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丝丝,你个挨千刀的贱玩意儿!我去你祖宗十八代,我要刨光你们庖家的祖坟!你敢这么咒我们张家,我今儿就把你剁了!”张老爹一面叫骂一面举着斧头冲了过来。
寒拾赶紧几步上前,一手抓着张老爹的斧头一手将他拦住了。蔡小耕孙肇庆等也都连忙围了上去,将张老爹围在了中间,不让他冲过去。
原来,刚刚有人去向张家报了信,说庖丝丝在新修的小院门口挂起了白幡白布,看着像要办丧事似的。张家人听了个个都惊得头皮发紧,怎么也想不到庖丝丝会这么狠,特别是张老爹,立马从柴房里寻了把斧头出来,提着就往村西口来。家里几个亲戚怕他真闹出事儿,急忙跟着撵了出来,岂料这老爹脚步利索,硬是没撵着。
大伙又劝又拉,好容易才把这暴怒中的张老爹给拖进了荷素小馆里。这时,麻婶子也赶了过来。听蔡小耕说了侯五爷今儿要在庖丝丝那小院里办狗丧时,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头倒自家一亲戚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这是造了啥孽啊?我们家咋就惹上这种妖精货了?不要脸的玩意儿连侯五爷也勾搭啊!那庖家咋生出这种冤孽啊!这可咋办呀?我家金石的亲事可咋办呀?我的个祖宗嘞!都不想活了都!”
旁边的人都纷纷劝起了麻婶子,因为除了劝,也没别的法子了,毕竟一般的老百姓是惹不起那侯五爷的。
要说那侯五爷是谁,那可是黑石镇上的一少财主,哥哥在曲京做官,姐夫是高平县的捕头,家里有的是花不完的银子,手底下养着一群小混混差遣,可谓是黑白通吃。就这样的人,一般人家谁敢惹?所以,就算张家百般委屈,也不敢贸贸然地去撤了那些白幡。
二楼上,寒拾站在栏杆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的喧闹。这时,蔡小耕奔上了二楼,跑到他身边禀报道:“掌柜的,村里各处都寻了,小七家也寻了,没人!”
“那会在哪儿?”寒拾的眉心皱得更重了。
“指不定就是给斜对面的藏了呢!哪儿有那么巧啊?今儿咱要开席,偏越越就不见了!”蔡小耕气愤道。
“你立马去找郑得宽,让他跟你去把庖越越找回来。”
“找得宽哥?你不是跟他不对付吗?他能帮咱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赶紧!”
“行,这事儿就交给我好了!”蔡小耕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蔡小耕刚走,孙肇庆又跑上了来了:“掌柜的,兰嫂子问后厨还动不动火?”
“动。”寒拾道。
“真动?瞧着今儿这席是没法开了……”
“谁说开不了?”寒拾眉间抖出一抹蔑笑,“我寒拾答应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
“可那侯五爷的幡子还……”
“他不是要办狗丧吗?好,那我就让他热热闹闹地办。”
“啥?您还要让他热热闹闹地办?”孙肇庆有点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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