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她逃避所谓的现实,爱齐阎爱得没了自我,失了道德的标准。这六年间,她与卫钦在一起,一次次逃避现实,试图无视卫钦给的爱,却因愧疚,折磨了彼此。
六年后,她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简单一点,然而重回齐阎身边,便也注定了她的生活不再简单,甚至想过与他一起承担点什么,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不急,慢慢来。”齐阎揽包馨儿入怀,低叹一声,“我知道难为你了。但是当务之急,我们面临的事情太多,你又对我总有疑惑,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与你建立信任的桥梁,唯有通过这个办法,让你了解我,同时,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潜力有多大。”
“我能有什么潜力啊,除了会炒炒股票,别的一无是处。”包馨儿靠在齐阎怀里,心虽然不清静,却愿意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温存。
齐阎眉宇微蹙,淡淡地问,“谁说的?”
“卫钦的母亲天天这样数落我。”包馨儿脱口而出,却慌乱地抬眸。
齐阎笑了,唇稍轻扬着一抹柔情,“瞧,我们现在可以坦然地讲有关卫钦的事,这便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包馨儿微一愣,眼眶悄悄泛红,鼻头也不由得泛酸,嗔怒地喃喃,“你最好将你此时的形象与心态维持下去,别有一天说撕就撕!”
“遵命,我的太太。”齐阎忍不住吻她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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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去一个星期,除了那一次,包馨儿陪齐阎去了次一帝克集团,就再没出过龙景庄园。
白天书房,晚上卧室,二点一线,因为齐阎不在,她连去东楼用餐都省了,齐老爷子对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好,每餐吩咐徐妈将食物按时送来。
网络上的纷纷扰扰,她刻意不去关注,正如齐阎说的,舆论是难以遏制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也愿意相信,一切流言止于智者。
包易莹离开龙景庄园后没有再回来,只是中途来过两个电话,告诉她不必担心,过几天就回。从齐阎那里得知,包易莹随齐阔去了纽约,想到这个城市,包馨儿便也避之不问了。
每天坐到电脑前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看卫钦发来的工作日志,这似乎已经成了卫钦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以前两人生活在一起时,卫钦忙完一天的工作,无论多晚,都会把工作日志发与包馨儿,晚上两人一起探讨工作细节,到后来卫钦完全可以不必遵循包馨儿的操盘思路,而是有一套适合他自己的工作方式,依就是将日志发给包馨儿,从未间断。用卫钦的话说,公司是包馨儿的,他是个打工的,自然要向老板汇报工作。
以前卫钦多少会在工作日志写些关心鼓励她的话,自从她回到齐阎身边后,日志中除了写工作,像是刻意地,没有再写题外话……
今天无不例外地打开邮件,收到的不是卫钦的工作日志,而是一封结婚邀请函。
大红的喜帖上,卫钦与艾瑞的结婚照精美极了,虽然只是一张图片,却足可看出邀请函的设计者很用心,镂空金边,底纹是一朵朵金盏菊。
金盏菊,艾瑞最喜欢的花……
包馨儿指尖触摸着屏幕上卫钦的脸,竟有些走了神,六年间的点点滴滴慢慢地浮现在脑海,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甩开……
“馨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对你不离不弃……”
“我背着你不会感觉到累,而是一种幸福感,你明白吗?”
“馨儿,让我抱抱你,只是抱抱你,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他从未勉强她做过任何事,除了最初的两年送她去医院治病,她哭,他便抱着她,她叫,她吼,他将她抱得更紧,并告诉她,喊出来就不会那么疼了,你使劲喊吧,只是别扯坏嗓子……
人,终归是情感动物,包馨儿从未想过与卫钦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此刻她看到那一朵朵金盏菊就知道,卫钦是真的放下了她。
明明是期望卫钦如此的,可心依然有些痛,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太太,您的电话!”徐妈不知何时推开了房门。
包馨儿蓦地回神,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眸子,“徐妈,你怎么不敲门?”
“我哪有不敲门了太太,你的手机都响三遍了!我也敲了三通,还以为您不在房间,还以为您出了事呢!可吓死我了!”徐妈急切解释一通。
“对不起……我……我真没听见。”包馨儿歉意地咧了咧嘴。
“您没事就好,呐,手机又响了,还是这个陌生号码。”来电铃声又响起来,徐妈走上前递给包馨儿,神情稍稍变得谨慎,“我刚才替您接了,那头也不说话,您等会点开录音,齐老爷子说最近世道有些乱。”
包馨儿心弦微微绷紧,如实照做。
“喂,您找谁?”她声音很低,几乎竖着耳朵倾听那头的动静。
“靠,包馨儿,我还以为电话码错了呢?姐我给你打了四通电话!”那头的大嗓门差点把包馨儿的耳膜震破!
这声音极为熟悉,是谁呢?包馨儿一时想不起来。
而那头明显乱哄哄的一堆人。
“咦?到底是不是这个号码?”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
“当然是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手的。”说话的是个男的,标准的美式腔调。
“就你那点能耐,能做什么啊?搞个电话号码搞了一个星期,丢不丢人的,好意思说!”
又一道娇里娇气的女声传来,“哎呀,尼丽雅你少说两句吧,对方到底是不是馨儿啊?”
