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阎忽然好耐心地坐下,两个人面对面,姿势极暧昧地挤在一张椅子上,大手一扯,紫色衬衣从指尖飞落身后,腰间的浴巾也随即落下,俯头压下,轻贴住包馨儿染着薄汗的额头,柔声道,“馨儿,男女欢爱与尊重不尊重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我爱你就好,不要离开我,还有——”点了点女人的心口,他又说,“这里只能有我,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命,而我的命都是你的!”
包馨儿娇小的身子似乎被齐阎一双环在腋下的大手所掌控,又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男人眼前,柔美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加上被齐阎突如其来的温柔而霸道的言辞绕得有些晕,她娇羞地问,“你嫌弃我的出身吗?”
TH-SON集团职员的那些话似挥在她心头的鞭子,她不想去在意这些,却无法掩饰那一刻的心有多疼痛,她可以不在意,可以强装自信地活在阳光下,可是齐阎呢?
“若嫌弃,怎么会想方设法地娶你?”齐阎眸光变得深邃,沉吟一句。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包馨儿没听清。
“我说我现在很痛苦。”齐阎低笑,眼底的欲火光芒再也控制不住地迸发而出,下一秒,他像饥渴的兽般埋向女人嫩滑的颈窝,急切地轻啃。
“齐阎……你先别,有件事,我要问你。”包馨儿低喃着,一手耐受不住地推拒着齐阎的头,一手摸过一旁茶几上的手机,点了两下,屏幕亮了,将黛婕拉发与她的短讯置在齐阎眼前。
齐阎微眯着眸子瞅了一眼,眸底几不可察地蹿过一抹阴冷,似是不悦,但没表示出分毫,而是大手一拂,“啪”一声,包馨儿的手机重重地掉在地上,“不要扫兴。”
话落,竹椅被推至墙角,连带拉住窗帘,架起女人的腿,几乎是一气呵成。
一声惊喘奏响了激烈缠绵的乐章,竹椅似要散了架般,“咯吱咯吱”地响着,时缓,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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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天际灰蒙蒙的,太阳的金边掩在大片的云层之后,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冲破束缚。
齐阎抱着包馨儿从浴室里出来,刚躺在床上,别墅外响起一阵汽车的鸣笛之声,凝视怀里睡得死沉死沉的女人,鹰眉蹙紧,伸手,极不情愿地轻捏她染满倦怠之色的脸。
“馨儿,不要睡了……醒醒……”
包馨儿掀动一下眼帘,轻吟,“我好困。”然后张开了腿……
齐阎顿时哭笑不得,她把他当什么了?猛男?折腾了几个小时,再猛的男人也会累的。
“哒哒哒……”
机关枪响的声音令两人蓦然一惊,包馨儿立时睁大眼睛紧紧地勾住齐阎的脖子,这外面急促的枪声绝对不是在放电影。
“别怕,有我,我们先穿衣服。”齐阎温声安慰一句,吻住包馨儿眼睛的同时,只见一抹锋利的弧光从他冷隧的蓝眸里一闪而过……
别墅外,十几辆军用卡车将停车场霸占得水泄不通,两股势力剑拔弩张。
守在别墅外的西装保镖腰间架着榴弹枪,严阵以待。汤普森家族带领的雇佣兵个个手持机关枪,人数之众多,几乎将别墅团团围住。
齐谭听到外面的动静,穿好衣服下楼,慢慢悠悠绕过龙石雕喷泉,踱步到门口,看着汤普森家族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冷冷地扯了扯唇角,看向其中一位,“琼斯,你要越权也得先弄死阎绩之那个老东西。”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把他给绑了之后,才带人来你这里的!”琼斯亦是冷笑开口,目光瞥了一眼西楼的方向,紧接着沉声道,“让我进去,杀了那个女人我就走。”
“这里是龙景庄园,不是你们汤普森家族的古堡,还轮不到你放肆。”齐谭不客气地回复。
“你成天待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你还不知道吧,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而且,就算今天不能光明正大地杀了那个女人,我们就暗杀,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齐谭眸光微微一沉,好笑道,“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不就是试探齐阎对包馨儿的态度吗?这么刻意,连我都能看出来,齐阎能看不出来?”
为了不使齐阎娶到包馨儿,齐谭曾因亨利家族资产的事指点迷津,所以琼斯认为齐谭至少是站在汤普森家族这边的,听到他如此说,琼斯上前一小步,凑到齐谭身前,压低嗓音问,“你有更好的主意?”
“没有。”齐谭冷声落下,朝身后的人一挥手,西装保镖齐刷刷地收回武器,退回院落,分别在龙石雕两侧站成两排,工整的队伍,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点也不亚于外面那些雇佣兵装扮的人。
琼斯见状,并没有示意手下将武器放下,而是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三个六七十岁的老家伙纷纷站出来。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意尔库开口,他是齐阎的近亲表舅,与身旁的泰勒、罗布驻扎在加拿大、墨西哥、巴西。前段日子,因为齐阎与亨利家族的婚事,他们相继回到了旧金山。
“没说不请,自便就是。”扔出一句话,齐谭独自朝东楼走去。
齐阎从西楼出来,淡淡地瞄了一眼别墅外的情景,像是没看见那些长辈似的轻揽着包馨儿缓步走进东楼。
琼斯见齐阎终于露面了,拿过一只机关枪,怒火朝天地冲过去……
客厅里,仲佚已煮好了茶,茶香四溢,浮动在空气中。
“不要怕,一会儿不许说话,一切有我,谁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明白么?”齐阎拉着包馨儿走向会客区的沙发,身前,齐谭已落坐,身后,琼斯、泰勒、意尔库还有罗布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
“齐阎,你看看这是什么?”琼斯怒喝一声。
只见他几步上前,将厚厚一叠照片甩在茶几上,机关枪口一把抵在包馨儿腹部。
包馨儿心头骇然紧缩,像是漏跳了好几拍,下意识伸手环住齐阎的腰,娇小的身板紧贴在齐阎身侧,娇躯轻颤不止,可见她有多害怕。
只要琼斯稍稍扣下机关枪的扳机,她会被打成筛子!
