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小爷早就改了!小爷现在都泡男人,是被乔安然那女人给打击的,平生第一个拒绝小爷的女人啊,小爷受伤的心,到现在还没抚平,睁眼闭眼全都是她……”
顾微凉再次去按电话:“保安部吗?我悬赏二十万,帮我干掉一个人……”
电话线被江北扯掉了,他望灯长叹:“唉,最好的朋友都不听我诉苦,我的一腔真情和幽怨,还能向谁诉说?”
顾微凉捂了捂不停上涌的胃,双手抱拳苦苦哀求:“江小爷,求您了,快从火星回来,说地球话,讲人语!咱说正事吧!”
江北也不再跟他闹了,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两人便商量着拿了主意。
午饭前,安然收到顾微凉的短信,让她找借口出来,然后悄悄去竹叶庭饭店,江北和宁向天来了,中午一起吃饭,安然很意外,本不想去,可是在目光落在宁向天的名字上,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顾微凉和江北先行去了,而宁向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安然为了避嫌,自己打车跟了过去。
和从前一样,安然和江北打了招呼,看了宁向天一眼,犹豫了片刻,才叫了一声“宁老头”。
江北笑着说:“我最近可没少听宁伯伯提起你,好像你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叫他宁老头,你知道吗?你真是一朵奇葩,因为没人敢这么叫他。”
“你就是一猪扒!”安然瞪了他一眼,偏偏江北还故意坐在了她身边,和顾微凉一个在她左手边,一个在她右手边。
“宁老头,赶紧的让你女儿做做好事,娶了这厮,别留着祸害人了。”安然狠狠瞪了江北一眼。
宁向天笑着看了江北一眼,摇摇头:“我也想,思思也想,可是这厮并不想,没办法。”
顾微凉轻笑,他不会真的害怕江北或者生江北的气,这么多年朋友了,他还不了解江北吗?他也就是嘴上贫了一些,骨子里的君子风度还是有的,吵架不过是一种互损的玩笑。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不错,竹叶庭环境古朴雅致,菜品虽然精致却有些清淡,实在不对安然的胃口,她还是更喜欢辣椒的火热,哪怕舌头辣痛了也没关系,毕竟过瘾。
宁向天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安然身上,见她很少动筷子,只有放辣椒的两道菜动了动,其他都没有碰,便好奇的问:“安然喜欢吃辣?”
安然没吭声,微凉替她点点头,宁向天犹豫了一下问:“都说爱吃辣遗传,你这是遗传自谁呢?你父亲……还是……母亲?”
不知道内情的人大抵察觉不到什么,比如顾微凉和江北,而心知肚明的安然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最后两个字轻微的颤抖。
安然没说话,顾微凉碰碰她:“宁伯伯问你呢!爱吃辣像你父亲还是母亲?”
安然想了想,认真的说:“我母亲不吃辣。”
宁向天脱口而出:“你母亲喜欢吃素菜。”
三个年轻人都猛地抬头看向他,两个疑惑,一个震惊,宁向天忙解释说:“大抵是我们开始上年纪的人,都喜欢吃素菜,所以我猜,你母亲喜欢吃素菜。”
顾微凉和江北释然,继续吃饭,安然的筷子却轻轻顿住了,本就不好的胃口更差了。
宁向天又试探着问:“你母亲现在没跟你住一起吗?”
安然“嗯”了一声,顾微凉忙解释:“她母亲和……”
桌子底下被踩了一脚,顾微凉不慌不忙的说:“她母亲和她亲戚住一起,不在本市。”
安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宁向天竟放下了筷子,紧追不舍:“那她住哪儿?”
安然又踢了顾微凉一脚。
顾微凉转头看向她,不确定的问:“安然,丈母娘住哪儿?”
“别说了,她最讨厌别人去打扰她了,吃你们的饭吧!”
“丈母娘到底在哪座城市?等我们经过的时候去看她。”坐在她身边的的江北弯下腰摸摸她的头,轻声嘱咐。
“吃菜吧!都凉了……”顾微凉笑着岔开了话题,及时缓解了安然的尴尬。
宁向天忽然微笑着问:“对了,安然,上次送你和你母亲的珍珠饰品,你们戴了吗?觉得效果怎么样?”
安然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很好!”
宁老头今儿一直把话题往母亲上扯,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打探母亲的消息,而她,是不会轻易说的,当然,也不会永远不说,因为那样的母亲,也不会快乐。
“下次再见到你母亲,可以拍一张她戴着项链的效果照片给我行吗?我想看看效果,人老了,忽然对珠宝首饰的搭配效果感兴趣了。”
安然眼底闪过狡黠的笑,重重点头:“好啊,没有问题!”
