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腹黑BOSS难伺候
第223章 这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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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轻抚额头,带着歉意虚弱的说:“对不起杨女士,我今晚喝的有些过了,头很难受,我去一下洗手间,待会儿再聊,您请随意……”

“好的。”杨女士笑着点点头,礼貌的目送她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洗手间。

安然将酒杯放在桌上,摇晃着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无力的倚靠在门的背后,瞬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不住的下滑、下滑、再下滑……

她紧紧握住了门把手,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坚强,可是生活中许多许多的片断,却在她最混乱的时候,反而愈发清晰起来,并且逐渐连成了线。

他常常挂断不接或躲进书房压低声音去接听的电话,他固定每个周末不在家的几个小时,他们去商场,他从童装专柜经过的时候,目光总是会停留一会儿,有时还会借口因他们未来的孩子而进去看看,看的全是五六岁的男童可以穿的,他不是号称自己喜欢女孩吗?如果是为他们未来的孩子,他首先也应该先看婴儿的吧?

也许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也许是将某些真相推到面前摊开来看的缘故,安然越是胡思乱想,便愈发的肯定了皓皓母子和微凉有不能言说的关系。他们是什么?旧情人?前妻?还是包.养的情人?又或者她乔安然才是真正的情人,甚至是第三者?

顾微凉一直鲜少谈起他与她分别的这七年,而那个孩子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推算一下,应该是顾微凉去美国之后发生的事,也恰恰是他和乔安然间断联系之后的事。

安然的心忽然就空了,她脑中一团糟,实在无法接受微凉有一个儿子的事实,哪怕是他和她分别之后有的,她也不能接受。

她渴望的爱情,双方都可以有枝枝蔓蔓的经过,但是深爱的男人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还是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更何况,他一直在刻意的隐瞒。

安然抬头望向天花板,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弄花了妆。她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顾微凉的心机,若是知道她发现了真相,他一定会让那一对母子从他们的身边消失,至于会藏匿到哪儿去,她乔安然一定不会知道。

而今,她要证据,证明那孩子是顾微凉的,或者证明不是他的。她要亲自来证实!

她不要自己的感情和将来可能面临的婚姻,多了许多的暗礁,她要真实的、纯粹的感情,至于接受不接受他的过去和那个孩子,她不知道,事情刚刚发生,就逼着她去做选择,她真的做不到……

……

彼端,宁向天得到叶轻晚的消息后,腾的从椅中站了起来,急切的追问自己的助理:“叶轻晚在疗养?在哪儿疗养?”

助理压低声音提醒道:“宁先生,您现在是在您自己家里,夫人小姐都还在……”

宁向天顿了一下,忙压低声音追问:“到底在哪个疗养院里?”

“我想是乔小姐特意做了安排,所以那家的老太太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儿子儿媳她在哪家疗养院,但是我断定,一定是在D市,根据我的调查,乔安然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她们这几年一直是母女相依,她一定不舍得自己的母亲离得太远。”

“那你查到了?”

“正在查!在D市有三家规模不同的疗养院,其中稍微普通的那家已经确定没有了,另外两家都是实行的封闭化管理,拒绝对外泄露患者的信息,所以我们派了人住进去,一间房一间房的在查,需要时间。”

“就这么几间病房,你们还需要多少时间?”宁向天急了,一拍桌子,低吼:“多派几个人去!”

助理张了张口,没有动,但是也并没有应承,他是宁向天最信任的人,他有义务对得起这份信任,哪怕是挨骂,也不想因急功近利而把事情搞砸。

助理没有动,宁向天眸光如炬的望向他,助理才轻声解释:“宁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也很想用最快的速度调查出叶女士的下落,但是……第一,多派人当然查的快,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们信任,为了叶女士的安全,我们必须用最信任的人,这就不是每个人都能配得上我们的信任了;

第二,太高调了,会引起院方的警觉,而且……叶女士能去那里,说明她的健康在某个方面有些问题,如果惊动了她……或者是惊动了乔安然……又或者被夫人看出了什么……”

助理说的很隐晦,可他想表达的意思,宁向天已经完全听懂了,他愣了一下,渐渐恢复了冷静,缓缓坐回椅中,点点头,苦笑,沉声说:“你说的对!我没有选错人,轻晚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但是……还是尽量快一些!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助理点点头,轻声说:“我马上督促我们的人加速。”

宁思思急急忙忙的跑到母亲房中,门也没敲就直接推开跑了进去,宁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涂润肤乳,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眸底全都是宠溺,声音也温柔的不得了:“思思,这么慌乱做什么?”

