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暮暮身体不受控制,直到抵住冰冷的墙壁停下来,脖子上的手不停的在用力,气管喉咙疼得厉害,她不能呼吸不能吞咽,很快,肺部缺少氧气,清晰的疼痛从肺部蔓延开来,脑袋发晕,一张脸涨得通红。
宫暮暮痛苦的看着突然暴怒的御初寒,尽管这个男人此刻依旧面无表情,从表情上看,他的情绪似乎没有意思动容。
这种平静下的愠怒才是最可怕的,仿佛潜伏在深夜暗处的猛兽,随时可能冲出来咬破你的喉咙!
御初寒音色平淡,平淡得恐怖,“不错,敢算计我,胆儿不小。”
“什……么……意……”她再也说不出来,求生的本能让她伸手去抓他。
指尖再次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感,直击大脑皮层,出现新的画面——朝朝对门牌号动手脚,在她喝得饮料里下药,把她送上床,穿着囚服的朝朝承认结婚证是她办的……
所有碎片似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宫暮暮的大脑,以及不属于她情绪的不悦情绪。
她瞪大眼,怔愣得连身理上的痛苦都忘记了,直到男人的手猛的一松,她狼狈的跌坐到地上,抓紧地上的短绒地毯,大口大口的呼吸,躬着身体痛苦的咳嗽。
为什么她刚才脑海里又会出现那些不属于她记忆的画面?
难道真的是开了金手指,能知道别人此刻的思想?只能是这个解释。
“宫朝朝背着你和我,给我们办了结婚证!”御初寒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哪还有几天前在酒店醒来时候的温和——相比此刻,他那天真的是温柔得不像话。
“你……到底什……咳咳,什么意思?”宫暮暮在御初寒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面孔,不知道是被惊吓的还是被掐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问的是御初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那些奇怪的画面是什么意思。
她有点乱。
她不信那些事情是朝朝做的。
“呵——”御初寒低笑一声,满腔的冷漠和嘲讽。
下一秒,宫暮暮的后领被人拽起来,身体被拖进总裁办相连的休息室。她使劲的拉住前领口,防止脖子被勒伤,勉强跟上御初寒的步伐。
御初寒人高腿长,步子大而快,宫暮暮脑袋一团乱,好几次都差点绊倒。
御初寒甩开手,“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意思,嗯?”
正对休息室房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鸡血石刻花镜,血色红润饱满,刻花精致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知道,它曾经属于17世纪的一位英国王子。
那面镜子,是她19岁那年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赢来的,赢来之后,托朝朝匿名送给了御初寒。
“是朝朝送我上你的床?她背着你办的证?”宫暮暮逼自己镇定,再一次确定。
御初寒冷笑。
算默认了。
宫暮暮跌坐在地上,难以消化,看到对面宽墙上的刻花镜,全身血液倒流,四肢瞬间化作冰凌,连心脏都感觉不到温度。
那天晚上,是朝朝设计她,让她上了御初寒的床。
结婚证也是朝朝的手笔。
以朝朝的心智和能力,的确能做到这些。
可是,为什么?
朝朝为什么要这么做?
御初寒弯下腰,捏住宫暮暮的小巧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抬,后脑勺、脖子和下巴一起疼,宫暮暮倒抽一口冷气,美眸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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