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么没穿衣服,包馨儿够后知后觉了,愣怔了半晌后才留意到自己竟是赤身裸体地躺在齐阎的大床上。
记忆像断了篇,努力地回忆,也想不起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记忆中的某个片断似乎是存在的,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身体,那一刻很疼。
包馨儿忽然心里泛堵,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利伟文定是嫌她脏,所以把她扔在了夜总会,而利伟文这么做,也正合了齐阎的意,因为当晚,齐阎从她身上起来后与利伟文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句银讫两清,利伟文在折磨她一夜后把她丢给了齐阎。
不用再想,也能知道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齐阎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都是禽兽,利伟文是虚伪的,齐阎是残忍的。
强烈的疼痛在心底无限扩散,可是除了心疼,这一刻,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有多疼,或许,被不爱的男人占有,也不是件多么不能忍受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渐渐的心都会跟着麻木。
相比上次在希斯顿皇家酒店的伤心落泪,这一次包馨儿很快说服自己坦然地接受了。
只要这具身子还能吸引男人,那么给谁不是一样,给多少次又有什么关系。
想着生死未卜的杨红英,身陷囹圄的包易斯,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并的包氏,她的堕落又算得了什么?
光着身子起身下床,她记得衣帽间里有女人的衣服,可当推开门后,她傻眼了,里面除了男人的服装饰品,另一面曾经挂满女人白色裙裳的壁橱空无一物,好像她上一次看到的只是幻觉。
无奈之下,拿起一件齐阎的睡袍裹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下摆太长了,拖在地上一大截,这样走路肯定是要摔跟头的,犹豫几秒后,她只好穿上一件浅紫色的男士衬衣。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洁白如雪,踩下去时,长长的绒毛轻挠着脚心,痒痒的,暖暖的,舒服极了。
只是这种感觉到房门口便戛然而止了,蜿蜒到楼下的瓷砖台阶泛着冰冷的光。
包馨儿毫不犹豫地光着脚丫踩着冰凉的地面沿着楼梯往下走,可是走了一半,脚步一顿,再也迈不开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鹅黄的灯光温柔环顾着一室盛开正艳的紫色鸢尾花,散发着清淡好闻的花香,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似无数的紫色蝴蝶翩翩起舞,陡然间,画面一转,像一场梦被撕碎了,赫然在目的只是,高档奢贵的皮质沙发与钢化茶几,明净整洁的餐桌餐椅。
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皮革味与食物的作料味,哪还有一丝一缕的花香……
“你醒了?”
蓦然扬起的浑厚嗓音吓了包馨儿一跳。
寻着声源看过去,只见齐阎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站在落地窗前,玻璃外面的世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窗外,似乎静寂黢黑得可怕,一身深色系的服装似乎快要与那黑暗融为一体了,他就像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神祇,周身从里向外透着一股子诡秘却又魅惑人心的高贵气息。
水晶灯洒下的明亮倾落在他高大颀长的身前,如墨勾勒的俊眉下是一双邃蓝如海的眸子,英挺的鼻梁下,涔薄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清浅温柔的笑,在看到包馨儿时,迅速蔓延进眸底。
将手里的书放在茶几上,他大步走向已经愣神的包馨儿。
台阶上,紫色的男士衬衣包裹着女人太过瘦弱娇小的身躯,领口的扣子都系住了,却还是露出了脖子下方一片白嫩的肌肤,象牙白的美腿生的纤细笔直,齐阎比较过,那腿上最粗的部分也只不过跟他的手臂相当,下摆真是有点太长了,竟把她的隐蔽诱人之处完完全全的遮掩住,只留给人幻想的空间,因为齐阎知道,这里没有女人的内衣。
神秘的紫色将包馨儿娇弱的模样衬托的极为性感迷人,令齐阎恨不得马上将她扑倒在地,狠狠蹂躏。
眸底的暗涌激烈地翻腾,他当即掏出手机摁了个电话出去,只说了一句话。
“正宪,不必准备女士睡衣。”
随着齐阎的嗓音再次扬起,包馨儿才回了神,眸光晶亮如水般清澈荡涤进齐阎那双深邃的眸,敏感的捕捉到他眼底那抹暗沉的异样,心里腾起一丝不安,攥了攥手指,她镇定开口——
“这里的花呢?”