茶几上的照片正是齐阎随杰里出入市隶总警司的照片,尽管他换了车,戴了墨镜,可是就有记者无孔不入,居然拍摄到了他在杰里办公室,真怀疑杰里是不是跟那记者串通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非要把旧金山的天捅破了么?这些照片若流传到网上、报纸上,TH-SON集团的股价很有可能在几分钟内暴跌,到时加州股市动荡不安,你要怎么挽回?身为TH-SON集团的总裁,你考虑过后果吗?”琼斯气愤填膺。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吗?在旧金山有几个人连命都不要,找汤普森家族的不痛快。”齐阎四两搏千斤地回了一句。
“你……”
“琼斯叔叔,拿开你的枪,你吓坏她了!”齐阎语气冷沉,缓慢吐出。
琼斯恨不能现在就开枪打死包馨儿,他没有马上移开枪,而是将枪口移到了包馨儿胸口的位置,看着齐阎,字字珠玑道,“既然为了这个女人吞并亨利家族的财产,那么就不要留活口,送去澳洲,你看看你给自己留下了多大祸害!如果外界有人知道黛婕拉与拳王塞蒙死在圣康奈私立医院,你就等着看这家医院关门大吉吧!为了这个女人,你看看你都做了多少拖泥带水的蠢事!这是你的一惯作风吗?太令我们失望了!现在,你又要置TH-SON集团于何顾?”
黛婕拉死了?包馨儿被枪口抵住的僵硬身体微微一颤,震惊抬眸,只看到齐阎刚毅下巴似乎因隐忍着怒气而紧绷,摁在她腰后的大掌不停着蓄着力道,势有一股子要将她挤进他身体里的架势。
“收回你的枪!”琼斯话在齐阎听来,如同耳旁风刮过,不起任何作用,他眸光顺着琼斯手中的枪口轻落至包馨儿胸前的位置,怒意如烈焰般燃起。
琼斯看着恼羞成怒的齐阎泛起了迟疑,刚要移开枪口,罗布与泰勒在意尔库的示意下,上前按住琼斯轻抬的枪。
其中罗布说,“齐阎,拥有TH-SON集团这个庞大的财团,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梦想,坐稳总裁之位,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非得弄这个女人在身边!从这个女人身份公开到现在,集团股价跌跌涨涨,基本上停滞不前,你让那么多支持与信赖我们TH-SON集团的客户怎么办?”
“我会解决的,很快!”齐阎强势而笃定的话音落下,抬手间,一把将包馨儿扯到自己身后,高大伟岸的身躯将包馨儿完完全全遮挡住,而枪口瞬间落在他身前。
“你怎么解决?私生女还能勉强让人接受,一个孤儿,先不要说舆论如何?TH-SON集团面向那么多国家地区,汤普森家族更是名声在外,这位包小姐非但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成为你面对公众的丑闻,开拓亚洲市场的批文被搏回就是最好的例证。这个社会看似公平,实则,对我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越是要求严苛,需要我们以良好的形象面对大众,所以,不要再固执了齐阎,我们既然将TH-SON集团提前交与你打理,就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相信你的处理风格,果绝狠辣。”意尔库替齐阎将身前的枪抬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
“给我点时间,我会让大众接受馨儿的,包括你们!”齐阎明白意尔库的意思,可他不会妥协,包馨儿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娶定了!
“齐阎,你执迷不悟!”琼斯疾言厉色,“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再给你一年,两年,十年……你能改变什么?就算你把她捧得再高,孤儿还是孤儿,没有强大家族支撑。就算你娶了她,也改变不了她高攀豪门的标签,而汤普森家族不可能让你娶她,除非你放弃总裁之位,那你应该懂得,无论我们选谁上位,你的后半生将永无宁日!”
看着齐阎眸光微微波动,琼斯又补充一句,“谁让你一出生就被指定做继承人了呢?这是家族使命,不是儿戏!同样,有人敢跟你争夺继承人之位,无论那个人是谁,你想他怎么个死法,我们不会干涉丝毫,这是汤普森家族壮大至今的生存之道,上位者,有权清除所有障碍!”
时间仿佛定住,偌大的空间变得至静无极。
齐谭端着茶杯凝视着齐阎,琼斯、泰勒、意尔库以及罗布的目光也停留在齐阎脸上,唯有包馨儿在齐阎身后,抱着这个浑身从里向外透着森冷之气的男人,这一刻,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水泥筑成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汤普森家族继承人看似大权在握,却要受制于族人的约束,包馨儿终于明白齐阎为什么要先接任TH-SON集团总裁之位,原来他想通过自己的能力独揽大权,那样,他想娶谁,就可以自己说了算,可想而知这段日子里,他与家族的人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争斗。
只为娶她。
包馨儿环在齐阎身前的小手抓着他的衣料,轻唤了一声,“齐阎。”不等他开口言语,她马上又说,“你有娶我这份心,我很知足,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嫁你,因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要跟你的族人对峙了,他们都是为你好,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直到你赶我走的那一天。”
话落,包馨儿的泪水也滑落了,没有一个女人不渴望与爱的人走向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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