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按在瞿小柔的胸口了。
两团肉夹着我的脸，我差点儿没憋住气。
咔……
楚老板推门进来，看着我俩，假装很吃惊地说：“你们在这儿干嘛呀，光天化日的，怎么敢干得出来这种事？”
我松了口气，假装很慌张地推开了瞿小柔，瞿小柔也红着脸把衣服穿上了。
“太不像话了。”楚老板训斥道。
话虽说的严厉，语气却好像含着笑意似的，绿豆小眼睛在瞿小柔的胸口上打了个转儿，最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瞿小柔脸红的快烧起来了，我看她这样子，似乎没和男人干过，反应很生涩，不由有些不忍，对瞿小柔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楚老板说。
瞿小柔点了点头，走了，我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楚老板皱了皱眉头，然后笑了一下。
“年轻人，火气大，但也要看看场合。”
“楚老板，这不就是您想我干的事儿么？男人之间，大家都懂，不用遮遮掩掩的。”我说着，拿起那套往他面前一推，笑着说，“您给我这个，不会是为了让我吹气球吧。”
“哈哈哈。”楚老板笑了，“敢在我办公室里干这种事儿，之后还敢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是第一个。”
我翘着二郎腿：“过奖过奖，我充其量算是奉旨打炮，我和瞿小柔的关系，看来是瞒不过楚老板你的眼睛了。这件事儿，麻烦你还帮我瞒着点儿赵佳佳的好。”
楚老板笑道：“这么说，你和赵佳佳算是分手了？”
“也没什么分手不分手的，男人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何况赵佳佳算个屁的红旗，我快烦死她了，谁喜欢谁拿走。”
楚老板的两只眼睛忽然一亮：“真的？”
他这反应，难道是对赵佳佳有兴趣，我记得好像赵佳佳说过，楚老板对她是有点儿意思。
我愣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说：“楚老板，你说让我送赵文越去医院，这事儿还算数么？”
被老雷这么一闹，赵文越的事儿也耽搁了下来，他耽误不起了，要不然就是命保住了，那条腿也废了。
“我说话一直算数，不过你的投资款什么时候到呢？”
死胖子，天天就想着钱。
钱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儿，可我上哪儿弄十六万来啊。
楚老板的语气变得傲慢起来，对我说：“这投资款不到，赵文越不可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楚老板，通融两天咯，我爸一回来就给你打钱。”
“呵呵。”他冷笑道，“你也别着急，办法我帮你想好了。你那个女老板不是很有钱么，你联系她，跟她先借点儿。”
林灵，她只是我的上司而已。
上次那通电话之后，也没见有警察救我们，看来林灵没听明白我的话，没给我报警。
我说：“那你把我手机给我，我借借看。”
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林灵不可能会借十六万给我的，再说了，我的手机早就被我偷回去，藏起来了，楚老板也拿不出我的手机来。
“咚咚咚……”
“进来。”
我回头，看见脸色漆黑的李明，进了办公室，冷笑着朝我走来，拳头捏的铁紧，手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我看见他就恶心，冷笑一声说道：“啧啧，楚老板，以后像这种节目就别安排了，我的老腰都快被弄断了，瞿小柔真是个妖精。”
楚老板看了一眼李明，笑着点了点头，李明的脸色黑的跟土一样，瞪着我，一字一顿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
“我老实你大爷，你能把我怎么着？”
李明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啪地往我面前一放，我正想说狂什么呀，拍桌子谁不会啊，但我回头一看那个东西，腿就软了。
我的手机。
我偷拿走藏在床板底下，怎么还会被发现？
“这东西你认识吧。”李明冷笑着问。
我已经懵了，他们发现了我的手机，也就是说，知道手机是我拿的了。
但丽姐跟楚老板说手机是李明拿的，楚老板表面上相信了丽姐，原谅了我，还给我安排了“瞿小柔”这个节目，但其实他压根儿没有相信我。
在众人面前批评李明，是楚老板为了安抚大家罢了，相信丽姐的话，也只是卖了丽姐一个薄面。
现在把手机拿出来，是在跟我摊牌，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听见李明在一边冷笑。
楚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地笑了两声：“小霍啊，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什么员工没见过？你跟我玩这种小聪明，让我觉得很可笑啊。”
我没说话，照理来说，他们就算是怀疑我偷了手机，也不该找到我的手机藏在哪儿啊。
