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汽车进入庄园。
月光笼罩一望无际的青草地,周围很安静,只有草地中间零星的灯光与天空中的繁星点点。
陷入沉思中的包馨儿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惊了一跳,当视线落至窗外时,这才意识到回了庄园。
“不是说回帝克集团吗?”她转过头看齐阎,齐阎正目视前方,随着她出口的话,轻点了几下刹车。
包馨儿见他有意停车更是不解。
齐阎停住车,熄灭了火,前后的保镖车也跟着停住,他也转过头看包馨儿,眸光被前挡风玻璃处投射进来的月光映亮,一抹暗沉浮动在他眸底。
“你刚才说什么?”齐阎轻轻启口。
“呃……”包馨儿蹙眉,她刚才自言自语了好多句话,不知道齐阎指得是哪一句。
“你刚才说YPAS现货贸易。”齐阎点到为止。
包馨儿一时间看不懂齐阎眼底的意味,想了想,直截了当地说,“听说阎玉川打算将YPAS现货贸易迁回英国,加州政府不同意,你什么意思呢?”
“你舍得阎玉川回英国?”齐阎微微欺身,颀长的身影几乎遮挡住月光,像山一样罩着她,他近距离凝视她的眼,眸光如深不可测的海。
“齐阎!”包馨儿先是因他这句话,心口微微一紧,故作愠怒瞪着他,“我们本来就没什么,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无聊不无聊!”
在古堡用完餐后,阎绩之找到她,希望她从齐阎口中探得一些消息,她明白老人的用意,冤冤相报何时了,实则是不希望齐阎与阎玉川再像上一代人那样怨恨彼此。
阎尚清住在圣康奈私立医院,被齐阎的人“暗中保护”起来,除了阎尚清亲近的人,任何人不得探视,其实这跟变相囚禁又有什么两样,阎玉川怕齐阎对自己的父亲不利,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
阎玉川带着阎尚清离开旧金山是最好不过的选择,然而她也好,阎绩之也好,都猜不透齐阎的心思。
齐阎伸出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馨儿,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提阎玉川,你提到他,我就会想到他的父亲,而因他的父亲联想到你吃过那么多苦头,还有父亲的不幸。”
“旧金山就这么大,既然如此,就放他们走好了。”包馨儿想要错开下巴,却被齐阎的力道箍紧,皱了皱眉头,大胆开口。
“你觉得我会放了他们,而不是杀了他们?”齐阎轻轻一笑,这笑声听起来有些凉薄。
“我觉得你不会……”
“为什么?”
“只是觉得。”其实包馨儿也说不上来。
“很高兴你这次没把我往坏里想。”齐阎似乎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好,松了手指,却又将她勾进怀里,借着窗处微弱却足以将包馨儿五官轮廓看清的月光,低头凝视她,她的眸,因为小小的激动泛着动人的涟漪。
“你以为玉川会顺利地带走阎尚清吗?汤普森家族的人尤其是琼斯叔叔以及几个有威望的人,恨不得将阎尚清剥皮抽筋,如果不是我与阎玉川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加上祖父从中周旋,他的YPAS现货贸易早该在阎尚清败北的那天从旧金山消失,您懂吗?”
