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腹黑BOSS难伺候
第163章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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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难受了很久之后的某个夜课后,他又来接她,她狠心拒绝了,低头匆匆离去,他呆呆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推着车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保护着她,却没有说一句勉强的话,直到看到她母亲来接她,才无声的离去。

她一回头,已经不见他,她的心忽就坠落下来,失望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八岁了,他不知不觉就接送了她一个学期,风雨无阻。

他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开始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可是某些深夜,却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他,直到某次下了晚自习,身边有不认识的女生对自己的同伴说:“那人跟了我们好几天了,是不是坏人呀?”

她愣了,猛地转身回头,恰好看到来不及隐藏的他,他没再推着借来的邻居家的自行车,而是步行默默跟着她,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呆呆望着他,他却咳嗽了一声,装陌生人,转身走到了另外一条路上。

彼时,他已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一家小工厂,工资不高,但是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而他的目标是能够养活一个家,所以他很拼命。

以她的成绩,原本可以考一所不错的学校,可在高考前夕,母亲忽然病倒了,昏迷了许久,这极大了影响了她的情绪,高考自然失败了。

最颓废的时候,也是最需要钱的时候,父亲旧友的孩子送来了救命的钱。

那个男孩子早就喜欢她,一直在等她长大,而母亲也对对方非常满意,因为他们家条件很好,小伙子也很聪明,又有经济头脑,特别有能力,多少女孩子都喜欢着呢,可是他就是喜欢轻晚。

“咚咚”!

一阵持续的敲门声将向天从对往事的追忆中惊醒过来,他才惊觉手中的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窗台上,只剩下了烟蒂和烟灰,他都没吸几口,就忘了。

“进来!”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脸色,淡淡吩咐。

助理走了进来,恭恭敬敬汇报说:“宁总,明天杨副市长要组织一个座谈会,您要参加吗?”

他点点头:“参加!座谈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打算在这里开拓新的领域,那就要和当地的行政部门联络好关系,方便以后的工作。”

助理点点头,轻声说:“那我先去安排。另外,江先生和顾先生刚才来敲过您的门,没听到您回应,他们就先去了楼下,在等您。”

宁向天有些诧异,他方才走神这么厉害吗?为什么助理的敲门声他听到了?

助理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忙解释:“他们都只敲了几下,我敲的时间比较久。”

向天赫然,点点头:“走吧,去吃饭!”

酒菜已经端上桌很久了,顾微凉还缩在门外的角落里打电话,向天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外,轻声问:“微凉在给谁打电话?怎么这么久?”

江北笑得有些苦涩,摇摇头的说:“除了女人,还能有什么人?甭管,饿死他活该,来,宁伯伯,咱们吃咱们的。”

江北给宁向天夹了菜,向天无意的问:“他女朋友是谁?”

江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替顾微凉保守秘密呢,还是该说实话,宁向天见他为难,便摆摆手:“算了,不用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理解不了,哈哈!来,咱们吃咱们的。”

第二天又忙了一阵子,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顾微凉关上房门,扯了领带扔了外套,歪倒在沙发上,疲惫的一动也不想动了,眯着眼睛养了养神,他忙又翻身坐起,摸出手机给安然打电话,可是安然的手机又是关机。

他有些生气,这个笨丫头,她真的是猪吗?手机没电了自己不知道?还是又出去疯了?他不在,万一乔岳又找过来可怎么办?

他再拨,还是关机。正要再拨过去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他问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有人回应,他又问了一声,仍没人回应,他便不予理会,低头继续打电话,敲门声却又在执着的响起,他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恼了,站起身大步走过去,腾的拉开门,门口空无一人,却有一只拉杆箱,粉嫩嫩的红色,他纳闷了,这是谁的箱子?

左右看看,没人!他又关上门,呆了片刻又拉开,箱子还在。

他犹豫了一下,将箱子拉进房中,他以为是江北搞的恶作剧,便去打开箱子,却发现有密码锁,他打不开。

轻轻关上门,他围着箱子转了几圈,给江北打了电话,那厮这个时间大概是在洗澡,没有接听。

他继续围着箱子转,手机却忽然响了,是本地的固定号码。

“喂……你好,顾微凉!”

