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婆婆这样,承夫人心中自然也是难过的,她甚至都不愿意去看方婆婆的眼睛,害怕自己心软,总觉得自己若是对方婆婆心软,便会再一次对不住啊呜一般,除此之外,她还有不甘,她对方婆婆如同至亲一般,方婆婆却背着她做出偷换孩子的事情,即便是情有可原,她也难掩心中愤懑。
承夫人再离方婆婆稍远的窗户下坐了下来,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院子里随风轻摆的花树,心情平复了一些,却依然不去看方婆婆,淡淡的道:“你让人请我来,有什么话便说吧!”
“那个啊呜少爷……”承夫人的疏远方婆婆自然感受到了,伤心难过之余,她并没有忘记对啊呜的关心,“昨日听说啊呜少爷离开了将军府,老奴便想问问夫人他去哪了,又怕给夫人添乱,所以……不知啊呜少爷现在可有消息了,会不会是去了他以前生活的林子?夫人可有派人去找过?”
方婆婆说话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让承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承夫人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朝廷里的没有人不给她几分面子的,自己也遇事都与她商量,她何曾这样拘谨过,可是现在……说不清是对方婆婆的可怜,还是对她的这样拘谨的延误,承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咬了咬牙恨声道:“你若是问这个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啊呜已经和峰儿一起去了军营,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乏了!”
承夫人话音一落,扶着锦荣的手站了起来,刚要往门口走,方婆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承夫人一惊,转过身来,沉着脸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老奴该死,老奴不该听信了谗言,受奸人蒙蔽,害夫人失去啊呜少爷这么多年,如今也不能相认,是老奴糊涂啊!”方婆婆跪倒在地,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饱满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不少皱纹,看着比刚来汉阳城的时候苍老了许多。
承夫人扭身望着跪倒在地的方婆婆,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她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她和方婆婆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方婆婆是她最信任的人,最亲近的人,她把方婆婆视为至亲之人,可是如今……
“如今老奴也没脸求夫人原谅,之情夫人好好保重身体,老奴就会寻一处灵山出家为尼,用所剩无几的余生日日为夫人和啊呜少爷念经诵佛,祈求菩萨保佑夫人和少爷平安顺遂,老奴拜别夫人……”承夫人不发一言,方婆婆内心更加痛苦万分,说完最后一句话,伏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并没有……”
“夫人宅心仁厚,不忍看到老奴年老体弱还要孤独终老,可是老奴已经没脸再留在夫人身边了,还请夫人成全!”方婆婆去意已决,她知道承夫人对自己是又可怜又恨,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不想看着承夫人为难。
承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方婆婆心里在想什么,久久的看着伏倒在自己脚下的老人,这个照顾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人,终是于心不忍,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无奈的道:“你以为我恨你吗?”
“夫人恨老奴也是应该的。”方婆婆很有自知之明。
“不。”承夫人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只是二十多年啊,我只有啊呜这一个亲生孩儿,却因为你们的不查生生分别了二十多年,我的心中怎能没有怨气,只是我并不恨你,若是恨了你,那我岂不是连着先帝也要一起恨了,先帝对我恩宠有加,我这一生都会感念不忘,我又怎么会恨他?既然不能恨先帝,我又凭什么来恨你?”
“夫人……”方婆婆没想到承夫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感动于她的深明大义,也更觉得对不住她,放声哭嚎了起来。
方婆婆的哭声伤心欲绝,让锦荣和圆儿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罢了,事已至此,你年事已高,若真的放你一人在这汉阳城,我又如何能放心?”承夫人把方婆婆扶了起来,让她在床榻上坐了下来,道:“过几日我便动身回京城,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等回到京城,你若是还是执意要走,我也不会再留你,在京城总归比在这汉阳城内要好。”
到了这个时候,承夫人还能为方婆婆着想,方婆婆内心的感动已经无以言表,只能用泪水来述说对她的忏悔,承夫人又如何能不伤心,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眶也红了起来。
夜幕降临,与汉阳城远隔千里的南蜀国皇宫内已是灯火通明,位于后宫东南边的寝殿内,南蜀国国君江赢正舒服的躺在偌大的温泉池中昏昏欲睡,水汽氲氤,一名身着红纱的美人酥胸半露,正轻柔的帮他按摩肩膀,涂着红艳蔻丹的雪白十指在江赢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上来回按压,令他忍不住发出阵阵舒服的轻喘。
猛地一翻身,江赢把美人拖入水中,紧紧的拦在怀里,在她耳边吐着气调笑道:“美人,你的手艺真是越发的好了,按的本王好生舒服,你说本王应该如何奖励你?”
“王上……”美人娇羞的往江赢的怀里躲了一下,低垂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厌恶,顷刻间又被喜悦取代,往江赢的身上蹭了蹭,柔声道:“让王上舒服还不是妾身应该做的吗?又怎敢期待什么奖励?”
“可是本王就是想奖励你,你说该怎么办?”
江赢说着,一张嘴已经朝美人身上拱了起来,美人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耐,却配合的发出舒爽的声音,让江赢越发的兴奋,一转身把美人抵到岸边,刚要共赴云雨之事,一抬头,却看到一个黑影从门口慢慢走了进来,他面色一沉,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黑影并没有因为江赢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而加快脚步,像是故意要惹恼江赢一般,反而刻意放慢了步伐,等江赢气恼不过再次怒喝一声的时候,才绕过绯红的纱幔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水池中赤身果体的江赢,轻一颔首,扬声拱手道:“皇兄,一别多年,不知皇兄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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