“原来齐阎你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包馨儿闻言,心里着实高兴,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小脸贴着他的心口。
“善良?”齐阎笑着摇头,“你是第一个用这个词形容我的人,但是我想告诉你,这样形容我,是对这个词汇的侮辱,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包馨儿凝视齐阎的脸,心里明明替阎玉川感到高兴,可不知怎地,越是看着齐阎越觉得他的样子令人难以捉摸,于是深深地看着她,希望可以看进男人的心底。
齐阎也低头看着她,两人彼此对望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庄园很安静,夹杂着淡淡青草与泥土气息的风悄悄钻进来,从彼此身上散发的气息也相互萦绕着彼此。
两人靠得很紧,紧到包馨儿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唔——”突然如其来的吻,带着一惯的强势与霸道,她还没得及惊讶,男人的舌强悍地撬开她的贝齿……
包馨儿随着齐阎突如其来的吻,控制不住一阵轻颤,他的吻很急切,以至于弄得她很疼,娇小的身子被强行禁锢在车座上,一动不能动,只能挥舞着秀拳,捶打他的背。
因激烈的吻变得微微红肿的唇,看上去更加秀色可餐,齐阎忍住再度俯下脑袋蹂躏的冲动,看着她,低低地笑着。
包馨儿的心都被快齐阎的深吻掏了走,抬手揉了揉嘴唇,想要撤离身子,却被齐阎紧搂。
“这是对你的奖励。”齐阎拂开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柔软得令人爱不释手。
“惩罚还差不多!”包馨儿忿忿不平,不自然地看了看窗外,还好前后汽车里的保镖没一个下车的,不过这么久停在这儿,也够引人遐想的了。
“既然都回来了,我们马上回别墅吧,今天我很累。”包馨儿刻意不去看齐阎那两道透着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眸,低声说了句。
“你不觉得这里风景很好吗?”齐阎又是低低一笑,却意外地来了句莫名的话,再次俯头,刚毅的下巴轻轻贴向她的颈窝,湛清的胡渣轻蹭在她娇嫩的肌肤,不肖看,微微泛红。
包馨儿脑子里警钟敲响,正要推开齐阎,头顶的天窗开了。
“馨儿,今晚只想着我,好吗?”男人的嗓音低沉,交织着柔情与沧桑。
他轻柔的语气似要将包馨儿给融化了,竟然有些不忍心推开他。
她微微仰着头,眸光因倒映着苍宇繁星,而更加动人迷离,感受着男人的吻一直蔓延向心口的位置。
“馨儿,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于我来说就是一场浩劫。”蓝眸如同染了浓黑的墨,与他眉间的温柔形成明显矛盾的对比。
一方面压抑着身体强烈渴望,另一方面大手已经不受控制。
“别在这儿……”残存的一丝理智随着男人大手剥去衣衫后瞬间回笼,却忽然想到在这漫天野地,而且前后还有好几辆汽车,不知何时灭了车头灯,车上的那些人是怕打扰了齐阎,还是习以为常?
“专注点。”齐阎将她的身体彻底捞到自己位置,乌黑的长发散在座椅的皮质面上,更显得她的脸白而精致,曼妙的娇躯,像天公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连同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神秘的体香,足以令齐阎丢盔弃甲,在金门海峡,他便压抑着将她生吞入腹的冲动,这一刻,他再也不要如此委屈自己了。
情欲浓烈如火,燃烧在齐阎的瞳仁深处,他低头再一次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包馨儿闭眼,因再度传来的微微的疼,如远山的秀眉微蹙,趁着男人的吻下移,她不安开口,“你跟别的女人……唔……”
话还没说完,男人丝毫不带怜惜的撞入,令她小脸皱成一团。
见她疼了,齐阎没再深入,一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好似随时会发动攻势,另一手扣着她后脑勺,脸色略显不悦,“没有别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唯一,从六年前一直到现在,未曾改变。”
包馨儿没吭声,由于是坐着的,能够完完全全地看清晰两人交和的位置,古铜色与雪般白蜿蜒在一起,从视觉上来说,有着绝对的震撼力。
“这些日子,你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总是胡思乱想,有必要全部清空。”齐阎见她眸光怯怯地看着自己,低叹一声,笑着说了句。
包馨儿不敢乱动,因为只是这样,男人已在她身体里掀起惊涛骇浪,炙热愈加膨胀令她的承受到了极限。
曾经的一个雨夜,包馨儿第一次与他在车里疯狂缠绵,那时的心境与现在全然不同,她记得,当时她自己的心有多痛,多惶恐。而现在,只剩下缠绵的美妙与刺激,还有一点点紧张。
月光洒落奢华黑的汽车,摇摆间,光线被折射出去,像湖面的波纹一样,时而剧烈,时而轻缓,却是久久不息……
第二天,包馨儿是从龙景庄园的大床上醒来的,窗外阳光明媚,空气都暖洋洋的。
从床上起来后,她赤脚走进浴室,镜子前,凝白如玉的躯体,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她看着未着寸缕的自己,联想到昨天她无力地依偎在男人怀里,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盛大欢愉,明明已经累得快要死去,却在又一次浪潮冲击中迷失了自我,拼命迎合。
她的热情令他的动作更加羁狂,带着吞噬她的强悍力量……
“需要我效劳吗?”男人蓦然扬起的嗓音从门口处传来。
包馨儿一惊,只能抱住自己还算傲人的女性象征,却无法掩饰下身,此时恨透了浴室设计者离谱的杰作,干嘛要将一整面墙装饰成镜子呢?
