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来,进来说!”章玫的声音依然无比的温柔,可乔岳却清楚的知道,那只是表象,或者说,这个女人偶尔做作的温柔,也就是面对她需要或者喜欢的男人,骨子里的她,可是心如毒蝎。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吧!”乔岳靠在身边的墙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冷冷的拒绝了。
章玫恨得咬牙,她一定要让他进去,进去之后她就有办法让他走不了,没有正常男人能拒绝得了催/请药的威力。
可是乔岳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拒绝了,并且是毫不留情毫不妥协的拒绝,她再劝只会让他更加警觉。
“在这儿会让人听到我们的对话……”章玫试图挣扎着再劝。
乔岳冷笑,指了指周围反问:“这是独栋别墅,周围邻居隔了一条路,你以为我是傻瓜,会喊着交谈?还是你以为你的邻居们都是顺风耳,隔了这么远都可以听到我们的低声对话?”
乔岳果然刀枪不进,章玫甚为无奈,只好站了出来,靠在他身边的墙上,冷冷的问:“你那么质问我是什么意思?乔安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如果只是吓唬你的呢?”
“她从前有多软弱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强硬了?而且和她对话的时候我一直在看她的眼睛,一个人再伪装,眼睛也不会撒谎,可是她的眼神却一直都是冷静的、自信的。”
“也许源自她骨子里的傲气和强势呢?虽然我们不知道她的亲爹是谁,但也许她的亲爹就是那样的性格呢?她可是打小脾气都不像她母亲的。”章玫提醒道。
乔岳的目光终于又转向她,冷声问:“你确定你没有泄露遗嘱的事?”
“我确定!”章玫认真的回答。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我叔叔的律师?”乔岳皱起了眉头。
“不会的,我手里有那人的证据,他也收了好处,如果真的翻了船,他不但会一无所有,老婆也会跟他离婚,儿子也饶不了他,他都到了这个年纪了,现在名声又那么好,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章玫冷笑,又转眸看向他,不死心的提醒:“当初我爬上他的床,拍下那些照片和视频,可是为了你……”
乔岳冷笑,直截了当的反击道:“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想从良,所以在许多人之间周旋,可惜你的眼光不行,全都看错了。”
章玫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气的牙都咬起来了,没好气的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全是白眼狼!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乔岳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即将暗下来的天,幽幽的说:“可女人并不全是小绵羊,比如乔安然,就是一只小刺猬,现在似乎更像一只小狐狸了……”
乔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轻缓的,带着淡淡隐藏不住的宠溺,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本就嫉妒的章玫踢死他的心都有了,他轻飘飘的说:“比如你,就是一条蛇,还是一条毒蛇,看起来妖/眉,其实充满危险。”
乔岳冷笑,站直身体,压低声音威胁道:“管好你的嘴!最好是不要出事,否则大家一起玩完,我要是一无所有了,一定会拉着你一起死。”
章玫也冷笑,毫不客气反击道:“彼此彼此!我要是真到了绝路,同样也不会放过你!”
乔岳笑了,叹息道:“我们还真是绝配……”
章玫也笑了,竟为他这句话而稍微动容,瞬间又生出了复合的希望来,哪只乔岳却话锋一转,淡淡的说:“因为我们同样都是人.渣!”
