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你也过圣诞节吗？”
“嗯?”乔姌刚听到林牧说的话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触及他的目光才懂了。
“很多年不过了，哪怕在国外呆了那么些年。这都是他装的。”乔姌指了指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林牧随着乔姌的指向望去，那个身姿挺立的男子，背对着他们，偶尔碗碟与水声的碰撞，竟像一场飓风冲击着林牧的感官。
“你坐，我去叫他出来。”乔姌倒了一杯水给林牧，才往厨房走去。
她自己没有发现，林牧却感到了乔姌语气的自然，那个他虽然没有指名道明，却有一种很多年的默契熟稔。
这个眼神清冷却充满故事的孤艳女子，这个他就像是多年的伤口终于被她缓缓道来，却有种岁月的香醇。
而自己的上司褪去商场上的凌厉算计，甘愿成为一个居家的烟火男子，成为这个女子感情生活的寄托。
丢下千万合同，就只是为了装饰一颗圣诞树，做一顿饭。
“林助理来了，剩下的我来。”乔姌拿起放在一旁的碗，细心的擦拭掉表面的水分。
陆时衍透过过道，看见林牧正坐在客厅，想了想，才放下手中的工作。
“把碗擦干净就好，剩下的等会我来。水有些凉。”陆时衍看着乔姌的眼睛嘱咐。
乔姌点了点头，目送陆时衍往客厅走去。
“陆总，英国的合作没谈妥。”林牧有些懊恼，眼角扫过陆时衍的表情。
陆时衍只是自顾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AMC那边高层说既然陆总没有诚意就算了。”林牧迟疑的接着对陆时衍说。
无奈陆时衍依旧是那副岿然不动的表情。
陆时衍拿起手机，看了看，竟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千金散尽还复来。”
林牧没用想到陆时衍竟是这样的回答，恍惚了好一阵才懂。
原来他从早上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意这个上千万的合同，原来这上千万的收益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白纸黑字上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这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再多的钱对于他来说只是银行账号中不断收支滚动的数字，再也无法牵动他内心的情绪。
他把一个千疮百孔的陆氏发展到如今在制药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王国，金钱早就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而乔姌才是他的第三根肋骨。
“这件事回头我会和他们高层沟通的，还有下次不要因为这种事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给我。”陆时衍无视林牧错愕的表情，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
“这是早上送来的与韩晖地产的合作案。陆总，如果拿下这个案子，对我们开发二三线住宅小区有决定性作用。”林牧解释道。
“这次与我们竞争的是叶氏地产?”陆时衍手不停却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林牧知道这是自家老板一贯的思考动作，但也代表着胜券在握。
“是的，听说他们对这个案子的投入度很高。叶氏最近股价跌得厉害，叶洪生想要拿下这个案子以此稳定股民的心。”
“这块骨头再难啃也给我拿下来。”陆时衍的眼底是杀戮、是遇神杀神的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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