动我的心!恨你不该在七年前,吻上的我的唇,要我娶你!恨你不该在数月前,不停的跑进我的梦里,让我醒来想你想的疯狂!

乔安然,我是真的真的很恨你,我也会真的真的恨你整整一辈子,这辈子,都休想我放过你,绝不!哪怕你走了,我也抹不去关于你的一切痕迹,因为……情已刻骨,爱已蚀心,我要如何能放得下你?

安然哭着冲出了门,母亲的画也丢在了脑后。情走了,爱没了,她的世界里,他来了又离去,是她坚持选择了放手,可是放手的这一刻,怎么就这么这么的痛呢?

痛的她几近崩溃,她知道,即便是又回到了最初,可是心,却已经伤痕累累,他划下的痕迹,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抹平了。

“哥……我和乔安然分手了……”顾微凉瘫坐在地板上,双眼空洞无神,像是无主的游魂,她走了,将他的灵魂也带走了。

电话那端无声,顾微凉继续说:“我接受……你的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顾云航沉默片刻,沉沉回应:“好!”

安然哭着跑了出去,正低头靠在门外墙上的江北一个激灵,一把拦住了她,焦急的追问:“安然,你们怎么谈的?”

乔安然痛哭失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江北:“我们分手了……分手了……”

江北震惊,心痛的碎成了片。他明白,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可是,他不忍心。他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明明两个人都还深爱着,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爱情不是占有,心爱的女人想要的,才是他该去选择的,更何况,微凉又是他的好兄弟呢?

“乔安然,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给顾微凉解释的机会可以吗?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江北又痛又怜,紧紧拥抱着她,想要给她一点力量,可是他自己却一片茫然。

安然一把推开他,哭着往电梯跑,江北忙追了过去,电梯刚到了楼下,顾微凉的电话便追了过来,江北一边紧追着哭泣的乔安然,一边接通了电话。

“微凉……”江北忽然失语,他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的脑子里,跟他们一样的乱。

“江北,替我照顾她,让她好好的……江北……”

“顾微凉你是不是同意分手了?她任性,你也疯了吗?”江北的目光和脚步都紧紧追着安然,痛斥微凉。

顾微凉的声音飘渺的像浮于空气的尘埃,低低的,无力的:“如果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我给她……只要她开心,我就愿意。我不是愿意放手,是不愿看到她挣扎难过……”

“她难过是因为她还爱着你……”

“江北……”顾微凉的声音愈发嘶哑,江北得非常努力去聆听,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江北,放弃,是为了新生……拜托你,照顾好她。”

“喂……微凉……喂……”

江北再打过去,顾微凉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可是距离太远,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咬咬牙,加快速度去追跑出去的安然。

顾微凉站在阳台上,呆呆看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手中的手机滑落下来,“嘭”的摔落在阳台的瓷砖上,电池都掉了出来。

安然,我又回到了那些默默思念和守望你的日子,不是我种下的因,可我却不得不承受果,因为……我也姓顾。

可是安然,要我不爱你,要我放弃你,我做不到……就是杀了我,就是明明知道是悬崖,离开有你的世界,放弃对你的爱,我依然做不到……

你可以不再爱我,但是不能要求我也不再爱你,决不能!

乔安然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里一整天,江北和苗苗期间敲了很多次门,她都没有回应,手机也关机了。

江北心急如焚,动用自己的权力让服务员强行打开了房门,此时已是黑夜,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漆黑,静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存在。

江北和苗苗对视一眼,挥手遣退了服务员,走到床前,打开床头灯,双双松了一口气。

乔安然也许是哭累了,也无力了,脸上还挂着泪痕,身体蜷缩成一团,竟然睡着了。凌乱的发丝黏在脸颊上,眼睛红肿着,即便是睡着,还紧紧咬着唇,握着拳头,轻轻颤抖。

苗苗赶紧给她拉上了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烧着,但是没有最开始那么热了。

苗苗不舍得叫醒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对江北嘱咐:“你先去睡吧!我在这里看着她,下半夜你来换我。”

江北摇摇头,眸光一直未从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着的安然身上离开。

她对他而言,从一开始便像一个谜,现在更像了。他不明白,明明相爱,为什么这两个人一定要分开?他也不明白,乔安然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好像心里藏着许多许多的故事,都不肯讲出来?

