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回到卧室,看着躺在床上娇小无依的女人,因为生病,脸色潮红,嘴唇干裂。走进却才发现,她原来毫无瑕疵的脸、手都起了一片通红的疹子。可能因为难受,她开始不停的挠,抓,导致手背上的血都往回走,整个手背都肿起来了。
才出去多久的功夫,这个女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心像是被什么拉扯似的,有些疼得发慌。
他急忙先将吊针拔下来,按着她的手,防止她乱抓。
盯着手上的红疹看了很久,这是抗生素过敏?
赶紧打了电话,还没回到家的张医生接到电话后又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门,就发现自家的总裁一只手半搂着昏睡的女人,一只手按着她两只预要乱动的手。眉眼温柔,完全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手段狠辣,难以猜透的杀戮者。
“你还准备在那边站多久。”张医生听到这毫无温度的话,吓得一路小跑。
“陆总,这位小姐是抗生素过敏才会引起的红疹,所以吊瓶是不能再打了,所以,现在只能采取物理降温了。”张医生战战兢兢。
“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也可以不用干了。”
“对不起,陆总,这次是我疏忽了。”
“能趟在这张床上的女人,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应该懂。”陆时衍的话淡淡的,但却让人有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
“对不起,陆总,对不起,我现在马上为这位小姐开些过敏的药。”张医生不停的弯腰点头,很是慌乱。
梦里的乔姌感觉好像有一团火在灼烧着自己的心,也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脸上、手背上爬过。她恍惚中好像看见那个熟悉的男人抱着她。
她想去抓住他,可是,很快他的脸便开始模糊了,她开始不停的追逐、奔跑,最后却融入那场滚滚的大火中。
陆时衍看着床上的女人不停的说胡话,不停的流眼泪,以为她是难受得厉害,去浴室接了一盆水来。
他没有听到那句虚弱喏喏的:时衍·····亦如他们之间那些不能道出的心意。
乔姌醒来已经是隔日的下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灰色简约硬朗的风格,深蓝色的大床,会是他吗?
她好像在梦里看见了他。
“这三个人找个理由开除了,还有,那个旋转楼梯回头你把设计图给我,它需要改造了。”
“陆总,什么旋转楼梯?”林牧有些混乱。
“研究大楼那个旋···“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嘭的响声。
乔姌看着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的男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陆时衍看着没穿鞋子的女人,就这么踩在地板上,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发烧还没好就要这么折腾自己吗?回床上去”最后一句话陆时衍是几乎用吼的。
乔姌刚醒来,看着陆时衍莫名其妙的失控,还没回过神来。不过还是乖乖坐在床上。
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就这么站在床沿看着她,看着她发愣的眼神,斯文的小口喝着水,顿时一颗心就柔软了。
林牧站在门口,看着这样一幅画面想到的只有四个字:岁月静好。
“你先回去吧,图纸回头给我送过来。”陆时衍匆匆对林牧说完就往里屋走。
坐在床上的乔姌好一会才慢慢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去墓地看望父母,后来昏昏沉沉好像是发烧,原来真的是这个男人,不是梦。
“我睡了多久?我怎么在你这里的?你是你家?”
“你这么多个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陆时衍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看样子心情是不错。“你发烧了,睡了一天了,我在你爸妈的墓地前发现你的,不过你也真能耐,发烧还跑去那里”想起昨天的情景,她一个人昏睡在那片不见光的墓地前,如果自己没有去找她,后果不敢想。想到这里,陆时衍有些后怕,语气难免有些生硬。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去墓地。”乔姌一想起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心情还是忍不住的失落,他是又一次帮了自己,可是她也看不懂他,可能是不愿意去懂吧。
看着气氛有些僵硬,陆时衍事宜的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抗生素过敏的?昨晚医生给你打吊瓶,你全身起了很多红疹,会有些痒,但是别去抓。”
“我也不知道,记得那一次,我在苏黎世发烧了,我觉得是小病,就随便吃了几颗抗生素的药,晕倒在家里,如果不是乔帆发现,我可能就因为过敏引起休克而死。”乔姌再次回忆起这些事情,是风轻云淡,可是生活的艰辛与独自面对死亡的恐惧,却一直像是噩梦纠缠着她。
陆时衍看着这个女人,脸上有些苍白,她虽然像是在讲述一件久远的故事,事不关己,但是她眼神的闪躲轻微颤抖的睫毛还是说明了她内心的恐惧。他没有说什么话,突然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很快,乔姌挣扎了。
“别动,乔姌,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吧。”乔姌看不见陆时衍的神情,但听在乔姌耳朵里却有种乞求的意味。 果真,乔姌没有再动,他静静的搂着她,她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两个心竟是在这一刻拥有别样的安宁。好像是漂泊了很久出奇契合的找到了归宿。
他们或是都在贪恋这一刻来得莫名却久违的温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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