看着包馨儿无所遁形,焦急得想要撞墙的样子,齐阎勾唇,扬了扬手上的睡衣,搭在一旁的晾衣架上,“放这儿了。”
“哦。”这男人也真是的,昨晚还没看够吗,包馨儿羞红着一张脸,实在受不了齐阎那两道火热的谑笑的眸,想挖个地洞,然后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许是见她这般,齐阎心生逗弄,结果刚转过身,听到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后,脚跟一旋,又转了回来,紧接着大踏步走过去。
这下子,包馨儿不淡定了,干脆蹲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低吼一声,“你快出去!”
齐阎西装革履人高马大的,走到包馨儿身后,看着地上的一团,竟有些无从下手,低头看了看自己勃发的战舰,“怎么办馨儿,我被你诱惑到了,这样子出去会被人笑话死的。”
这戏谑的语气倒像极了平时包馨儿的。
“啊——”包馨儿不解抬头,从镜中看向齐阎,目光不经意间落至那抹快要钻出衣料的巨物,控制不住惊叫一声。
都经历过这么多次了,她依然像个不经事的雏,男人最爱女人的清纯与懵懂,男性尊严最容易膨胀,而此时,齐阎便爱煞了包馨儿的样子。
令包馨儿更糗的事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也许是因为蹲得太久,齐阎的精华顺着腿流下来,她急得直想跺脚,怕齐阎发现什么,干脆站起来,“齐阎,别招惹我,出去,出去!”
她的气恼落在齐阎眼里,更像是女人故作嗔怒,他眸波轻轻翻滚着一抹坏坏的涟漪,一步上前。
“你要干什么?”齐阎压过来的伟岸身躯像山一样,于玻璃之间,几乎将她挤成了肉饼,从镜子里怒瞪着他。
这个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很明显是要出门的,所以她觉得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出格的事儿来。
齐阎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凝视着镜子里挤压变形的一对雪兔,眸色越来越暗沉,呼吸也渐渐粗重。
包馨儿被迫趴在玻璃上,明显感觉到男人明显的意图与身体变化,倒也没像昨晚那般紧张。
在齐阎落下裤链的一瞬,一把按开浴室的水阀,在她认为温凉的水算不得冰冷,至少不会让人感冒,浇灭齐阎的欲望绰绰有余了吧。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齐阎不但没有放过她,两人像身处在狂风暴雨中,他浑身湿透,她则一丝不挂,一场欢爱延续了昨晚的盛情,还要热情百倍千倍,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他近乎失了理智的压榨中,激情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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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馨儿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么差,吃了那么多补药真是白吃了。
再一次醒来,已是午后,鼻子有些塞,头也感觉烫烫的,明显是发烧了,想着齐阎的嘱托,正好借这个机会请阎一陪她一同去医院。
齐阎从中国请来为包馨儿做皮肤复原手术的原班人马,希望阎一可以接受全面的身体检查,如果可以,近期便做手术。
然而李金山去逝,李霍与杨红英是得过李金山真传的,做一场手术不难,难的是要确保百分百成功,阎一经受的痛苦那么多,这样的切肤之痛需要的是勇气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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