第二天一早,安然醒来,只那么呆呆的躺着,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江北和苗苗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会刺激到她。

江北去看了顾微凉,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他不放心,一直不停的打顾微凉的电话,却一直都是关机,这让他很害怕,生怕微凉出事。

他只好又跑去顾微凉的公司,幸好田宁告诉他,顾微凉今天正常来上班了,只是气色差的吓人,现在又独自出去了,不晓得去了哪里。

江北心急如焚,恰在这时,宁向天打来了电话,他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江北很意外,宁向天看来对这个干女儿非常的看重,不然何以如此迅速的赶来?

不过,想必他同时也是担心微凉的。

顾微凉坐在律师楼的落地窗前,轻轻弹动手中的烟灰,眸光一直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淡淡的说:“秦律师,就按照我方才说的话来拟订吧。”

秦律师没有动,试探着提醒:“顾先生,你是不是再想想……”

顾微凉低头看着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沉沉的拒绝:“不用了,我能做的,大抵就是这样了。”

“宁老头,你是来看我有多狼狈的吗?”乔安然依然靠坐在飘窗上,有气无力的问道。她已经好几天不曾好好吃饭喝水了,又病着,整个人都要垮下去了。

宁向天对江北和苗苗挥挥手,两人先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父女俩,一个望着窗外,一个望着她。

宁向天在飘窗上坐下,淡淡的问:“你从窗外看到了什么?”

“天很高,人很小,世界很灰暗……”

“乔安然,失恋很痛苦,我也经历过。”宁向天苦笑,淡淡的说:“可是我还是挺过来了。”

安然颤动了一下,眸光缓缓的转向他,等着他继续说,而他却不说了,向她伸出手,轻声说:“飘窗上太凉,来,下来吧!我们坐沙发上说。”

安然定定看了他半天,竟乖乖的将手放在了他温暖的掌心里,跟着他走了过去。

握住那只软软的小小的手,宁向天暗暗叹息。如果她是他的女儿,他一定要把她像明珠一样捧在掌心里,哪怕爱再伤,也不会让她这样憔悴。

她的感情,和思思不同,她是在经历他曾经经受过的痛苦,而思思,一直都是在强求改变单方面的喜欢。

“为什么和微凉分手,就为了那个孩子吗?”宁向天轻声问。

安然有气无力的反问:“能不问为什么吗?”

宁向天顿了一下,张了张口,安然叹息一声,她就知道,每个人都会刨根问底。

“能。”宁向天淡淡的说,果然就没有再问。

安然愣了,不是吧?她以为他一定会紧紧的追问,如果她不说,他就会训斥她一顿,或者去找微凉问出一个究竟来的,可是,他果真就不问了?明明他刚才很担心很着急的。

“为什么不问?”安然哼了一声。

“你说不让问的。”

“我说不让问你就不问?有你这么当义父的吗?干闺女和男人分手了,你连问都不问。”

“……”

“你这个义父不合格,不关心我。”

“明明是你不让我问的。好吧,我本来就想问问你,你和微凉到底为什么分手?”

?“不是说好了不问的吗?怎么又问?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说话不算数!”

“……”

宁向天眼角抽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埋怨我不问的吗?”

“是啊,谁让你不关心我的?”

宁向天的眼角忍不住又开始抽抽:“那我问了你怎么又怪我不问呢?”

安然一脸的泪痕,委屈的模样像个可怜的孩子:“谁让你说了不问还问的?不守信。”

“那我到底是该问呢?还是该不问呢?”

“该问的时候问,不该问的时候就别问。”

“……”

“你不要用那种内伤的眼神看着我,我失恋了,心情不好,不会去安慰你的。”

“那我现在到底是该问呢?还是不该问呢?”

“嘴你自个儿的,脑袋也是自个儿的,我哪儿知道你想什么?居然来问我?你说现在该问不该问?”

“乔安然……”宁向天抚额,长长叹息:“微凉这孩子,受苦了,不过终于苦尽甘来,解脱了!可喜可贺……”

安然狠狠瞪了过去:“宁老头,我失恋了!你干闺女失恋了!你不关心我倒也罢了,居然在幸灾乐祸?你到底是谁的干爹?”

宁向天吐血,反问:“我不关心你,我大老远的飞过来?安然,念在你被人甩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去给微凉致电,以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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