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男人的脸还是那么地俊逸英气,阴冷的蓝眸被眼睑死死的封住,没了平日里的阴寒与冷鸷,安静温煦的样子令包馨儿有一瞬的迷失,如果他醒来,他的眸光与他此时的脸部表情一样的话,该有多好,那么她就不用带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面对他了。
不由抬手抚摸,指腹下男人的长睫不似女人的卷翘,直直硬硬轻轻扎着她敏感细腻的指腹,都道鼻梁异常高挺的男人***强盛,看来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传言形容某些人还是很贴切的,他的唇好薄,她曾留意过他的嘴唇,惊奇地发现,他们两人的唇形非常相似。
包易斯说她唇薄,是一个薄情的女人,那么齐阎也定是一个薄情的男人。
“馨儿,我喜欢你。”
这是他在她身上凶猛掠夺时说的话,如果是一遍,她会当他是随口诌了一句,可他却在欢爱时一直不停地说,直到现在,她的耳边除了他沉稳的心跳声,还隐约回响着这句令她心潮澎湃的话。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因为这世上曾经说过这话的包易斯已深深地占据了她的心。
女人温热的气息呼落在他的胸口,突然一滴湿热的液体砸下来,好似一块小石头忽然掷进他静如镜面的心湖,莫名地泛起一丝揪心的疼,如同溅起的波纹一圈圈地在心底漾开。
“你怎么哭了?”齐阎蓦然睁开眸子,只见包馨儿眼角红红的,精致的小脸上挂着一滴刚刚从眼里涌出的泪珠,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一抹凄迷,他眉于微蹙,低低地问了句。
“我……啊!”
齐阎猛然一个翻身,令包馨儿心头一惊,木然噤声,身后陷入一片柔软里,男性结实伟岸的身躯将娇小的她重重地压住,由于忽然承受不住男人体重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包馨儿秀眉吃紧略显痛苦的表情,惹得齐阎心底泛软,越发地想要疼爱这个女人,微微撑起身子,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像触碰珍宝般小心翼翼地轻揩她的眼角,似在抚平她眼底不经意间流露的哀伤。
“觉得我昨晚对你不够温柔?”齐阎眉眼间染着明显的柔情似水。
“不是。”包馨儿美眸一眨,脱口二字。
然而探究的目光闯入齐阎幽冷的眸,不解他为何会总是在她面前佯装出一副温柔假态,脸上的表情再逼真,举止再轻柔,也出卖不了自己瞬间变幻的眼神。
“那为什么哭?”齐阎柔声轻问。
看着她红唇上下蠕动,原始欲望如同死灰复燃,又开始蠢蠢欲动,真是个妖精,齐阎俯头埋向她细滑的鹅颈,像品尝着一道上好的佳肴般力道轻柔的啃咬,低低的嗓音卷着热浪粗重地溢出来,透着浓烈的渴望,“馨儿,不哭……”
男人温柔的吻似燃烧旺盛的火种,落下一片炙热,大手滑向下去。
包馨儿忍不住一阵轻颤,夹紧了双腿,下意识地出声制止——
“齐阎,你折腾了我一夜,浑身都酸疼酸疼的,我受不了当然会哭,可是现在你又……”
眼眶再次泛了红,那闪闪的泪花说来就来,一下子浸满了,仿佛下一秒会哗啦哗啦地翻滚出来。
齐阎沉下的腰身一顿,鹰眉蹙紧看着身下满脸委屈的女人,心底腾起一抹纠结的无法言喻的情愫。
“我会温柔点的,好吗?”此时他被包馨儿给迷惑了,才会在性事上征求她的同意,话音一落,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嗯哼……”包馨儿身子忍不住轻吟。
男人蓄力待发,眼底的那抹柔情忽然变得强势,只是短短的几秒,他对她的态度说变就变!
包馨儿心底泛凉,隐忍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起了转,下一秒,幡然滑落,攥紧秀拳泪眼迷蒙地凝着齐阎,泪光交织着灯光微微闪烁,低喃——
“你轻点。”
她闭眼,眼角的泪又滑落一滴。
齐阎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一下,定睛看她湿润的长睫轻轻颤动,几秒后,他抽开身,大手轻轻拂了拂她鬓角的发丝,泪水浸染,湿沥沥的。
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隐忍的欲望与心底的动容交缠错乱,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药膏,拧开盖子往手指挤了些,嗓音又沉又柔——
“身子放松,不要乱动。”
沁凉之感袭入,包馨儿咬了咬唇,一双秀拳攥得更紧。
齐阎勾唇笑得有些无奈,将药膏揉入,轻声道,“你再睡会儿。”
音落,齐阎伟岸身躯有些不舍地起开,扯过紫色的被单罩住她鲜活诱人的身体,捡起地上的睡衣,抬脚往浴室里走……
看着齐阎高大阴暗的背影,包馨儿眼底窜过一缕得逞的意味,拉高被单遮住自己染了泪花的脸,才敢放松一口气。
————
包馨儿没想到自己这一睡,两天恍惚而过,只记得睡梦中有人几次将她扶起,往她嘴里灌些甜香的汁液,好似是牛奶的味道,让她感受颇深的是,染着沁凉的手指不止一次钻进她的体内……
“还没睡够的话,我们回去再睡几天。”阳光洒进车窗,被深色的车膜隔弱了光芒,淡淡映落在包馨儿白嫩如瓷的小脸上,见她一路上垂着眸子,齐阎拉过她微凉的小手捏了捏,出口的话听起来有些暧昧。
“再睡我要变成猪了。”包馨儿白楞一眼齐阎,目光淡淡扫过男人粗粝的大手,手指不由得攥了攥。
“那我就变公猪!”齐阎笑了,那纯粹的笑声似一杯陈年的红酒缓缓散发着醇香诱人的气息,只是闻着,包馨儿竟有些沉醉了。
“做好心理准备了么?”齐阎陡然转了话锋。
包馨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流言止于智者,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可那些不是流言,是事实。”齐阎偏头看一眼包馨儿,低低一笑。
“你说得对,所以我活该被骂!”
