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气忿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这个挠痒痒似的动作挠进了齐阎的心湖,像投了个石子似欢腾地激起一串串水泡,他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柔软娇躯贴进怀里,捏起她尖细的下巴,女人那双闪烁在长睫下的美眸,是齐阎见过的最澄净最明亮的一双,干净得像一对不染尘事的孩童的眼,透着纯真与天真。
如果不是因为与包馨儿接触过一段时间,深知她这双眼睛里藏满了小心思,真的会被她迷惑,就如昨晚她佯装的温柔,蛊惑他一时大意,让她给跑了。
“由不得你。”齐阎依旧是眉眼染着笑。
但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如果要记仇的话,绝对不亚于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而聪明的包馨儿终不是只狡猾的狐狸,面对齐阎时,也不会时时刻刻警惕,她更不知道,齐阎心底深处被阴寒至极的冰封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危险,却浑然不觉——
“齐阎,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不假,但在其他人面前,你尊重一下我好么?”
此刻怀里女人的话仿佛与曾经的某个瞬间重叠、碰撞,记忆深处,一个女人朝他怒喝——
“在他们面前我已经没了尊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像他们一样,尊重我一下,好么?”
一抹兴奋而残虐的意味染了齐阎的眸,顿时变得暗沉,仿佛皎洁月色忽然被大片的乌云遮住,包馨儿察觉到齐阎神色的变化时跟着心头一怔,浮起一抹恐慌,唇瓣轻颤,刚要张口说话,齐阎却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嗓音粗沉厉色——
“下贱淫荡的女人,你给我装什么?”他面目狰狞,“你不过是一个比娼妓还要低贱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可以玩弄你!”
齐阎又大手一伸。
“哐当”一声,“哗啦”一声!
餐桌上的盘碗碟筷砸落一地,发出杂乱的声响。
包馨儿只觉得双脚离地的同时喉咙一窒,差点断了气,紧接像从高空坠落似的,整个人摔在坚硬的台面上,骨头都要碎了,疼痛令她意识无比清醒。
此时的齐阎陡变得像个发狂的狮子,那一双曾经安慰过她的大手,充满了邪恶的力量,如同狮子锋利的爪子,肆意侵袭着女人娇弱的身子……
包馨儿原本被惊得大气不敢喘一声,然而她怎么可能忍受的住男人丧心病狂的暴虐,汗水瞬间打湿了她白皙光滑的身体,她像一条被摁在砧板上开膛破肚的鱼,只能拼命地甩着脑袋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汗湿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嫩滑的鹅颈,胸前的疼痛与身下的撕裂感堪比烧红的烙铁烙在了她的身上,蚀骨钻心的痛,令她抽搐不止,惨叫不止……
相比此刻齐阎对她的残暴行径,利伟文的折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少爷!少爷!仲佚打来电话说老爷突然晕倒了!”徐妈大喊着,握着手机从厨房冲到齐阎身旁,好似也是惧怕了他的残暴而并不敢离得太近。
只见齐阎这头发狂的狮子又像是魔怔了似的,通红嗜血的眸光邃绿暗沉,灼灼地聚焦在包馨儿抽颤狼藉的躯体上,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面色凝重地离开别墅。
————
GhostNight夜总会,劲歌狂舞,喧嚣沸腾。
特制卡座里安静得像是与世隔绝,只听见男人吞咽酒水时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似很爽快,又似很不尽兴。
齐阎走出别墅后,给外祖父的贴身管家仲佚去了电话,才知徐妈说了谎话,他没有回别墅质问她,相反,倒是非常庆幸与感激在他丧失理智处在癫疯之时,及时阻止了自己。
否则包馨儿会被他发疯地弄死!
曾经有数不清的女人就是被他活活玩弄至死的,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没人性,变态到的嗜血地步!
不否认,这十年来,他就是这么过来的,没人敢指责他任何不是,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被自己逼成这样的,因为十年前的一场浩劫后,他看似好端端的,却在面对女人那充满诱惑的身躯时不为所动,勃发不起,只有拼命地想象着那个女人的容颜,那个女人的体味,才能勃发雄壮,然而触碰陌生身体时又瞬间熄火,所以他只有服用那些该死的化学药品……
他早就想结束这样的生活了。
包馨儿的出现令他前所未有的兴奋,可他却差点扼杀掉自己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希望!