“喂,先森,晚桑好哦!”一个有些诡异的女人声音,甜的发腻。

顾微凉皱了一下眉头,警觉的问:“你是谁?什么事?”

“先森,长夜漫漫,寂寞无限,需要不需要热情一点的服务啊?”

“闺女,爹需要你娘亲的服务!不需要你的服务!”他气恼万分,直接按掉了电话,那个号码再打过来,他不接,可是对方很执着,他只好气恼的接了过来。

对方却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先飞快的说:“先森,江北先森为您特别订了一份礼物,请查收!”

他刚要开口骂,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给江北打过去,却显示通话中,他再打,还是通话中,无论他打几次,都是通话中。

他刚要去找江北,门又被敲响,他七窍生烟,一定是江北定的什么热情服务来了。

他气恼的喝斥:“滚!”

敲门声却执着的响起,江北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他气势汹汹的去开门,一把的拉开,咬牙要骂,却在看到来人时,差点咬了来不及收回的舌头。

“你他……她她她……”他哆嗦了一下,脑中嗡嗡作响,腿也在发软。

乔安然靠在墙上,按掉打给江北的电话,双手叉腰,咬牙喝问:“狼君,她是谁啊?你在等谁?”

他忽然反应过来,死丫头是在耍他!她忽然跑过来给他一个惊喜就罢了,还得先来个惊吓,捏的他死死的。

他双臂环抱胸前,邪邪的靠在门框上,吹了一声口哨,带点痞气调.戏她:“美人儿,你就是方才电话里要给爷送点热情服务的小娘子吗?”

她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向他,他笑着说:“美人儿,你都会什么?怎么个热情法,演示一下给爷看看。”

安然扯了扯风衣里面低胸的打底衣,笑得风情万种无比妩.媚:“爷,你看这里热情不热情……”

顾微凉一下黑了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了房中,狠狠甩上房门,咬牙呵斥:“猪!不知道过道里有摄像头?那是我和我将来的儿子的专属,要是让别人看到,小爷撕了你!”

安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又故意揉乱他的黑发,媚笑着开口:“矮油,爷,别这么小心眼嘛!瞧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你,咋地这样伤人呢?来,香一个!”

顾微凉忍着笑意,低头要吻过来,她却一把推开了他,笑着抬起脚:“姐说的让你吻脚丫!”

他眼角抽了一下,狠狠扑了过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沙发前扔了下去。

她在沙发上弹了几下,头就晕乎乎了,咯咯笑个不停,他已经俯身压了下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寄托着近一周不见的思念的煎熬。

“喂……那个……娘子我舟车劳顿,累的腰都散……唔唔……”

他才不管,紧紧堵住她的唇,狠狠的吻,吻的她的心都颤抖个不停,强势的闯入让她有种他一年没吃肉的感觉,想要朝他狠狠咬下去。

她才不管呢!她可真的咬下去了,却被他灵活的躲开了,她悲催的咬了自己的舌尖,痛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始知啥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低低的笑,缓缓离开她的唇,可是不舍得,又狠狠吻了回来,肆意的厮磨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一点点距离,鼻尖轻轻蹭动着她的鼻尖,轻轻开口问:“这么远,你怎么来了?”

她笑着搂住他的脖颈,轻声说:“我想你啊!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惊喜了没有?”

他坏笑,点点头:“惊了!”

她在他鼻尖咬了一口,又逼问:“喜了没?”

他摇摇头:“还没洗,等你一起洗,鸳鸯浴!”