宁思思跑到母亲身边,压低声音追问:“妈,我听人说,爸爸收乔安然做干女儿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宁夫人愣了,手也顿住了,惊讶的摇摇头问:“你听错了吧?不会的呀,他和乔安然能有什么情分?不过是看在江北和顾微凉的面子上有一点来往吧?”

宁思思皱紧了眉头,想了想一跺脚说:“不行!妈,你赶紧去打听这个事,我要回江家,好不容易在江家赢得的人心,不能失去。”

“你才回来一天就要走?”宁夫人的眼眶红了红,似乎在跟女儿撒娇一样,轻声问:“思思,难道你为了江北,连妈妈也不要了吗?”

思思回头,轻轻抱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慰:“妈,您真是多想了,您也知道,爸爸只给我一个月的期限,如果我不好好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爸爸当了真,我就真的没有更好的机会得到江北的心了。而我们,一辈子还长着呢!妈,以后我会好好陪着您和爸爸的。”

宁夫人舍不得,也只能点点头,又轻声提醒:“你要走就悄悄的,千万别让你爸知道,不然你刚回来就走,他一定不会放行的。”

思思点点头,小声说:“我会的,我会先订好机票,然后悄悄开溜。”

宁夫人还没开口,宁思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呆呆的问:“妈,您说,乔安然会不会是爸爸的私生女啊?或者收干女儿是对她有想法?”

宁夫人愣了一下,旋即呵斥:“别胡说八道!你爸爸可不是那样的人。”

宁思思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猛地摇摇头:“唉,先不想了,等我闲下来再好好顺一顺,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头。但是目前我得先盯着江北,然后也要看看那个乔安然究竟在搞什么鬼。”

……

还在宴会的安然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再调整自己的表情,确信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之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洗手间外面的通道里,顾微凉正一手抄兜,背靠在墙上垂眸静立着,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忽然泄了气,因他可能的隐瞒而坚硬的心,忽然就软了。

他在等她,她上个卫生间他也不放心?还是,他果真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听到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响声,他猛地抬头,站直了身体,眸光灼灼的看向她。

她极快的就看懂了,他的视线胶着在她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里分辨一下她的情绪,也就是想知道她是否听到或者在意了那个叫杨琳的女人说过的话。

安然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慢慢走过去,却笑了,笑得很温柔而自然,轻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顾微凉回答的很简练,不敢多说。在这个不确定结果的时刻,说多了就是错。他曾经发誓,再也不对她撒谎,有些不能说的秘密,他宁可选择沉默。

安然又笑了,微微垂下眼眸,手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说:“走吧!宴会也快结束了吧?”

顾微凉点点头,和她并肩向外走,她一直目视前方,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清晰的看到他几次都悄悄转了转视线看了她几眼,带着不确定的忐忑。

回到宴会中心,安然一直不动声色,平静的和方才没有什么区别,以至于顾微凉还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她并没有将杨琳的话当回事,而他一整晚,又恰恰在刻意躲避着杨琳,以免再次被她说漏了什么。

回去路上,安然虽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仍旧无法让自己一再的保持笑容,便借口困了,睡了一路,这样她就不用堆起虚假的微笑,不用躲避他探询的眼神了。

上床的时候,顾微凉想要亲热,安然婉拒了,她假装困的睁不开眼睛,推开了趴在她胸前奋战的他,顾微凉从她身上滚落,眉头皱了起来,忽然又开始怀疑她是否发现了什么。

安然蓦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便打着呵欠转过身,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假装迷迷糊糊的嘀咕着:“睡吧!人家喝了一点酒,头晕死了。”

