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陆时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苛责,再看看乔姌那副委屈极致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弯下腰轻声的哄道:“我不是在责怪你,而是怪我自己,总是没办法保护你。”
陆时衍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来源他刚才做的一个梦。
他梦见乔姌躺在血泊之中,了无生气,他颤抖的去摸她,竟发现她全身冰凉僵硬。
乔姌听到这话,终是抬起头来,脸色和缓了不少,“我只是看你睡着了,不想叫醒你,可是我需要解决下生理问题。”
陆时衍听到这里,更是懊恼,竟然紧紧的抱住她。
“你先放开我,好吗?现在有件生命攸关的事情需要去做,还是说你想憋死我?”乔姌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陆时衍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到卫生间,放到马桶上,就这么双手叉腰,没有一点要回避的自觉。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啊。”乔姌的脸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搡着他。
“我得时刻看着你,不然你再摔倒怎么办。”陆时衍实在不放心乔姌一个人。
最后,乔姌闹了脾气,陆时衍才出去,但他的要求就是不能关门,乔姌也只好妥协。
陆时衍站在门外,想起那个梦,心就瘆得慌。
乔姌唤了几声陆时衍后,他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觉得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乔姌疑惑的问道。
“没有,可能是太累了。”陆时衍不动声色,乔姌也在他脸上窥视不出破绽,就没多想。
等陆时衍推着乔姌从外面散步回来时,林牧就已经在客厅等他了。
乔姌看着林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想他们定是什么事情要谈,也就不耽误他们。
“我好困,先睡会。”不过实话实说,乔姌是有些累。
“你先睡,醒来再吃点东西。”陆时衍此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细心的帮她把被子盖好,掩上了门。
林牧紧随陆时衍来到客厅,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陆时衍瞥了一眼,信封上只有洋洋洒洒的四个字:陆时衍(收)。
没有任何的寄信人的资料或是收信人的地址。
这不免有些奇怪。
“陆总,这是在酒店你的房间门口发现,我本是想帮你去拿换洗的衣服,走到门口,它就在那里。我也查了监控画面,那个送信人带着鸭舌帽和戴着口罩,根本分辨不出他的面貌,只能从体形判断他的应该是个30岁到40岁的男子。”
林牧将手机递给陆时衍。
陆时衍将监控画像放大,确实如林牧所说。
他没有说话,将信封拆开,他拿出来,竟是一摞照片。
照片的主角,都是乔姌。
他匆匆的过了一遍,都是她在纽约和土耳其的行踪。
除了照片,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寥寥几字:再查下去,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林牧瞥见陆时衍变幻莫测的脸,也不觉警惕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陆总。”
陆时衍将这摞照片递给林牧,林牧扫了一眼,不可置信的说:“这怎么都是乔小姐?”
“通过这些照片,可以断定,这次事故就是冲着姌姌来的,这个人很清楚她的行踪,从纽约到伊斯坦布尔,再到卡帕多奇亚,可谓是费尽心思。”
陆时衍的话虽然没什么起伏,但林牧却敏锐的捕捉到陆时衍话中的怒气和杀戮。
“这到底是谁?”
陆时衍没有说话,盯着那几个字,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不,他不是冲着姌姌来的,是冲着我,他是在警告我。”
陆时衍拿起纸条,点燃打火机,明晃晃的火花照亮了陆时衍那张脸,不一会,那张纸已成为灰烬。
可哪怕毁了那张纸,可危机却依旧潜伏在四周。
“陆总,你的意思是说,这伙人和您母亲的死有关联?”林牧迟疑的问道。
“这定是脱不了干系的。陆时衍一直相信母亲的死定有蹊跷,果不其然。只是这群人,看样子,背后的势力定是盘根错节,从美国到土耳其,做到如此不漏山水,到底是他大意了。
“这也太猖狂了。”连林牧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到底是过于目中无人,这纯粹是挑衅。
“去查,看能不能查到送信的人是谁?”陆时衍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感觉,愤恨、杀戮、嗜血。
“好的,陆总。”林牧说完就准备出去,却被陆时衍一把叫住。
“还有这个照片也拿去,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查不出就烧了。”
林牧走后,陆时衍走进来,看着安然睡在病床上的乔姌,喃喃道:“对不起,姌姌。”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可熟睡的她却全然不知。
“加诸在她身上的半点伤,他人必定十倍奉还。”
他站在窗边打了个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挂了电话后,嘴角竟陡然生出一丝戏谑。
乔姌这一觉醒来,竟是隔日。
天还灰蒙蒙,她借着窗外透过的孱弱的白光,环视了一圈,竟发现陆时衍竟没有在病房中。
这么早?他这是去哪了?
她虽有疑惑,但昨晚睡觉之前没有洗漱,现在她都感觉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实在是忍不了。
只能拿起床头的拐杖,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卫生间走。
可等她走进卫生间时,却发现卫生间的门紧闭着,里面还有熟悉的声音,她本想推门而入,可听到那句话后,却生生的止住动作。
陆时衍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明晃晃的镜子中映射出他压抑、阴沉的表情。
“这几日你别出门,保持沉默,过几日我回去后再做处理。”一气呵成,但尽量压低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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