她痛恨死他了,又要张嘴去咬他的鼻尖,他却更快的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吻的她别说是咬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的手干嘛呢……唔唔……哦,疼,你狗爪子小点劲儿……”

她低低呵斥,有些撒娇的意味,想要按住他滑入她内衣里的手,却反惹的他愈发用了力气,捏的她都痛了起来。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她还没怎么调.戏他呢,他就等不及了。

他在喘息,安然也是,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可他还是及时刹住了车,轻声的说:“去洗澡,一起!不然…据说平时不注意,太急的话,受罪的是女人,容易生病……”

他的眼神明明迷离着,却还在替她着想,她也记得从什么书上看到过,在一起如果不注意的话,时间久了,女人容易感染妇科疾病,所以他尽管迫切的想要,仍旧是以她的安全为第一位。

她轻轻点头,捧着他的脸狠狠吻了一阵子,脸有些红,也有些烫,轻声说:“我唱歌给你听……”

他懂了,笑得无比的灿烂,直起腰,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往浴室走去。

他抱着她一起坐进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哗哗的流出来,又在地漏处聚集,旋转着离开。

她脖颈微微后仰,长长的黑发在背后轻轻甩动,似墨色的花,张扬的绽放。

浴缸里的水不停的流出去,汇集成小溪,缓缓流淌,整个浴室一边水汽蒙蒙。

欢愉过后,他起身,让她躺好,看她懒得真像一头猪,他低低的笑,又重新换了干净的水,开启了按摩水流,让她躺在自己胸口,一起随着热水的流动而放松。

你怎么来了?这么远,还是一个人,多不安全……”他抱紧她,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忍不住就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来勾.引你啊!”她坏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咬牙逼问:“告诉我,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笑,点点头:“我老实交代,有!”

她冷了脸,眼底冒出火光来,他笑着说:“我走在新缗市的街头,抬眼一看,哇!正点,那背影,那身材,那打扮,那气质……啧啧……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几眼……”

她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他还在眯着眼睛回味:“爷的心那个激荡啊,江北捅捅我说:去跟她搭讪,谁能让她回头,这妞就是谁的,兄弟不能抢……”

她简直要杀人了,他沉沉叹息,摇摇头说:“爷当即拒绝,告诉他,爷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绝不背叛自己的娘子。”

她缓和了一些,继续听,他笑着说:“于是江北当仁不让,吹了一声口哨,对着前方,用低哑的、富有磁性的、非常性感的声音呼唤道:嗨,美女……”

“然后呢?”安然见他不说了,忙追问。

他一脸沉痛:“然后,美女回头了,爷吓昏了,江北吐了,在爷昏倒之前,听到江小爷哭着说:求你把头转回去,哥恋的只是你的背影……”

安然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掐在他胸前,呵斥:“编!你就使劲编!当我是孩子呢?”

顾微凉也笑了,紧紧搂住她,轻声说:“是真实经历,不过不是今天才发生,是在美国的时候而已。

真的,那美国妞一回头,我真吓傻了,江北真吐了,他为此而感叹许久,一直在强调:有些人一回头,就让人想看;有些人一回头,就让人想死……”

安然笑得喘不过气来,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收了笑容追问:“你说你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段日子比较苦?怎么回事?”

顾微凉愣了,眼神有些呆滞,片刻,伸出手捧了水往脸上泼去,淡淡回应:“真正的留学生都挺苦的,除非想要靠家里。”

“那顾叔叔不是生意做得……”

“他死了……”顾微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了一眼震惊的乔安然。

“什……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心慌的没敢重复。

顾微凉垂下眼眸,沉默了良久,淡淡的说:“上了当,被几家生意对手联合围剿设计,导致投资失败,破产了,然后从十六楼跳了下来……没了……一生的心血都没了……”

安然四肢冰凉,浑身颤抖。虽然很多年没见了,可她还依然记得顾微凉父亲的样子。看起来很儒雅的一个中年男人,相貌俊朗,气度也极佳,不像是商人,更像是一个学者。

他本来就也就是从学者转行经商的,一度非常辉煌,是顾爷爷和顾奶奶的骄傲。

安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虽然自己的父亲也去世了,而且是因为意外,但是没有他父亲这么凄惨。

安然一下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顾微凉看了她一眼,伸出手重新将她抱住,抱的紧紧的,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失去了。

“乖……没事了,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他在安慰他,可是那些血腥的记忆,却还是在脑海里盘旋。

