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脸给她自个丢得已经差不多了,还用得着别人帮她?”
“哎,不是,大姑……”
“滚!”
“是……”
金氏啥也没问着,灰头土脸地跑了。越越躲在木柱后面笑得快岔气儿了,这姑奶奶真是名不虚传的!奶是个泼妇,可姑奶奶就是个棒槌,你跟她撒泼她完全不接招,一棒槌就敲晕你,这就是为啥奶不敢直接跟姑奶奶过招的缘故,泼妇还是经不住棒槌砸的啊!
“庖越越,你给我滚下来!”姑奶奶在楼下喝了一声。
“是……”越越端着那碗酒,笑眯眯地蹦下了楼,然后单腿下跪,双手奉酒,学着京腔道,“老太君,方才辛苦您了!奴家无以为报,唯有请您饮下此酒,再继续为国征战吧!”
“拿一边去!”姑奶奶黑着脸冷哼道。
“老太君……”
君字还没完,姑奶奶就从柴捆子里抽了条棒子朝她腿上打去,她急忙起身躲到一旁喊道:“姑奶奶您又抽啥风啊?”
“你去勾那个寒拾?”姑奶奶质问道。
“啥勾不勾的啊?”
“你昨晚跟他进小树林了?”
“三婶的话您也信?我昨晚是跟寒拾见过面,可哪儿进啥小树林啊?池塘旁边有树林子吗?”
“真没有?”
越越高举双手,一脸忠君为国的表情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觉得冷,跑池塘边上那堆干草堆旁边躲躲,谁知道那个姓寒的在那儿钓夜鱼啊?所以就那么碰上了呗!”
“你昨晚为啥不回家?”
“奶撵我出来了。”
“为啥?”
“跟表婶娘吵架了呗!她说我和我姐是卖白腚子的,姑奶奶您说她过分不过分?”越越委屈道。
“她才卖白腚子的!”姑奶奶把手里的木棍插了回去,斜瞥了越越一眼,坐回了她的织布机跟前道,“你也是,少去那寒拾跟前转悠,别以为他是从城里回来的就富贵如山了,巴巴地想在他跟前讨点好,你要真是那样,往后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呀!我知道姑奶奶是担心我被寒拾给骗了是不是?在这世上,也就姑奶奶您最疼我啦!来,老太君,饮下此杯吧!”
“拿一边去!”
“老太君,咦咦咦咦咦……”
越越正在那儿显摆自己跑死调的京腔时,秦二姑忽然在院外招呼起了姑奶奶。
秦二姑是这村里除了越越外,唯一能进姑奶奶家门的人。她也算得上是姑奶奶的发小和闺蜜了。秦二姑上楼后,越越去灶下煮了壶茶来,听见二人正在说小姑和寒拾的婚事,便坐下来听了听。
“妹妹,你说这事儿整得是不是有点冤孽了?我在里头跑前跑后,没准到了最后还得落得个里外不是人呢!你说你那嫂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啊?”秦二姑略带愁容地感触道。
姑奶奶低头麻利地丢着手里的梭子,面无表情:“她哪儿是缺心眼?她是心眼太多了!”
“咋了?”越越坐在矮凳上,双手捧脸,像极了一个老老实实听八卦的好娃娃。
“就你小姑那事儿。”
“寒家不退婚还是咋的?”
“人寒拾答应退婚了,如今是你奶不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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