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被摔得天旋地转,然而呼吸着来自齐阎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紧绷了一上午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的薄唇包裹住她染着泪水的红唇时,她没有丝毫抗拒,任由劲韧的舌蔓霸道地闯入,纠缠住自己柔软的丁香,狂野的吻蕴着一丝红酒的醇香,像一把火焰燃光了檀口里的汁液,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令她慌乱不已,可渐渐的,肺里充塞满属于他的空气,又生出一种安宁的味道。
她害怕这种矛盾的感觉,深陷其中时,却又无法自拔。
“馨儿,为了杨红英,你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嗯?”齐阎看着身下的女人沉浸在他的拥吻中,那股子原始欲望产生的空虚感也随之强大到极点,额头抵住她的,质问了一句。
包馨儿眸光如星子般射入齐阎的眼,她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齐阎双臂环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眸波微微震颤透出一股子强势,一如从他唇间迸落的话,“馨儿,不要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昨夜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不依赖药物根本无法膨胀起原始欲望,就连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都让他觉得恶心。
如果包馨儿是令他像个正常男人的唯一解药,那么他要她永永远远地呆在他的身边。
所以,她说愿意替杨红英去死时,他吓坏了,那一刻,他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地退去了她手枪里的弹匣。
他要她活着,必须活着!
包馨儿身子一颤,齐阎的这句话好熟悉,又好陌生,熟悉是因为包易斯也向她表达过同样的意思——馨儿,你要是敢离开我,我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陌生是因为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用强势的言词要求她做他的女人,然而他也足有强势的理由,他刚饶了杨红英一命,那么他的要求,她当然接受。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还想怎么样?”包馨儿像是在喃喃自言,她紧张不安地攥紧了秀拳,难道真的要一辈呆在这个男人身边?
可只要她所在乎的人能够平安地活着,齐阎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只是她好不甘心。
“就像前几晚那样就行,不许再逃。”齐阎扳起她透着一丝绝望的小脸说了一句。
“我没有逃,让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只是想确认红英怎么样了,可是齐阎,今天你太过分了!”
包馨儿想哭,她从没像这今天这样无助过,齐阎用最男女间最赤裸最直接的方式摧毁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齐阎并不关心包馨儿心里想了些什么,因为他要的很简单而已,想着与包馨儿在一起的快乐瞬间,他忽然笑了,“我这是在教你东西,旁的女人是享受不到的!”
包馨儿很想说,我不稀罕!
可她只是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在眼里打转的泪水不落下。
“你给我发誓!这辈子不离开我。”齐阎霸道的语气,不容抗拒分毫。他的唇异常的滚烫,轻轻地贴着她的,好像在等着她说出令他为之满意的誓言。
包馨儿微微侧开唇瓣,男人的唇自然而然地滑向她细滑白嫩的脸颊,也顺便错开了他那双炙热地凝视着自己的蓝眸。
“你想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做你的女人呢?”
齐阎大手扳过包馨儿的小脸,命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眸底浮起的柔软变得淡泊,“你是我从利伟文手中交换来的女人,没有资格要求身份,做我的女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
“我明白了。”包馨儿心底一片悲凉,一声叹息,垂下长睫,动人的眸光像明灯一样,忽然灭了。
这些小小的动作无不透出一丝哀伤,令齐阎不由得蹙眉——
“你明白了什么?”