“尼丽雅?梅莎?”包馨儿喜出望外地大叫了一嗓子。
与此同时,那头传来“砰”地一声,像是人砸开了房门,接着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再接着,手机断线了……
包馨儿的第一反应就是尼丽雅与梅莎她们出事了,赶忙给齐阎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却不是齐阎的声音,而是秘书生冷的语气。
她不知该如何向秘书陈述事情的经过,于是拄着拐杖艰难地向门口走。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徐妈不知她那么着急所谓何事,只好搭手扶着她。
门口处,齐谭背着手走过来,身后跟着仲佚。
包馨儿差点撞齐谭怀里,慌张道,“齐……”叫齐老爷吗?这似乎太生熟了,咬了咬牙,马上改口,“外祖父,您来的正好,我的朋友出事了,我得去救他们!”
“你?”齐谭淡淡一笑,令人猜不透意味,可面色上明显微微一沉,似是不高兴了,一如他出口的话,“您自己这样怎么去救人?求齐阎帮你吗?名义上他带你回旧金山,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行为,我们阻止不了他,但不代表齐泰会认同你,你要清楚,齐阎是主事不假,但他不能滥用权利,当初你们的关系不清不楚,如今你回来这么久,至今对齐泰会也没一个交待,他们又凭什么心甘情愿地帮你一个外人做事?”
“我……”包馨儿哑口无言,痛苦拧眉许久,见齐谭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心里火烧火燎的,语气马上变得卑微起来,“我求求您了,我要去找齐阎。”
这个时候,她除了求助于齐阎,再无办法了。
齐谭让开了路,却丢出一句话,“你除了给齐阎找些不知谓的麻烦,在生活上、事业上,能为他做些什么?”
这一句话戳中了包馨儿的痛点,齐阎是说希望她与他一起面对生活,实际上还是将她很小心翼翼地保护了起来。
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但同时,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同时做出妥协,回头看着齐谭,泛起泪花的眼,含着笑,“您说得对,我这个样子怕是只能拖累齐阎一辈子了,但我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女人,我一定会在事业给他助力,我们拭目以待!”
“你有这个骨气最好。”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欣赏,齐谭先她一步下楼,没有听到包馨儿跟来的脚步声,没回头,轻轻喝责一句,“你不是要找齐阎吗,还不快点跟来。”
“您也要去?”
“那么盛大的场合,我没有缺席的道理。”齐谭说完,继续抬开脚步。
闻言,包馨儿不解,却顾不得思考那么多,撑着双拐在徐妈的搀扶下一步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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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黑加长版的商务车很快驶入市区,前后各两辆同样款式的车辆里坐满了人,全是龙景庄园的保镖,他们腰里别着家伙,为中间的一辆保驾护航,包馨儿与齐谭坐在中间的车辆里。
车子没朝着帝克集团的方向行驶,包馨儿因为低头拨打着齐阎的手机,没有留意到方向不对,等再抬头时,车子已在唐古尼斯会所门口停住。
“为什么来这儿?”她惊讶地发现四周全是上百万美元的豪车!
“齐阎在里面,别让他久等了。”齐谭没有多作解释,下车后,站在车门旁,很有耐心地等徐妈扶包馨儿下车。
包馨儿迟疑,整个人是被徐妈硬生生拽下车的,而她的轮椅也不知什么被保镖放进了后备箱,此刻就横在她的面前。
“坐。”齐谭指了指轮椅。
包馨儿不明所以,身体僵着没动,仲佚见状笑着上前,与徐妈一起将包馨儿按坐在轮椅里。
“外、外祖父?齐阎他真的在里面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再者,她心里急着救人。
“从现在开始,管好你的嘴,不要乱讲话。”齐谭说完扶住轮椅,神情透着一抹严厉。
齐谭竟然推她坐的轮椅?包馨儿受宠若惊,转脸看齐谭,却被他严厉的样子吓得不敢作声。
这个时间接近午餐点,唐古尼斯一楼好像正的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人很少,衣香鬓影、西装革履。
东面整个一面玻璃墙前,摆满了丰富多样的食物,各种款式的蛋糕令人眼花缭乱。
尼丽雅正端着一盘蛋糕吃得津津有味,见到门口处来人,忍不住冲上前,“馨儿,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齐阎先生逗我们玩呢!”
“你,你们——”一张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缓缓映入眼帘,包馨儿激动得抹起眼泪。
“馨儿,你别哭好吗?我们久别重缝,你应该高兴才是。”梅莎直接扑包馨儿腿上,抬手摸着她的脸,嗓音随之沙哑,“看到你,怎么像做梦一样呢?”
“好了,你娇情不娇情。”尼丽雅扯起梅莎,因为适才见包馨儿时,明显察觉她脸上的紧张与不安,大抵也了解了原因,便笑着说,“你是不是也被骗了呀,嗯?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直都是非常讲义气的,果然没交错你这个朋友!”
“好了,这损注意还是你出的,看把馨儿担心的。”亚科看了一眼包馨儿,走上前拍了拍尼丽雅的肩膀。
“谁让她回旧金山这么久,也不跟我们这些老友打个招呼!”尼丽雅轻哼一声,想从齐谭手里接过轮椅。
仲佚替齐谭轻轻压了下手,“各位先吃好喝好,过会再让太太陪你们玩。”
“好好,没问题!你们先忙。”梅莎轻轻撞尼丽雅一下,看着齐谭,笑得有些不自然。
尼丽雅看了看这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下子反应过来,歉意一笑,扯着同伴马上躲到一边。
包馨儿转眼寻觅,就是没有找到齐阎的身影,却眼尖地发现宴会周围有很多记者。
齐谭推着她往人群中间走,突然光线暗了许多。
“哇——”这一声几乎全是女人们吃惊的声音,再看她们那一双双眸子,恨不得投入忽然出现在宴会中央的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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