他并没有见过父亲临终时的惨状,但是大哥见了,大哥就眼睁睁的站在不远的地方,看到父亲从十六楼跳下来,摔在他面前,红的、白的、蠕动的、抽搐的、安静的……

他一度壮胆去网上搜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图片,看过之后,他吐了,然后便是泪流满面,而在现场的大哥,当时是什么心情,他从来不说,可是他相信,大哥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噩梦一样的画面。

父亲临走前,给大哥的最后一个电话说:“爸爸对不起你们,照顾好弟弟和妈妈……”

而给他的最后一封邮件是:“这一切不是任何人的错,是爸爸的贪婪,以后,听你大哥的话。”

他远在美国,意识到了危险,却毫无办法,而大哥匆匆的赶到爸爸的公司,看到的,就是那样惨烈的画面。

有人后来告诉他,大哥当时懵了,一直在原地呆呆站着不动,目光也从未从爸爸的遗体上离开,那些一般人无法直视的场景,他却像是没有一丝反应,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意识。

他知道,大哥不是不痛,而是痛到极致,整个人都崩溃了。

“顾奶奶呢?你妈呢?”安然好久才回神,颤抖着追问。

“爸爸出事后,奶奶病倒了,瘫痪了,三个月后去世……妈妈……”顾微凉的声音有些哽咽,回答的很艰难。

“怎么了?”

顾微凉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改嫁了……”

为什么改嫁,当时只有妈妈和哥哥知道,他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真相的。

爸爸的破产,爸爸的离世,让曾经完美到人人羡慕的家,支离破碎。那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家破人亡。

“你父亲那么多朋友,就没有人帮帮他吗?”安然忽然想起父亲也曾经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低迷,后面好像有人帮了忙,就慢慢好了起来。

顾微凉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起来,甚至隐隐还有恨意,那冷冷的恨让安然打了一个哆嗦,忙摇晃他的手臂:“微凉…微凉,你怎么了?”

顾微凉回神,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的她有些毛骨悚然,忙问:“你在想什么?”

顾微凉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淡淡的说:“没什么,你大概是不知道,商场如战场,当你有钱有势的时候,朋友很多;

当你一旦失势,甚至看起来万劫不复,朋友…也许朋友本就是你暗藏的敌人,这个时候只会落井下石,不会帮你一点点忙,帮的,也许是倒忙!”

“那江家呢?江家不是……”

顾微凉冷笑,摇摇头:“那个时候江家确实已经非常有实力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家和江家虽已经认识,但并没有到肝胆相照互相依存的地步,甚至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你知道的,我爸虽然曾经有钱,但是和江家比,还是差了许多,江家的关系,并不是谁想攀就能够攀上的。更何况,在那之前,我们和江家曾经有过一段日子的陌路,当然,除了我和小北之外。”

安然更加惊讶了,忙问:“为什么?”

“江家大小姐,也就是我现在的大嫂喜欢我哥,但是不好意思说,有中间人便跑来我家做媒,想要撮合他们,但是我父亲在征询了我哥的意见后,拒绝了。

中间人过了些日子又来了,说了许多的好话,包括我哥的未来,但哥哥仍旧拒绝了,因为那个时候……他有女朋友,只是没有公开,小范围的知道。

父亲是个开明人,没勉强哥哥。江家是什么身份?屡次被拒绝,双方的关系自然就淡下来了,好久都没有来往过,父亲遇到困难的时候,怎么好意思去求他?”

“那后来他们怎么结婚了呢?”

顾微凉沉默了很久,忽然叹息了一声,揉了揉她湿淋淋的黑发,笑着说:“缘分吧,不说了!我洗澡洗的有些冷了,我们上去吧?还是,你想继续唱歌给我听?”

安然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滚!想得美!”

这一夜,躺在顾微凉温暖的怀抱里,安然睡的很沉很香,踏实的不得了,一路劳顿的她困乏极了,入睡的也快,便不会知道,抱着她的男人,一直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发呆、沉思。

多少年不曾仔细去回想的往事,忽然就被她的追问给勾了起来,想起过往,他的眼眶就会酸涩,几次都想落下泪来,可是,还是坚持忍住了。

父亲是他曾经最崇拜的人,却是走的最让他伤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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