“与妓.女无二。”包馨儿的睫毛像瑟抖的蝶翼般颤了颤,异常美丽,仔细听,她的嗓音也有些轻颤。
齐阎眯了眯眸子,没再说什么,一俯身,像头狼一样缓着力道啃咬她嫩滑敏感的脖子,直到包馨儿忍不住呼痛,才松开,顺势将她抱起,斟起桌上的水晶杯,喝光里面最后一口红酒,手臂一扬,杯子跌入一旁的垃圾桶,“呯”一声,碎了,这一碎响,令包馨儿心底又腾起一抹强烈的不安。
只见齐阎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一支钢笔。
她坐在齐阎粗壮的双腿间,尴尬地向前滑坐,却被齐阎有力的手掌扣着腰腹霸道地按回去。
只听他指着那两份文件说,“哪份该生效,你来决定。”
包馨儿拿起来翻看,一份是杨红英与GhostNight夜总会签订的劳动合同,说白了就是一份卖身契约,另一份是空白的,她没有细看里面的内容,但是一句“工作到年满五十岁”的霸王条款足以说明一切。
这一刻,她竟产生了些许轻生的念头,然而只是一瞬间,因为人只有活着,才会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死了,无论什么希望,也都跟着破灭了。
“只要我签了合同,你真的会放过杨红英?”包馨儿害怕齐阎出尔反尔,可她除了相信他说得话,别无他选。
“馨儿,我只是要你而已,从一开始就是,杨红英,我毫不在意,但是能用她将你留在我身边,这个机会,是你提供我的,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埋怨。”
齐阎的话风轻云淡,却将包馨儿伤得体无完肤,她怨不得旁人,那么只能抱怨自己命运坎坷,没了包易斯,她从天堂摔到了地狱……
落笔签了那份空白合同后,齐阎当着她的面将杨红英的卖身契撕毁,就在她心底浮起一丝难得的欣喜时,齐阎握着她的后颈像按着一只待宰杀的鸡仔似的,将她摁趴在墨色映人的茶几上。
坚硬而冰凉的触觉刺激着她小脸上嫩白的肌肤,心底的悲凉再度窜起,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嗓音惶然地明知故问了句——
“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好学生么?检查一下你的实践能力。”齐阎低低一笑。
“我跟她们一样吗?”
“你要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的交易才正式开始,签了合同就要履行义务。”
齐阎凉薄的话音刚落,白色裙摆被刺啦一声撕裂!
“啊——”
包馨儿一声惊喘,天花板上的灯都跟着震颤了几下。
感觉像是有人一把将她到了悬崖边上,仿佛在向外移动那么一点点,她整个人就会掉进万丈深渊,然而她又忍不住想要朝崖底望去,好像下面的风景别有洞天,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地张开樱唇。
包易斯温煦的笑脸浮现在脑海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的话却像滚烫的石头般在她心湖溅起涟漪——
“馨儿,我要与你做一对相亲相爱的接吻鱼,一辈子……”
齐阎的眸光里蓝变得深邃骇人,似要形成两抹绿光,曾经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如同一部乱七八糟的惊悚片折磨了他一夜。
“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他俯下身,大手扳起她的小脸,重重地啄了一下她粉嫩欲滴的唇,在她耳畔呼落一串滚烫的气息。
“我不要发誓!”处在悬崖边的包馨儿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身后的齐阎如同拴在她腰间的缰绳,是拉回她,还是将她推下去,全凭齐阎说了算。
“誓言是说给不自信的人听的,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然而残存的一丝理智令她讨厌死了自己太过诚实的身体反应,她脑子转了转,又聪明地反驳了一句。
她才不要立这种可笑又缥缈的誓言,因为她不想当这个男人一辈子的泻欲工具。
齐阎轻轻压着身下软绵绵的娇躯,听闻她的话,眸光微微一沉,随之身体也向下沉,强硬的口吻透着一丝命令,“发誓!”
坚硬的钢化玻璃不似柔软的大床,她又承受不住男人的沉重,只觉得心口挤压得好疼。
在这个男人面前逞强吃亏得是自己,所以包馨儿在齐阎的强势之下,只能做弹簧,他强,她便弱,签了卖身契约后,这将成为她的生存之道。
“我包馨儿对天发誓。”心里却补充了句,“这个誓言不作数!”
她吃力伸出三根手指,举过头顶,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只不过趴在桌子上立誓,包馨儿绝对是第一人——
“我这一辈子都愿意做齐阎的女人,抛弃人格,抛弃尊严,愿做一只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玩偶,供他发泻身……”
齐阎眸光一震,一巴掌打断她的话,力道有些重,只见包馨儿小屁股上赫然五根殷红的手指印。
“只要前面一句,重来!”显而易见的怒意从他嗓子眼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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