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刘春问我。
“我脖子上伤口啊,上次威胁老廖划伤的,你别乱弄,我伤口的要裂开了。”
刘春黑着脸对我说:“你别动。”
我问怎么了,刘春让我别动,伸手在我脖子上的伤口抓了一下,我顿时感觉一阵刺疼。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太恶心了。”
刘春的几个小弟也在一边张大着嘴巴,倒吸凉气。
“你们别跟演鬼片一样,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刘春你从我脖子上撕出什么东西来了?”
刘春满脸的恶心,查出一块鲜血淋漓的东西,有小拇指甲盖那么大,放在我的手心。
“谁给你清的伤口,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刘春拿了一瓶矿泉水,让我拿着那东西,冲干净了以后,我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东西,是一块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的,好像塑料一样的东西。
我用指甲一掐,果然是塑料。
“我不知道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东西绝对不是我自己放进去的,上一次接触我伤口的就是在看守所里的医生,刘勇给我找的医生。
刘春捏着这一小片塑料,对着阳光看着,眯着眼睛。
“我怎么觉得这东西这么眼熟。我在哪儿见过。”
我脖子上都是血,伤口被扯开了,我龇着牙,拿手堵着伤口。
“这不就是一般的塑料片儿么,刘勇这个缺德的,肯定是他让那个医生这么干的。”
“和刘勇有什么关系?”刘春问。
“就是刘勇给我找的医生,这塑料片儿不是医生故意放进去的,难不成是我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么。”我没好气地说道。
刘春很震惊,看着我问:“刘勇往你的脖子里放塑料片干嘛?”
“我哪儿知道?可能他就是个变态吧。”
刘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像,刘勇是帮廖正新办事的,他和你无冤无仇的,除非廖正新要求,他不会对你怎么样,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总觉得这个塑料片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你让我想想。”
我是完全认不出来这是什么。
不过刘春说的有道理。
刘勇这家伙再恶心,他不是个变态,他没必要这样虐我玩儿的啊。
“春哥,这不是以前在伟哥家里看见的东西么?”
忽然,刘春的一个小弟说道。
刘春的眼珠子猛地瞪大了,把塑料片还了给我:“你收好了,先别跟任何人说起,你那个医生朋友可以替你处理伤口么?”
“这塑料片有什么问题?”我问,看来刘春是认出来了。
我感觉挺可怕的。
这塑料片我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刘春的眼神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见过而已,对了,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刘春道。
刘春这表情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我傻才会相信他说没什么事儿呢,刘春这神情,哪儿像是没什么事儿,明明就是很有事儿。
不过,不管我怎么问,刘春就是不说,我知道他的脾气就是这样的,死倔,与其问他,不如我回去以后自己查呢。
这塑料片如果真有什么猫腻,让老朱帮我一查肯定能查出来。
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去办事儿,我就来不及查沈志筹那批货了,便对刘春道:“找个地方把我放下车吧,我还有事儿要办。”
刘春问我什么事儿,说我脖子上的伤口一定要赶紧处理,我不能告诉他我是去查沈志筹了,沈志筹和刘春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只好说我就是要去处理伤口。
“那就直接拖到医院里去吧。”
刘春挥了挥手,司机听他的,一路没停,一直开到了医院。
刘春很快就走了,我想表示感谢,刘春冷笑着说:“别谢我,担待不起,你抢了我的女人,这笔账我以后还要找你算的。”
刘春一溜烟开车走后,我找老吴处理了一下伤口。
老吴看着我的伤口,龇牙咧嘴,说怎么弄得这么恶心?
“我怎么了?”
“里面都化脓了,你怎么能撑这么多天没死的,你丫的是超级赛亚人吧。”
我对老吴无语极了,忽然想起,老吴既然是医生,那对医疗手段一定有所了解。
我还是不敢相信,刘勇给我找的医生,无缘无故地往我的伤口里放了一个塑料片儿。
可能这就是一种治疗手段,只不过刘春不了解罢了。
我说:“老吴,你看看这东西你认识么?”
