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一起出去吃个早点么?”
虽然是自己的府邸,但是自己也只是偶尔住宿一晚,说白了就是空在在这里,所以下人什么的都没有,只是几个看护和打扫的,倒是阳启明经常会来,当然,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在吃住方面不需要他操心,至于这小七,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看着她饿肚子,而且她是阳启明的交易,应该是身无分文的,想到这,不免多嘴问道。
问完觉得有些荒唐,他一个丞相府的大公子,何曾做过这般不着格调之事。
韩雨竹正好将玉兰种完,偏头打量了东方溯一眼,眨了下眼睛,漫不经心道:
“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去煮几碗面条。”
她现在喜欢安静,却不是这种萧瑟的安静,厌恶闹市也不是那种完全的厌恶,而且这府里也有三个下人,进入这里以来都是她亲手做饭几人一起吃,话虽然不多,估计几人都是受过调教的, 但是对她还是很尊重,而韩雨竹也一向惜字如金,习惯了倒也成了一种默契。
“你...好。”
有阳启明那样嘴挑的朋友,他对食物自然也有自己的看法和挑剔,而且不是一般的地方都不进去,虽然她哪天侥幸拨得了头冠,但是却不曾尝试过她的手艺,本来是带着鄙夷要拒绝的,可是不知为何触及到她那清澈的眸子她却将话给吞了回去,而是应了一声好。
韩雨竹淡淡点头,便提步离去。
东方溯好奇,便是跟了上去,毕竟,这府邸在他手里还不曾开过火的,几个下人也是多给点月钱让他们自己解决,而且长这么大,他真的没有如果厨房,此番跟着进去,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视野。
虽然家里的厨房没有进去过,可是御膳房却进去过,当时也是因为皇宫举办宴席,他被盈盈逼的无奈便慌忙之下进了御膳房,那可是热火朝天,可是这里的厨房却豁然不同,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那些菜啊什么的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韩雨竹压根没有理会他,径自生火,烧水煮面条。
当几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之时,东方溯还是嫌弃的,而且他又不是猪,吃得下这么多。
“桌子在那边,你吃那一碗?”
韩雨竹下了五碗面条,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东方溯,蹙了蹙眉,便是淡声问道。她们随意惯了,也不是什么需要讲规矩的地方,一直用的都是那张小桌子,韩雨竹没有多余的钱,都是几个下人掏钱买菜买米,而自己便只是出力动手而已。
每碗面里煎了一个荷包蛋,清汤之上漂浮着几根叶子菜,东方溯眉心微微蹙起嫌弃的伸手一指,韩雨竹便是将那碗直接给端到了前堂的桌子上,自己则折了回来用托盘将另外三碗给端走了。
东方溯看着她这举动甚是疑惑,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这样的早餐他怎么习惯得了,便是闷声闷气的走向桌子,拿着筷子随意的在碗里玩弄了起来。
“哇呀,看来我来的正好,有东西吃,饿死我了。”
阳启明此刻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见东方溯嫌弃的挑着碗里的面条,本来就饿的肚子呱呱叫的他开心不已的走了上去,一把夺了东方溯手中的筷子,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等,这是哪家面馆买的,我怎么没吃过。”
一口气将荷包蛋给吃了,又吃了几大口面条,阳启明眸底绽放着亮光,一本满足的问道。
这面条的味道真的很浓,是那种浓汤灌入面条的纯味,荷包蛋也煎的恰到好处,还有那几根小菜,加起来简直是美味啊,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来这么一餐小清新真的是无比的享受。
“真有这么好吃?”
东方溯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吃味,这面本来是自己的,可是一眨眼就只剩下几口汤了,而且看着阳启明这般的满足,这味道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趁热吃吧,凉了味道就变了。”
阳启明还未来得及回答东方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便到了东方溯的跟前,韩雨竹只是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便是转身离去。
东方溯和阳启明对视一眼,便开始动筷子,恰在这时,他见三个下人均是拿着空碗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正吃得欢的东方溯莫名的心底一柔,原来那三碗面条是给三个下人吃得,而且他也注意到,三个下人的碗跟自己还有阳启明的碗是不同的,他们两人的碗相对要精致,还有花纹。
待两人吃完,韩雨竹已经换了一身菊色衣裙出来,这几身衣服都是阳启明出钱给买的,颜色是她自己挑的,虽然只是交易,但阳启明这人还算是不错吧。
虽然不如那身白色的冰清玉洁,但也清新脱俗,怎么看都是不同与其他富贵家的小姐,她身上似乎有种说出来的气质,那是从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找不出来的。
“我想出去走走。”
韩雨竹扫了两人一眼,抿了抿嘴角,便是淡声说道。
来这里这么久,她就出门买过几次菜,也是匆匆去匆匆回,此刻,却很想出去看看了,待的越久她就越是心慌,总感觉会错过什么。
“这里你不熟悉,不然带你去美食斋看看吧,顺便也可以给我提提意见。”
阳启明转了转眼珠子,吃了这碗面条他更加相信小七的厨艺是深不可测的,于是自告奋勇的邀请。美食斋可是他今年最大的寄望,那可是他准备了一年的心血,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一天,此刻便是激动不已。
韩雨竹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就这样,三人行往了美食斋的方向。
*
皇宫深处,寒轩。
一挺拔男子站在梅园的中央,男子眉眼如画,双眸深邃如幽潭,右手掌心摊放着一白色微皱的手绢,手绢上绣着并不精准的鸳鸯,落款处绣着相守一生,永不相欺,最后还有若初两字,男子眉头紧紧蹙起,已经三年了,这东西一直带在自己身边,每看一次他的心就疼一次,可是这东西是谁的,若初又是谁?
“宸儿,又在想什么?”
一道略带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夜沐宸将手帕放进胸口,转身,勾唇一笑,淡漠而疏离道:
“额娘,您怎么来了?”
“额娘给你送衣服来了,都几年了,你一个王爷,怎么总穿这一个款式的衣服呢,还有这颜色也是。”
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即便有着最亲的血缘关系可是蓉贵妃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沐宸忘记了这几年的一切,却唯独有八岁之前的记忆。
当初可是整个宫里太医联手治疗才将他从鬼门关给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身中几种剧、毒,即便是这命捡回来了,可是依旧只能整日躺在床榻之上,不能为朝廷分忧半分,好在这孩子也争气,居然在国难当头的时候解决了瘟疫还给汴城提供了战略方式,从而被皇上重视起来。
可是,醒来后的他便是对着一件衣服念念不忘,而且还吩咐下面只要是他的衣服都得一个款式,还有颜色,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看到这一身的湛蓝都知道是六王爷夜沐宸。
朝中已经有不少人传言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这让她的为娘的操碎了心。
“额娘...这些衣服等下我会让人收下的。”
夜沐宸本来想要拒绝,可是看到蓉贵妃眸底的受伤便是转移了话题,这个额娘,始终有些不适应,又或者是那几年没有记忆的沉淀彻底养成了他冷血的性子吧。
朝政之事不是他不去管,而是根本就不想管,况且,如今有太子夜天昊呢,他自己要什么很清楚,不管是谁,都休想插手半分,包括自己的额娘。
“额娘,这刚入春,湿气重,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老远,瞥见一干人走了过来,夜沐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便是开口疏离的说道,蓉贵妃心中一阵紧缩,眸底也瞬间湿润,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背身过去便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而这一切,夜沐宸明明看在眼里,却当做没看见一样。
几个宫女不甘的追了上去,对这个六王爷真的是畏惧又讨厌,每次都将贵妃的好心拒之于千里之外。
“六弟,几个月不见,身体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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