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还好意思数落我?”
“我咋不能数落你了?有本事找我单挑啊,叫你娘你嫂子上我姑奶奶家糟蹋院子算啥呀?”
“你以为我不敢找你单挑是吧?”
“来呀!择日不如撞日,咱就在这儿挑开,谁怕谁呀?”
眼看这两人又要掐上了,田三哥和庖大筐他们连忙把她俩分开了。庖大筐道:“俩姑奶奶啊,消停点行不?上面还没开打呢,你们倒在下面掐上了,这算咋回事?”
“上面没动静?”巴清儿有些担心地朝上面瞧了瞧。
“没啊,寒拾兄弟上去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坏了,我家得宽不会是吃亏了吧?”
“吃亏是福,你担心啥呀?”越越忍不住酸了她一句。
“那你咋不去吃?都怪你,扫把星!”
“你咋不说你自己是告状精呢?”
“扫把星!”
“告状精!”
这两人又开始唇枪舌战时,那坡顶顶上头是一片安静,唯一的那一棵大榕树上面,寒拾和郑得宽各坐在一树杈上,十分平静,完全没有要开打的意思。不但没开打,两人还开始分享起了携带来的食物。
“给,我爹酿的酒,五年藏。”寒拾将手里羊皮酒囊递了过去。
“你也尝尝,我娘晒的野猪肉干。”郑得宽接过酒囊,把一小布袋子抛了过去。
“野猪肉干佐五年藏老米酒,这是多久没干过的事儿了?”寒拾撕下一小块猪肉干放嘴里吧唧吧唧了好几下,竖起大拇指道,“好东西,真香!”
“咱这帐咋算啊?”郑得宽斜躺在树杈上,喝着酒问道。
“你多喝我两口酒,我多吃你两块猪肉干不就行了?”
“好主意啊!不过,你今儿还踹了我一脚呢!”
“我踹你一脚你得感激我,我不踹你的话,你肯定就踹你老丈母娘了。你能干那样的事儿吗?你要真干了,那这村里外得咋说你和庖仙儿?到时候,庖仙儿怕是没脸再在这村里待下去了。”
“说这个……”郑得宽紧握了握手里的羊皮酒囊,眼中迸出了几丝寒光,“我当时真想一脚踹了那几个娘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真太过分了!”
“过分那是肯定的,但你也不能冲动,”寒拾从他手里拿过酒囊,仰头灌了一口后又说道,“你冲动了,那庖仙儿就麻烦了,你为了她打你老丈母娘,那全村都知道你心向着谁了,到时候巴家会罢休吗?不整死她,也得折磨死她。所以,你真的好好感激我踹你那一脚。”
“踹了别人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也只有您了。”郑得宽斜眼睨着寒拾酸了一句。
寒拾耸肩笑了笑,继续嚼巴猪肉干道:“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而已。”
“其实我真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陪寒六叔……”
“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不,”寒拾摇了摇头,“他是我父亲,我理应回来陪他,更何况,我母亲欠他太多了,我得回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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