她带着撒娇的软语,击溃了他的城防,他松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她。

这个周六,顾微凉陪安然去看了叶轻晚,叶轻晚的情绪非常好,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这让安然很开心。

周日的时候,安然宅在家里看电视,却听到顾微凉在衣帽间换衣服的声音,他说出去买菜,她转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坐着,直到顾微凉拿了车钥匙出门。

她才用极快的速度脱掉外面的睡袍,里面是早就穿好的保暖衣,然后直接套了靴子跑出门,一边穿厚厚的羽绒服,一边迅速下楼。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计算过时间,顾微凉要到地下停车场去取车,所以速度并会不比她快多少,他的车子出门的时候,她已经藏在了小区门口的松柏后面。

顾微凉的车子离开后,她也迅速打了一辆车,紧紧跟在了后面。

顾微凉并没有马上去见什么人,而是先去了超市,她混在纷乱的人/群里,不远不近的跟着,清楚的看到他果真买了不少的菜,但是……

每一种菜他都买了双份,结账的时候用两个方便袋分别装开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安然崩溃的是,他还买了儿童食品!其中一大袋东西里面,有一半是孩子的零食。

安然跟的很紧,可是微凉并没有发觉,因为超市里人太多了,很吵,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他出门前还披着睡袍窝在沙发上的安然,一旦投入某种状态,速度会这么的快。

他忽略了,小时候他还曾说她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来着,一旦她认定了什么,也会一追到底。

顾微凉又取了车上了路,乔安然坐在出租车里,皱了皱眉头,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往她租的房子去的路吗?难道他是回她无人居住的出租房里去看看的?不对啊,他买了儿童食品?难道是买给她做零食的?

安然疑惑了,一颗心不停的翻滚,七上八下的,像是放在油锅上煎。

然而,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顾微凉的车忽然转了方向,在她曾经遇到皓皓母子的肯德基快餐店门前不远处,拐进了一条小马路,然后进入了一个老式小区。

安然震惊的瞪大了眸子,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遇到皓皓母子就是在前方不远处的肯德基,也就说,他们母子虽然和她的出租屋不在一条街上,但是距离并不算太远,怪不得他们那一次会相遇。

下车的时候,安然的腿都是虚软的,她摇摇晃晃的走进小区,并无人阻拦。

顾微凉的车就在临时停车位上停着,那熟悉的车牌号,刺的她眼睛疼,疼的想要落泪,可是眼睛的痛,又扯痛了心口的某个角落,一下一下,抽痛的让她不能支撑。

她抬头望了望高高的住宅楼,眼泪瞬间就模糊了眼眶,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距离顾微凉的车不远的绿化带,躲在了松柏后面的石凳上。

冬日的风,冷的刺骨,她不得不将羽绒服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可是寒意,还是侵入心扉。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晓得自己一阵子都在想些什么,脚冻麻了,手冻疼了,脸上像是刀割一样的痛,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最信任的男人啊……她此生唯一深爱过的男人啊……居然也在骗她!

可是,他对她的好,都是实实在在的,他对她的宠,并不是一场梦啊!谁能告诉她,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

安然还不想死,哪怕她已经几近崩溃,可是她还没脆弱到为了一个男人的风/流债要生要死的地步,所以她终究还是回过神来,活动了活动手脚,免得自己真的被冻死。

她不停的轻轻互敲双脚,搓着手,耳朵聆听着动静,也透过绿化带的缝隙,看向微凉的车。

又过了一阵子,她依稀听到有对话声,便警觉的站了起来,透过缝隙看过去,果然是顾微凉!

他怀里的,正是那个叫皓皓的孩子,他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和一个皮肤白皙的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说着话,声音压的有些低,听不太清楚,但是安然清楚的听到了皓皓在说:“爸爸,你每次都走那么快,不喜欢你了……”

顾微凉笑了,轻声哄着说:“皓皓乖,爸爸下次多呆一会儿,好不好?”