齐阔蹙着眉峰,站在一旁,困惑不解地看着齐阎,只见他的神色郁结,眸底时而窜过一抹痛苦难言的异样,想关怀地询问一番,却怕僭越了,想坐下来陪他解闷,却因为自己的酒量太差而不敢造次。
因为两三杯红酒就能放倒齐阔,在喝酒这方面,他还不如一个女人。
阎玉川进入卡座,齐阔仿佛看到了大救星,迎上去,握住他的手,“玉川你可来了。”
“饭也吃了,酒店也开了,澡也洗了,就差与利安琪滚床单了,却被你这个死基佬一个电话给搞砸了,以后不要晚上找我!”
阎玉川口吻不怎么好,透着一股子欲求不满,一把嫌恶地甩开齐阔粗糙的大手,然后递给他一个“你可以离开了”的眼色,几步走到齐阎对面坐下。
“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么?敢搞利伟文的妹妹?”桌上两个空酒瓶,一瓶是红酒,一瓶是威士忌,此时齐阎正执着一瓶威士忌往水晶杯子里倒,听闻阎玉川的话,调谑的嗓音透着几分微醉。
“前面的那句话该我问你,第一次见你喝红酒之外的酒,怎么要今夜宿醉?让我猜猜,不是你阳萎了,就是包馨儿来了例假。”阎玉川给自己斟上一杯,勾起唇角冲齐阎笑了笑,也故意戏侃了一句。
“都不是。”齐阎冷冷一笑。
“你不会——”阎玉川端起酒杯正要抿上一口,听闻齐阎出口的那冷涔涔的三个字,神情陡然惶遽,心像被人攥紧了似的,莫名地疼了起来,将酒杯跺回桌上,他压稳调高的嗓门,迅速恢复平静的神色后,淡淡地开口问——
“齐阎,你不会把她弄死了吧?”
齐阎始终低头喝酒,看都不看阎玉川一眼,所以刚才阎玉川神情的变化,他也没有瞧见,但不难看出,阎玉川也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对付敌人的手段已经够残忍了,对此,谁都不能说什么。可在英国时,死在你手里的女人还少么,为什么回了旧金山就不能收敛一些,难道你真的要成为汤普森家族手中的傀儡机器,残酷无情到人性泯灭的地步?”
阎玉川质问的语气有些生冷,这几年来齐阎的性情他很清楚,跟这样的人做兄弟,渐渐地令他心生畏惧,今天齐阎可以随随便便残害一个女人,明天说不定阎家就没了。
“你扯得有点远了。”齐阎嗓音冷淡。
阎玉川微愣,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却抓起水晶杯,一口闷光了里面的威士忌,接着,又点了几瓶啤酒。
今晚喝威士忌已经喝得要吐了,却丝毫没有醉意,区区的几瓶啤酒能让他大醉一场么?
齐阎讨厌喝威士忌,更不会接受啤酒,见阎玉川要给他的酒杯里倒酒,他眉峰一蹙,抬手阻拦——
“我不喝。”
“不喝拉倒。”阎玉川自斟自酌。
“一般你可以持续勃发多久?”齐阎放下水晶杯,向前探了探身子,忽然很严肃地问了句。
闻言,阎玉川差点喝呛,不解的眸光透着一丝好奇,“齐阎,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不过你还没回答我。”齐阎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正常了,虽然学过医,但他更相信实践。
“这个不是男人单方面决定的,也要看女人,如果这个女人足够吸引男人,那么时间自然而然会持久些,不过我听说——”阎玉川眸光闪了闪,“男人在面对自己非常喜欢的女人时,会更持久,甚至都不想停下来。”
“喜欢的女人?”齐阎咀嚼着这五个字眼,眸底闪过包馨儿那张漂亮的小脸,又问,“玉川你有过喜欢的女人么?”
“在英国时有过一个,你见过的。”阎玉川有些失落。
“出车祸的那个?”
阎玉川点头。
齐阎对阎玉川说的那个女人有些许印象,是个混血儿,不是丰满型的,有些偏瘦,长得倒是很精致,听说阎玉川追了她很久,送花送礼物都不间断的,只可惜那女人命薄,被一个醉酒的司机开车给撞死了。
此时,包馨儿被折磨得痛苦挣扎的样子,忽然在他的脑子里窜来窜去,他清楚地想起,抽出手指时,她的身下流出了殷红的血,齐阎有些心神不宁,仿佛又看到了喷涌而出的血,腥气中透着馥郁的鸢尾香弥散开来,令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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