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塑料片,这时小塑料片已经干了,像是一片隐形眼镜一样。
“你从哪儿弄来的?”
老吴一边给我清理伤口,一边问道。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认识这个东西,又一点儿也不吃惊似的。
我不知道,如果我说是从我脖子的伤口里找到的,会不会让老吴震惊一点儿。
这时,老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还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我捂着自己的脖子道:“你想干嘛?”
“把手放下来,我要清创。”
老吴让我抓着点儿什么东西,然后给了我一根竹棍儿,让我咬在嘴里,我有点儿害怕,不知道丫到底要干嘛。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对了。”
我听老吴的将信将疑地咬住了竹棍儿,老吴忽然双手在我的脖子上一推。
我脖子上本来就化脓了,疼得要死,他这一推,我顿时感觉三魂七魄去了一半,疼得我放声大叫。
“别嚷嚷!”
“算了,你一刀宰了我吧。”
这疼的感觉太酸爽了,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好像有个人拿着刀子在我的脖子上拉来拉去一样。
“这么快死你想的太美了,还没结束呢。”
老吴这样又来了几次,等他开始给我缝伤口的时候,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躺在病床上,像是被抽了筋一样,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老吴在一边笑话我。
“好了,再给你开点儿药就行了。”
老吴说着,给我开药方。
我忽然想起刘春对我的叮嘱,对老吴说:“这能不能不要记录在病例上?”
老吴头也没抬:“这怎么行,将来你的伤口要是出现进一步的恶化,那我是要负责任的,你可别再坑我了,我上次擅自放你出院,我们院的领导差点儿就把我扒皮吃了。”
我一脸的不好意思,这老吴说:“这次你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我真的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来你这儿看过病。”
老吴放心笔,狐疑地看着我,皱着眉头。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但,没想到,老吴竟然点了点头,没多问,直接说好。
我松了一口气,对老吴说:“你看这个小塑料片,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从我的伤口里拿出来的,应该是上一个给我清理伤口的医生留在里面的。”
尽管刘春说的很严重,但是我依旧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我觉得这充其量就是医生一不小心留在我体内的治疗器具。
像新闻里常常提到的,做手术把纱布和手术刀留在了患者的体内,也许这是一种缝合器上的零件,一不小心就掉在了我的身体里。
老吴接过这个小塑料片,没有很吃惊,倒是很淡定地说:“这是一种激素缓释器。”
我一头雾水道:“就像是女性避孕器一样?”
老吴多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知道的不少嘛。不错,但是这个更少见一点,一般是用来治疗激素失调的,这种东西在国外很热门,国内还没有病例用过,你在哪儿捡到这个东西的?”
我的体内怎么会出现一个激素缓释器?难不成刘勇觉得我有激素需要调解?
搞笑,他只是帮我治我脖子上的伤口,外伤用得着激素么?
老吴问我:“你说话啊,在哪儿捡到的?”
我道:“我脖子里。”
“什么?”
“我脖子里,伤口里。”
老吴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这东西在国内还没有引进,更没有使用的先例,怎么可能跑到你的伤口里去?”
我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啊,刀伤有需要激素治疗的么?”
“激素疗法都是拿来吊命的,人快死的时候,几管子激素打下去,让人吊住一口气的。你这几道刀伤根本就不致命,而且这种缓释器里释放的激素量很小,用来吊命那是不现实的。”
我不禁想起刘春的眼神。
这个缓释器一定有问题,刘春看见这东西就好像看见了鬼一样,这东西一定有问题的。
“我没骗你,真的在老子脖子里,绝对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我认真地说道。
老吴拿着塑料片观察着,点头说道:“你就是想捡也没地方可以捡。”
“到底是谁那么变态,把这东西放在我脖子里干嘛啊。”我随口埋怨着,其实我很清楚就是刘勇放的,但是嘴上唠叨的时候,就顺口这么一说。
老吴说:“这简单,我帮你一查就知道了,送到化验科检查一下,搭载的是什么激素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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