包馨儿眉梢染着一丝怒意,如柳叶的秀眉轻轻拧紧,这般面部表情惹人怜爱,全然落进车内人后视镜里,齐阎瞥过,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你生气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别碰我!”包馨儿心底郁闷,用力一甩手拂开,无意间,细长的指甲挠破了齐阎的手背。
齐阎蹙眉扫一眼手背上多出的两道血印子,抬眸看向包馨儿时,见她神色慌张地看自己,不怒反笑,“小野猫,晚上回去拔光你的指甲!”
包馨儿真怕惹怒了齐阎,他像那晚那样对她施暴,见他唇角扬起笑纹,连忙扯过他的大手鼓着腮帮子吹了吹,歉意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齐阎心底忽然划过一抹松软,抽出手,攀上她触感极好的脸,轻揉、抚慰……
红灯亮起,齐阎踩了刹车,汽车稳在路口,包馨儿侧过脸迎上他探过来的眸光,他眼底那抹刻意的温柔总是蛊惑人心。
“齐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包馨儿用心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嗓音清淡。
齐阎眨了眨眸,勾唇一笑,“你问。”
“那个……”
“想问什么便问。”见包馨儿吞吞吐吐,齐阎唇角扬得更高,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女人,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句话,都能骚乱他的心,所以他受不了女人这副欲说还休的憨样,好似她在勾引自己。
包馨儿微抿一下唇瓣,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透着几分笃然,“你才是帝克集团的总裁,是吗?”
“你想我是,我就是。”绿灯亮,齐阎唇角噙着浅笑转过头,视向前方路况的目光却浮起一抹复杂。
包馨儿面露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想起在哥拉德利广场的螃蟹馆里,她告诉包傅舍齐阎是GhostNight夜总会的老板,而包傅舍却话中有话地说了句,“Ghostnight夜总会的新老板?他只是这样跟你说的?”
既然齐阎不言明,那么她只能问包傅舍,或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就在包馨儿寻思着既然利伟文救不出包易斯,那么可不可以求齐阎帮她的时候,身旁目视前方的男人忽然扬起平静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撼动的决然——
“馨儿,不要忘记你我之间的誓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谁都阻止不了。”
——
阳光如金子般静静洒落,TOS股票二部的大厅的氛围如同着了火。
“说过多少次了,还要我重点强调吗?尼丽雅你说说,大家都是按着工作要求来持有股票的,你为什么与别的同事持有相同的股票,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呢,还是根本就是来这里打擦边球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不用来了。”蕾娜怒瞪着尼丽雅,嗓音大得快要把玻璃给震碎了。
TOS证券公司对于投资持有股票的方式有着严格的要求,一支股票,持有者至多二人,也就是说第三个人想要购入相同的股票是不允许的,只能物色别的。
“是。”尼丽雅低头怏怏地回应,在这里工作了几天的她,锋芒也收敛了不少,心里再不服气,也学会了隐忍。
蕾娜今天像是吃错了药,将股票二部的人挨个训了一遍,除了包馨儿,不过最后,她还是被点到了名字。
“包馨儿。”
包馨儿身子一怔,低着头,不敢抬。
上次一连好几天没来上班的事情还没完呢,她又连着休息了两天,再像第一次那样请求蕾娜给自己一次机会么?她已没了上次的那种凛然,于是将包里的两份检讨书奉上。
龙飞凤舞的字体,全是齐阎模仿着她的笔迹写的,当时齐阎还笑着调侃她说,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写一手这么狂野的字,字如其人,看来你骨子里是一个狂野的女人,改天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风采……
孰不知,她的字体是包易斯手把手教的。
蕾娜扫了两眼检讨书,似是有些不相信是包馨儿的笔迹,对比了一下她之前交上来的工作小结,才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后是TOS的兼职员工,来上一天班,就有一天的底薪,不来就没有。”
包馨儿一愣,其他同事也有些惊讶。
“这是阎总的意思。”蕾娜补充了句,接着又说,“TOS证券公司不是休闲场所,你们中间那些爱八卦是非的人给我管好自己的嘴,谁不想在这里做,早点走人,现在外面想挤进TOS的人多的是。”
成为“网络红人”的包馨儿,沦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因为蕾娜的一席话,股票二部的同事们也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谁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议论。
但是其他部门未必如此,中午吃饭时间,有的同事便窜起了门子。
“馨儿你终于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不会来上班了呢。”埃米尔这个前台最爱收集八卦,当她知道包馨儿是包家三小姐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豪门人物。
TOS男性居多,不像女人一样爱八卦是非,但是被那么多眼睛看着,换作谁也会不自然,所以包馨儿一直微微低着头,听闻埃米儿的话,抬头轻轻一笑,不作言语。
“利扬总裁悔婚的原因是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你要等到年满十八?送你来上班的那个混血男人,他不是我们TOS的客户吗?怎么会是夜总会老板?哪个夜总会的?还有……”埃米尔两眼珠子透着亮,死死地盯着包馨儿,像个狗仔记者般不停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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