皓皓噘起了嘴,不开心的说:“每一次都说下次下次,可是每一次都还那么短。”

“你也是,就不能抽出一个周末的时间多陪陪孩子吗?就知道恋着那个女人,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了她?”是老太太不悦的嘀咕了一声,安然的头“嗡”的一声响,几乎晕倒。

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了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顾微凉不是真的喜欢她乔安然吗?这个老太太有几分面熟,她是谁?

“妈,您别多想。我不是忙吗?难道您希望我生意惨淡,闲的发慌?如果我真那么有时间,您就该担心您儿子会不会被饿死了。”微凉笑着看了老太太一眼,打趣的回答。

“妈不管那么多,反正你答应的事别忘了,别假戏真做。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了乔安然,就马上给我离开她!我绝不会接受乔硕的女儿做我的儿媳。

每次问你有什么进展没有,你总是说快了快了,我看再拖下去你们孩子都该有了,也没见你有什么线索,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干脆离开她吧!

我们不从她这里调查她父亲了,还是让你大哥想办法吧!”老太太有些激动,生气的从微凉手里抢过皓皓,而躲在青柏后面的乔安然,早已面如死灰。

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她不信,绝不相信!顾微凉爱她,他从小时候起就爱她啊!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说,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

可是,第一个女人,不代表唯一的女人对不对?

“妈,您别吓着了我儿子哈!”顾微凉没正经,嬉笑着捏了捏皓皓的小脸,轻声说:“儿子,乖乖跟着奶奶,爸爸有事先走,你要听奶奶的话啊!爸爸下周再来看你!”

“嗯,爸爸再见!”

顾微凉笑着挥挥手:“再见!”

顾微凉的车离去了,祖孙俩也转身上了楼,这边的安然已经瘫软在地上,崩溃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的!这是一场噩梦,她多想了,她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定是的!一定是!

……

乔岳狠狠抽了一口烟,又用力掐灭,抬头看向眸光灼灼盯向他的章玫:“我怀疑顾微凉帮乔安然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我叔叔和顾微凉父亲的恩怨。”

章玫纤细的眉毛一挑,淡淡的问:“什么意思?”

“当年我叔叔和顾微凉父亲的合作,是一个局吧?”乔岳开门见山的追问,章玫眸光轻轻跳跃了一下,笑着摇摇头。

“不是?”乔岳冷笑,反问:“不是的话,叔叔的公司从业绩蒸蒸日上一步到山穷水尽,又忽然从山穷水尽到再度风光?如果背后没有一双手在操纵,以他稳重的性子和谨慎的经营方式,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章玫轻笑,反问:“我说不是了吗?我是说,我不知道。”

乔岳再次冷笑,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不知道?在叔叔的公司,你不知道的事情怕是不多吧?说不定,有些事情叔叔不知道,而你却仍旧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章玫眼底冷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冷冷提醒:“乔岳,话别说的太多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了。虽然……虽然我承认我对你念念不忘,始终放不下,但是!不代表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乔岳是个聪明人,马上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她在刻意隐瞒一些真相,而且这种真相是不能被人知道的,知道的人,都会有被灭口的危险。

乔岳沉吟了片刻,冷笑着威胁:“你就不怕如果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那个能够取你性命的人,就是将你捏死,都没有人可以为你报仇,真正聪明人,并不会独守秘密,而是将秘密告诉另外一个和她同一阵营的伙伴。你以为,拥有同样肮脏灵魂的我们,不配做伙伴吗?我觉得我们可以,因为我们都足够脏,都应该下地狱。”

章玫眸光跳动,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眸,仍旧不动声色的摇头拒绝:“你想多了,真的没有任何秘密,如果你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这一次我们都输给了顾微凉,你就不觉得是一种耻辱吗?你就不想扳回一局吗?章玫,在你的人生里,大抵没这么窘过吧?也没有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过吧?

别忘了,你们答应过我,给乔安然的那两套房子和二百万,你也要承担百分之三十,刘律师也承担百分之十的,你的这百分之三十就是二百多万,你可还一分都没给我呢?我是不会不追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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