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诸氏生前就是被皇帝利用,下个妻子一样随意摆布,知道最后才发现自己也是皇帝棋盘中炮灰,就算死了,还是被皇帝当成一场秀,一个引诱的鱼饵。
太子妃的丧葬之仪,还没过多久,朝堂之上又掀起了异常关于她的风暴。
“皇上,臣有本奏。”
“皇上,臣也有本要奏。”
“皇上,臣认为……”
“皇上……”
诸氏一死,也不知道是二皇子的人,还是皇帝的人,反正全一股脑儿冒出来了,两方势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个个举着厚厚的奏本,势必要把夜禛拉下水。
这个说太子德行有亏,致使后宫乱象,那个说太子宠妾灭妻,使得太子妃妒忌心起,祸乱后宫,还有的老话重提,指责夜禛识人不清,后宫妖孽(容颜)横行。
说来说去,不外乎一个目的——废太子。
皇帝早就等这个时候等了很久了,看着好似维护夜禛,将所有奏折留中不发,好一副慈父形象,实则却憋着一肚子坏水,给这些大臣左右暗示。
“咳,爱卿们,太子虽说是纨绔了些,可到底是朕亲自抚养长大,还为大庆平过乱党,只是近段时日糊涂了一些,若说他无德无行,要废除他的太子之位,朕断然不会这么做的。”说完,还一脸慈爱的看向堂下站着的夜禛。
就在他用目光一寸寸抚过夜禛的脸颊,而后者正面无异色,心里一阵恶寒的时候,话音一转,“除非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然,我定是不会由你们的!”
皇帝一脸正气的看着百官,目光如鹰般锐利,浑身冒着凛然的正气,仿佛在说,看!我就是这么刚正不阿的人,我就是这么慈爱的父亲!
阳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给他铺了一层白纱,显得无比的圣洁。
夜禛目不斜视的看着地砖,嘴角微微抽搐,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无比的操蛋。
还能说得更明显一点么?
什么“除非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这不明摆着让这些人发挥想象使劲儿编啊!
而朝下这几个言官,眼睛却是一亮。
谁都是个明白人,皇帝的话翻译翻译,不就是,“你们说的罪名太轻了,使劲儿编,使劲儿编,编的罪名重一些,太子就能废了。”
这几个都是打头阵的,俗话说也就是炮灰,皇帝若是怪罪,他们先冲前面,如果成功,那身后的大军就会全部上场了。
皇帝的话,无疑就是在给夜醊和林贵妃的人信心,几个眼色之间,当即派出了最有文采的几个,从夜禛当娃娃的时候开始,一直讲到现在,辞藻华丽,语气愤慨,表情悲壮,把夜禛描绘成了一个大恶不赦,包藏祸心,蠢笨不堪的人。
而夜禛这边的人物因为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让皇帝和二皇子的人发现,也就只能躲在人群中咬碎一口银牙,瞪着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被人泼脏水,却无法为他说一句话,一个个心里都憋屈的要死。
夜醊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早就看自己这个大哥不顺眼,太子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现在父皇也站在我这边,我看你现在能怎么办!
只见他好整以暇的背着手,一双妖冶的眼睛,斜斜的瞄着夜禛,浑身上下散发着老子很爽的气息,活像是个老虎面前称大王的赖皮猴子,狐假虎威,狂妄不已。
在场的一些老臣看着他的样子暗自摇头,他们是真的很想不通,皇帝就算再不喜欢太子也不能扶二皇子上位呀!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差距,这皇位还没到手呢,就已经这样喜不自胜,再看看众人抨击中的夜禛,还是保持着自己往日的风采,波澜不惊。
啧啧,就夜醊这个样子真让他继承了皇位,明摆着是亡国之相啊!
就在那几个酸腐秀才越说越畅快,越说越离谱的时候,朝堂之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报——”
皇帝脸色一正,按住堂下跃跃欲试的言官们,朝着堂下看去。
一个身穿侍卫军服的青年,衣服凌乱,汗流浃背,脸已经憋得通红粗喘着气,“皇……皇上……”
众人一看,这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纷纷按下心中的心思,目不转睛的看向小兵。
“说,发生什么事了!”皇帝皱着眉头冷声道。
小兵单膝跪在地上,咽了口口水,长舒了一口气,急声道,“皇上,传来消息,河北发生地动,过去的路都被塌方堵住了,探寻的人过不去,目前伤亡未知。”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夜禛的眼中暗光一闪,脸色更为凝重了。
此次河北发生地动,道路竟然被堵,想来是十分严重的,幸好庆朝多年未遭大害,国库充足,这次的险情就容易处理多了。
这样严重的地动,众臣议论纷纷,夜禛的事好似被遗忘一样。
皇帝挥手让小兵退下,脸色沉重。
就在大家为了河北地动的事焦虑不堪之时,被人遗忘在角落的言官却突然得到了启发,神色一动,迅速来到堂前,高声道,“皇上,这是不祥之兆啊!”
皇帝眉头紧锁,脸色更为阴沉了,冷哼一声,不祥之兆!难不成还想说要亡国不成?没眼色的东西。
“说。”
众人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出来说话,一脸惊讶的看着堂前的人,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夜禛脸色一暗,眼如剑芒一般刺向言官,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心中隐隐知晓了他要说些什么……
“皇上,大庆朝自先皇打下基业以后,就没有出现过如此严重的地动,此次地动根本就是一个征兆啊!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告诫!”
皇帝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夜禛,脸色微缓。
“什么征兆?”声音不似之前的冷厉,反倒有种特殊的意味。
不知怎的,听了皇上的话,言官的心上微微松了口气,义正言辞的说到,“臣以为这都是太子做事太过荒淫,惹怒了天神,天神怪罪,这才引得河北地龙作祟!”
话音一落,众人的眼睛猛然看向一旁的夜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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