我拿手机这件事儿，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人知道我把手机藏在床板底下，用透明胶带捆着贴在下面的。
是赵佳佳出卖了我？还是瞿小柔出卖了我？还是别人？
“不过啊，年轻人嘛，难免会犯错，给你一个机会，把投资款拉到，这件事儿就算了。”楚老板说，“实不相瞒啊，上次我被吴老板批评了，说我这个月的业绩不是很好，希望你呢，能替我分忧一下。”
难怪了，老头儿不想留我，但又不肯收拾我，是为了这笔钱。
“瞿小柔呢，是你的姘头，赵佳佳呢，是你的女朋友，赵文越呢，是你的好哥们儿，我知道你是个英雄，英雄自己是不怕死的，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朋友和女人，对吧。”
这王八蛋，用这些人来威胁我。
“哎，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呢对我们这个项目的兴趣不大，我跟你保证，拿到了投资款以后，我就让你出局，至于投资本金嘛，就作为你背叛我们项目的违约金。”
我听前面半句，还挺高兴的，他说道后面半句，我快气死了。
楚老板继续说：“咱们聪明人不说暗话，吴老板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也给你一个礼拜，你这笔投资款要是能到，你想走想留，随便你，如果到不了，别怪我拿你给兄弟们立规矩。”
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给林灵打电话了，司马当成活马医。
“楚老板，你这是什么话？合着我给了投资款，你还要踢我出局？你这人做生意，讲不讲诚信的？我早就说过，我对阳光工程很有兴趣，你要是不肯带我发财，就直说，不用阴阳怪气的！”
“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你不把钱拿来，就会嘴皮子上厉害，你以为我和楚老板是傻子啊，那么好骗。”李明的话让我老脸一白。
今天这个借钱的电话，是不打也不行了。
我开了机，拨了个电话给林灵，一开始，林灵竟然没接，电话被直接挂掉了。
李明冷笑一声说：“我看他是弄不到钱了，老板，我们要不要别和他浪费时间了？”
我赶紧说等等，再打一个。
但就在这时，林灵电话打来了。
“霍东野，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给我来电话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灵姐，上次的事儿对不起，我今天来电话，是想跟你借钱的。”
我这辈子，连一万块都没借过，忽然开口就借十六万，真不知该怎么说。
但李明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走到赵文越的身边，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脖子上比划。
“借你个头啊借，你说，要多少钱，要多少钱我买你这个狗东西，每天都陪在我的身边。”
也不知为什么，她听见我的电话就开口大骂，搞得我真的和她睡过似的。
如果是平时，我说不定还开她两句玩笑，但今天我真的没心情。
“灵姐，我要跟你借十六万。”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多少？”
“十六万。”
李明冷笑了一声：“楚老板，我看他是弄不到这笔钱了。”
楚老板坐下来，拔出一只钢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道：“那就怪赵文越的命不好咯。”
“赵文越是死定了，这小子怎么处理？来我们这儿以后，一直把自己当大爷，大家，睡女人，他一样没拉下，投资倒是一分钱没拿到。”
楚老板头都没抬：“这小子拿我们当傻子玩儿呢，他从头到尾和我们就不是一家人，天天那么积极，当我看不出来他是在演戏啊。刚才瞿小柔都和我说了，瞿小柔让他配合演戏，他一点儿都没犹豫。既然这小子喜欢瞿小柔，你当着他的面，睡给他看，对了，还有赵佳佳，一起拉上来，我也很久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我的眼眶都红了，牙龈咬的要出血了。
谁跟我说的，南派是文的，北派传销才是武的。
我怎么觉得我这派传销，是文武双全的，连洗脑带恐吓，难怪那么多人被逼得掏了钱。
可我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瞿小柔，赵佳佳，到底是谁出卖了我，我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李明瞪着我，把赵文越从床上拖了下来，赵文越疼得大叫，我很想让李明放手，可我没那个能力。
我咬着牙根，把手机扔了，撸起袖管儿朝李明走了过去，大不了和他拼命。
“十六万？行啊，我借给你，但你这辈子都要当我的小狼狗，不准再和你那个女朋友来往了，你愿意么？”忽然，手机里响起林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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