三天后,已经回到C市的宁向天接到了安然如约发过来的短信,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先发了一条提醒短信:“戴珍珠项链的照片马上给你,请注意查收。”
宁向天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忙端坐好,将手机紧紧捧在手中,双眸立刻紧张的盯着屏幕。
轻晚,你马上就要出现了吗?我真的好想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这样我让人寻找的时候,就更容易了。
整整五分钟,手机没有任何动静,宁向天一直紧张的盯着屏幕,就连助理进来都被他赶走了,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第一时间看到轻晚如今的样子。
手机音乐响起,画面提示有短消息,宁向天又惊又喜的点开了画面,瞬间抽了,有点气血上涌想骂人的冲动。
屏幕画面是一个疑似女人脖颈的特写,脖颈上戴着硕大的珍珠项链,除了脖颈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是典型的局部特写啊!
宁向天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手机又没有动静了,他忙回了过去,提醒:“怎么就一条啊!”
回复很快回来了:“您不是要戴项链的特写吗?”
“脸呢?眼睛呢?嘴唇什么的呢?”
“脸上不能戴项链啊!眼睛上也不能,嘴唇上更不能。谢谢关注,祝您老天天好梦!我关机睡觉了哈!晚安!”
宁向天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他要气疯了,这是怎么回事?又被小丫头涮了?晚安个屁,现在是周末的中午。调皮捣蛋又狡猾的丫头,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他!
那端的安然抱着手机笑得岔了气,微凉忙伸出手给她轻轻揉着,从手中的文件上抬起头,纳闷的问:“你做了什么坏事了,又让谁痛苦了,自己这么快乐?快说出来,让我也快乐快乐!”
安然将手机举起给他看,见他疑惑,遂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解释:“宁老头不是要看他送的那串项链的效果图吗?我的不是给了阿姨吗?所以我就把你送我的戴上了,然后照了一张脖子的特写给他,项链都差不多,他分不出来,更何况他想看的也不是项链,大抵是想看看我妈长什么样子,结果被我涮了,我一想到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想笑啊!”
顾微凉也笑了,揉揉她的头发:“你呀,就你敢欺负他,别人都不敢,也就是你可以了。”
安然微微愣了,然后垂下了眼眸,假装看照片,躲开了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心底的纠结和微微的触动。
真的只有她才可以吗?思思也不可以?为什么呢?
就在安然每天都在为即将和夏夫人见面而忐忑不安的时候,顾微凉却告诉她,夏夫人离开了,去了云航所在的E市,说夏夫人不习惯这边的水土,因此安然不会知道,夏夫人并不想见她。
周末的清晨,安然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光线有些刺眼,明明是拉着窗帘的,怎么还这么亮?时间也不算是太晚啊!
安然从床上爬了起来,顾微凉已经不在了,卧房外也没有动静,他大概是去买早点了。
安然赤着脚跑下床,一把拉开窗帘,低低尖叫起来:“下雪了!”
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的下了一夜,整个世界都笼罩上了一片晶莹的白,美极了!
安然忍不住举着手跳了起来,要知道,她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下雪天和下雨天了,因为下雪可以打雪仗,下雨可以撑一把破伞,穿一件飘逸的连衣裙,在雨里装古典美女扮忧郁。
当然了,这是在有雨无风的情况下,她曾经玩漏过,被狂风吹折了雨伞,吹的宽松的裙摆裹在了脸上,小**都差点露了出来,结果顾得了保护偆光顾不上保护雨伞,伞被风吹进了护城河,她淋成了落汤鸡,被轻晚骂了一个小时。
安然兴奋的赤着脚就往卧室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凉凉,凉凉……下雪了下雪了……你快站到外面冻成一个雪人让我玩玩……”
买早点回来,刚刚打开房门的顾微凉恰好听到了这句没良心的话,立刻有种想把手中的早点砸在她头上的冲动。
安然兴奋的赤着脚在每个房间里跑,从每个窗口不同的角度看过窗外雪景,便愈发兴奋了:“凉凉凉凉,我要堆雪人,我要打雪仗!凉凉凉凉,咱们快下去,咱们去打雪仗吧!不过规则有四:第一,你不能比我抓雪快!第二,你不能比我团雪球快!第三,你不能不被我砸到!第四,你不能砸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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