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口,她刚躺下,便觉身后一沉。
“齐阎,你要做什么?”包馨儿累极了,由于双腿不能动,翻不过来身子,只能转过头惊愕地看齐阎。
女人惊恐的眸子倒映着齐阎染着一丝情欲的脸,他唇角微扬的弧度似笑非笑,“别怕,我不碰你,只想看着你睡。”
包馨儿一愣,闪烁动人的目光滑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动容,“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堂来,干脆转过脸不看他。
齐阎却猛然从身后抱住她,压住心底蹿起的强烈兴奋,低低道,“好了,别瞎想,让我抱抱你。”
包馨儿被他的行为惊得浑身一阵轻颤,透过厚实的衣服,她竟然感觉到了男人勃发的力量,一动不敢动。
“馨儿,求你了,再也不要离开我,失去你,我生不如死。”齐阎嗓音低哑,明明透着一丝乞求之意的话,却有些霸道。
充满男性气息的热浪,缓缓骚动她敏感的脖颈,缩了一下脖子,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轻声道,“睡吧。”
说着,她闭眼,心里却讨厌死了如此下贱的自己,卫钦一定担心死她了,她却贪得无厌地躲在齐阎怀抱里享受温存。
虽然,她承认自己也同样渴望齐阎温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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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暖暖的阳光洒入,像细碎的金子般铺在纯白的地毯。
豪华套间里温暖的气流缓缓流动,渗着一股淡淡的鸢尾气息。
包馨儿缓缓睁开眼,然而有些刺眼的阳光,令她抬手挡了一下眼睛。
“醒了?”耳畔,男人低柔性感的嗓音骤然蹿进她的耳穴。
“啊——”包馨儿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尖叫,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你……你怎么可以……”
齐阎穿着很随意,深色调的休闲装遮住健硕高颀的身形,见包馨儿脸色瞬间惨白,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眸色微微一沉,欲伸手轻抚她的小脸,“怎么了?”
包馨儿吓了一跳,抬手一把给齐阎的手拍开,拉高被子遮住一丝不挂的身体,无力地轻嚷,“别碰我!”
“馨儿,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行使丈夫的权利!”齐阎平静却深邃的眸光令人望而生畏。
看着他,包馨儿惊恐的目光变得愤怒,“我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齐阎你懂吗?我们不可以发生关系的!”
“我们是彼此相爱的,六年前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而且,我……”
“我不爱你!”包馨儿一声凄厉的怒喊打断齐阎的话,怨怼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刺得齐阎心口生疼,拧紧的眉宇间泛着莫大的痛楚,“六年前,我受你胁迫暗吞利扬媒体的股票,昧着良心帮你并购TH-SON集团,在包氏集团最需要资金的时候落井下石,而后又害得易斯哥哥双腿残废,这一切的一切都缘于我背弃了易斯哥哥!现在我的双腿也废了,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全是我报应不爽,上帝本该收了我的命,却还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难道是对我的惩罚不够,等着让你以这种残忍的方式继续报复我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
齐阎目光微微愕然,欺身直接覆住女人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身子,双臂擎在她的身体两侧,隔着被子感受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却是眉眼含笑道,“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包馨儿恨不得一巴掌朝齐阎的脸掴去。
“呵呵……”齐阎却不怒反笑,“你这个样子,看来我不做点什么,反倒白白让你生这么大气。”
包馨儿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齐阎话里的意思,他已埋头在她的颈窝。
“不要,好疼……”身上的男人如同一只饥饿的狼,发狠地咬住她脖子处敏感嫩滑的肌肤,像千万只蚂蚁啃噬似的,疼从外向里蔓延至每一根神经,最后,她只剩下了颤栗的份儿,还有痛苦难耐掺杂着一抹愉悦的嘤咛……
“馨儿,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终是无法继续这种建立在包馨儿痛苦之上的快乐,目光灼热地打量她渐渐红透的小脸,身体某处变得鼓噪不安,却是极力隐忍着,“昨晚我没碰你,只是怕你穿着衣服睡觉太辛苦,所以帮你脱了,仅此而已。”
然而他不会告诉她,他将她伤痕累累的身子看了个精光,抱着她的身子像只受伤的狼般哀恸地嘶吼了许久。
门外的保镖还以为室内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敲打着房门……
“你会那么好心?还是觉得我这具身子不似从前,碰一下你都觉得恶心了吧!”包馨儿抬手捂着被齐阎咬得火辣辣发疼的脖子,水雾氤氲的眸子楚楚动人。
闻言,齐阎顿时哭笑不得,双手轻轻捉着女人肩头,指腹下细腻的触觉与目光所及之处的褐色伤痕,强烈刺激着他的眼睛与心脏,疼得他心尖颤抖,这种复杂难言的心绪令他即恐慌,又无能为力。
“看来咬你一下是不够的。”齐阎的眸光灼热不减,“想证明自己的魅力还不简单,只要你不再抗拒,我会给你最棒的体验!”
“齐阎你——”包馨儿的脸腾一下红了,美眸瞪圆看着齐阎几秒,忽然笑了,“睡也睡了,看也看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女人眼底的嘲讽明显是对她自己的,齐阎看着包馨儿,眸光一沉,“这就想满足我?包馨儿,你觉得我齐阎就这么好打发?”
“你还想怎么样?”包馨儿不信齐阎在看过她的身体后,还有心情从她身上寻求男欢女爱的刺激。
“要你。”
话音一落,齐阎一把扯开包裹她的被子,然而下一秒他便懊悔了,只见她长睫轻颤着阖上,竟然丢给他两个字,“快点。”
齐阎鹰眉蹙紧,眼底万般苦涩,“你不在乎我碰你,还是不在乎自己?”