乔岳笑着离去,章玫七窍生烟,脱下脚下的拖鞋就砸了过去,乔岳好像脑后长了眼睛,微微一偏头,鞋擦着耳朵飞了出去,倒是独脚站立的章玫形象全无,分外狼狈。
章玫眼睁睁看着乔岳的车飞驰而去,肺都要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在心里狂骂。
……
安然和顾微凉很快就回来了,当乔岳再次打电话给安然的时候,安然已经回了D市,乔岳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生出了失望。
真是无法描述的复杂心情,可唯一确定的是,她来了,扰乱了他的心湖,打破他难得的平静,又忽然消失了,他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顾微凉很快联系了一家私人医院,那是一家集治疗与疗养与一体的私人医院,在本市的郊区,而且是在山上,空气好的不得了,在当地是有名的氧吧,那家医院所处的位置非常好,上下山方便,视线开阔,鸟语花香,虽然已经是冬季,但满山青柏,若是下雪的时候,是可以看到更美的雪景的。
顾微凉打算让轻晚久住,因为医生说她的问题是心理问题,需要比较久的时间调养,而这样世外桃源般的环境,即便是没有病,来休养一下也是极好的,等到春天来了,鸟语花香的,应该会更美,而夏天还可以避暑,也是不错的。
顾微凉和安然商量后,便拿了主意,决定让轻晚和阿姨住久一些,什么时候恢复个差不多了,再让她回来,中间也可以回市里来看看,而费用虽然比公立医院要昂贵许多,但对顾微凉来说,不是问题。
这件事安然特意嘱咐了阿姨,不让她告诉任何人,顾微凉将阿姨的家人安置的很好,阿姨也爽快的答应了。
安然总算是放了心,因为这里是全封闭化管理,说起来比在市里还安全一些。
安置好了母亲,顾微凉又一次提起要安排安然去见他母亲的事,安然爽快的答应了,谁知道,当顾微凉说给母亲的时候,母亲忽然落了泪,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微凉敲门都没有敲开,过了半个多小时,夏夫人才打开门告诉他,自己现在还不能见乔安然,再等等吧!
顾微凉没有说话,心却提了起来,他明白,母亲越是无法面对,就越是说明她因为恨着乔硕而恨着安然,无法释怀。
他不敢对安然说实话,只能以母亲身体微恙拖延着。
顾微凉端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窗外白云悠悠,天空湛蓝,明明是晴朗的天,可是这条情路,怎么就乌云密布,走起来这么的难?
门被推开了,他回头看过去,竟是江北!这厮总是来无声,去的时候却惊天动地的,而且田助理再聪明,也总是拦不住他的擅入。
“小凉凉,端着咖啡望着窗外扮忧郁呢?”江北笑嘻嘻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
“小爷知道,你是在默默的悄悄的不能言说的思念小爷,凉凉,让你久盼了,是小爷的错……”
顾微凉忽然就感叹,他手中已经凉掉的咖啡还是有些用处的。
江北迅速向旁边一闪,机灵的躲开了顾微凉泼过来的咖啡,恼怒的呵斥道:“凉凉,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好歹我们也是睡过一张……”
顾微凉继续感叹,咖啡杯也是有些用处的。
江北慌乱的接住了飞过来的杯子,叹息道:“足球没白踢,小爷守门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凉凉你想小爷了可以给小爷打电话,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孤独寂寞的苦……”
顾微凉决定让咖啡碟也发挥一点作用,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这回江北没能接住,碟子从他身上落了下去,跌落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江北恼了:“顾微凉,你还真狠,真砸啊你!”
顾微凉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椅中坐下,江北又笑嘻嘻的跟了过来,用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声音说:“小爷知道,你根本就是吓唬小爷的,如果真的想要砸,就不会扔的那么慢,还不对着脑门来了。凉凉,你真善良,小爷喜欢……”
顾微凉抱起电脑就要冲动,江北忙一把按住了,笑着说:“冷静!受不了吐吐就可以了,不要砸人毁物。”
顾微凉松开手,冷冷问:“你来干什么?”
江北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换了认真的口气说:“你不是股东之一吗?我能不把新缗的公司经营状况跟你汇报一下吗?宁伯伯是什么都不管的,你也准备什么都不管?那可不成!”
“我没时间,没看到我很忙吗?”
“忙着站在窗口扮忧郁啊?”江北嘲讽了一句,又笑了,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如果忙的话,可以派乔安然来代替你跟我讨论或者商议公司经营的问题,我们比较般配,配合起来应该更合拍,而且金童玉女的组合,比较有爱……”
“艾兹吧你?还爱,我呸!”顾微凉最计较的就是他对安然不死的觊觎之心,他这么一挑衅,就愈发想要把他踹下楼了。
“你瞧瞧你,真是小气,古人都说了,朋友妻共穿衣,想当年咱们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共穿衣怎么了?”
顾微凉气的吐血,按开了内部电话嘱咐:“保安部吗?赶快上来,我这儿有个疯子,给我从楼顶上扔下去。”
江北忙将电话挂断,笑着说:“小凉凉,人家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你的正经事就是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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