齐阎几步走上台阶,在包馨儿所处的下一个台阶处顿住脚步,见她美眸里闪过一抹慌乱,却还佯装镇定地迎视他炙热的目光,他一伸臂,将她娇小的身体紧揽入怀。
包馨儿倒也没感到惊讶,只是小手明显地轻颤一下,下一秒,她伸出藕臂环住齐阎的脖子,接着,只闻男人低低一笑,低沉的嗓音呵着热浪席卷进她的耳穴——
“作为住所,你喜欢温馨的环境,而这里也确实不是花房,更不适合养植色彩忧郁的花,怎么样,现在的陈设喜欢么?”
男人太过温暖的怀抱总是令女人情不自禁的依恋,尤其在经受了利伟文疯狂的虐待后,包馨儿更加享受这一刻齐阎带给她的温暖,尽管这样的心理很不堪,尽管这样的温存不知会持续多久。
这一刻,她只想卸下压得她透不气来的沉重负担,做一个天真的女孩。
闻言齐阎的话,她微愣一下,心底腾起一丝难言的异样,原来他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说得话,是真的有心么?
然而她并不纠结这个问题,想着那空荡荡的壁橱,又淡淡地问了句,“那些白色的裙子呢?”
“扔了。”齐阎轻吐二字。
“啊?”包馨儿有些吃惊,挺直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齐阎英俊魅人的脸,“那些可全是世界级的名牌服饰,没穿过呢,标签还在上面,怎么扔了呢?
“尺码不适合你。”他垂眸,掩饰住眸底倏然腾升的令人心生骇然的阴寒之气,嗓音微有异样,只不过,包馨儿没听出来。
那些衣服不是扔了,而是烧了,就在今天日落时分,在漫山遍野的鸢尾花海里,一把大火结束了他长达十年的刻骨铭心之痛,虽然他的记忆依旧不完整,但他再也不需要看着那些白色的裙裳幻想那个女人的模样,幻想深夜来临后她陪在他的身旁,甚至再也不需要想象着她的样子服用那些该死的化学品铸就男人的生猛,与那些陌生的女人机械式地翻云覆雨。
信步抱着包馨儿踱到沙发旁,许是怀里鲜活馥郁的身体太过真实,他竟有些不舍将她放下。
总觉得此刻齐阎的目光中,温情与冷鸷交织着,然而穿梭而过的还有一缕浓烈的暗沉,诡异而阴森,可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思捕捉他的异样了,因为腹部一阵强过一阵的紧绷感太磨人。
“齐阎,给我找双拖鞋好么?”身体贴得太紧,她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结果扣在她后腰的大手微一用力,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尤其是腹部。
女人的脸颊窜出一抹潮红,白里透红,引诱得人想咬上一口,齐阎凑唇上去,“不急。”
包馨儿身体一僵,男人的湿吻毫无预警地落在她的脸上,牙齿的撕咬不轻不重,一丝微微的刺痛感随着粗鲁的吻直接滑向颈窝,似一头饥饿的狼舔舐着自己的猎物,突然兽性大发,一口咬向猎物的脖子。
“疼——”她忍不住出声,身体绷成直线,脖子上的肌肤太嫩了,齐阎咬疼了她。
温存似昙花一现,齐阎突如其来的吻结束了包馨儿天真的幻想。
男人的兽性如同洪水般随时会湮灭人性的一面,温柔的面具不过是想将女人更好地迷惑,如同美味的鱼饵,一旦上钩,哪还有吐出来的机会?
“齐阎,真的好疼!”包馨儿挣扎一下,可是后倾的身体由于男人的重量像一块石头似的重重的砸在沙发上。
她只觉得自己差点被压成了饼干,身体不由得再次绷紧,双腿像打了钢钉似的,绷得像两根直直的棍子。
齐阎感到身下女人肢体的僵硬,以为她只是紧张,粗鲁的吻变得轻柔,像给一副只有轮廓的画上彩似的,轻吻着女人敏感柔滑的雪颈,大手更是温柔地一边抚弄,一边下移,熟稔地弹开衣扣。
“馨儿,你知道自己的味道有多诱人么?”他的嗓音变得粗沉。
挑逗女人,齐阎是个老手,这不禁取决于他学过医,了解人体的构造,最重要的是久经沙场。所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沿着光滑的腿间轻柔抚摸,不经间轻碰到耻骨后又马上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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