“有区别吗?”包馨儿没睁眼看他,眼角却滑落两行清泪,“我这个样子连我自己看了都会做噩梦,就算你真的爱我,可是本就不美好的事物,保鲜期何来持久一说?所以,请看在你我多少有些血缘关系的份上,做完这一次就放开我吧。”
齐阎低头吻去她长睫上的泪珠,额头轻轻贴着她的,“我的需求有多旺盛,你不是不知道,所以只做一次怎么能够?”
包馨儿一惊,蓦然瞪大眼睛,对上他的眸,却一下子跌进他眸底温柔的浪潮之中……
齐阎缓缓扯过被子,重新包裹住她露在冷空气中的鲜活身躯,四目相视间,沉声开口,“我要跟你说清两件事。第一,我的为人你最清楚,今天我耐心跟你周旋,明天就未必这么有耐心了,到时不要埋怨我像当年一样卑鄙。”说到这里,他嗓音顿住,眸光紧锁着她的神情。
齐阎这算是警告她吗?包馨儿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打算怎么做?”齐阎挑明了心思,与其阴谋诡计,惹得包馨儿难过,倒不如光明磊落些,让她自己做抉择,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自然不会看着卫钦受挫,就像六年前赴汤蹈火地为包易斯周旋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次,他先礼后兵了。
包馨儿目光渐渐沉静、苍凉,像被人抽走筋似的无力地躺在床上,散开的黑发不住她脖子那团暧昧的痕迹与隐约可见的伤疤。
“第二呢?”半晌后,包馨儿开口,气若游丝。
“你,不是我的妹妹。”齐阎一字一顿。
这句话令包馨儿的眸光像火苗窜起似的,灼亮动人,小手轻颤着抓住齐阎的领口,不可置信地问,“你在骗我吗?”
“如果这样骗你,能弥补这六年来你所受的苦,那么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这个骗局坐实。可是馨儿——”齐阎伸手捧着她的脸,俯低头,两人的唇就那么不可避免的重叠,亲吻的火花擦着,“如果六年前我就打算瞒你,我们也不会爱得那么痛苦。或许那个时候,我就该自私一些,心狠一些,那么,我们就不会被硬生生分开六年之久。”
轻柔的吻吮落在她唇瓣,齐阎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探进被子里,抚摸着女人柔软的身子……
“馨儿,回到我身边吧,我有能力治好你的腿,还有你身上的伤,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嫌弃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齐阎的呼吸变得浑浊,见包馨儿安静的一动不动,大手试探地深入。
“不……”包馨儿身子一紧,小脸别开,望着不远处那抹暖阳,心里却是黑暗一片,“我还能相信你吗?”
齐阎皱了一下眉头,重重地啄一下她的唇瓣,像是惩罚,“我会让你看清事实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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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馨儿还是感冒了,是昨晚爬到阳台挨冻的结果。
齐阎带她到就近的医院,可是包馨儿拒绝看医生,最后齐阎用一根绷带绑住她的眼睛,抱着她做各项检查,直到抽完血,拿了药,包馨儿也没有机会看到那些白大褂。
下午时分,天空中漂起了雪花,刮起的风有些凛冽。
齐阎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一副茶色墨镜,帅气的样子酷似《黑克帝国》里的尼奥,但是他古铜色肌肤介于亚洲与美洲人之间,性感而与众不同。他的手掌很大,几乎可以将包馨儿的腿握住。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高筒的黑皮靴上沾着雪,一路上不知羡煞了多少路人。
“放我下来吧。”包馨儿趴在齐阎的背上,身后,落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让我推你?”齐阎向上跌了一下包馨儿,不是她重,而是她太瘦小了,总往下滑,薄唇勾了勾,说了句。
包馨儿垂在齐阎胸前的小手攥成拳,砸了他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们坐车吧。”
“你不是想逛街吗?坐车走马观花多没有意思。”包馨儿看不到,此刻齐阎的样子有多开心,比背上驼一座金山还要令他开心。
“那,能不能去前面的服装店里逛逛。”包馨儿脚上穿着一双女士皮鞋,因为是临时让齐阔买的,款式不错,就是有点薄了些。
“正好给你换身行头。”齐阎背着包馨儿,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的。
路边的几辆黑色宝马随着齐阎的脚步加快了行驶速度。
齐阔坐在汽车副驾驶,将齐阎背着包馨儿在雪地里浪漫前行的画面偷偷拍了下来。
齐谭想念齐阎这个孙子,想来中国看望他,但目前包馨儿活着的消息隐瞒着汤普森家族的人,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齐谭不敢轻举妄动,惹得齐阎不高兴了,不回旧金山,这帮老东西不都得抓瞎啊。
商店不小,以女装女鞋居多。
进来以后,包馨儿才发现这家路边店居然卖得全是国际一二线品牌的服装、服饰。
几个负责不同区域的女店员扎堆在一起,瞪着好奇的眸子暗自打量齐阎与包馨儿。
这个男人长得太出色了,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背着一个貌似他女儿似的小女生进来,进来后直接钻进了内衣专柜。
至少她们不会再认为这小女人是这男人的“女儿。”有好事的店员惊讶地发现这对男女就是昨晚出现在冰雪大世界的那对主角。
“天啊,看到没,那男的应该就是齐阎,利扬媒体的最大赞助商,旧金山的首富!那么有钱的男人怎么没让我遇到。”说这话的店员看着齐阎身旁的包馨儿,眼底全是羡慕嫉妒恨。
“有钱又怎么样?专情的男人最可靠,否则他再有钱也未必给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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