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适时起身安慰了几句便告辞出来,回到了厢房。
白沐尘正在床上半躺着,看朱如玉面沉似水,知道她有事了,便主动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朱如玉知道刚才白沐尘在空间里,不清楚院里刚才的意外,便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凌婶打算搬家了--她真是可怜,为了保全孩子,将儿子都送了人。谁这么可恨要如此为难他们,难道真是那个渣男?可今日我看那个男人对七娘似乎还有情,努力隐忍着呢……”
白沐尘在朱如玉说话的时候,一直很专注地听着,等她说完,想了想,轻声道:“这件事很简单,凌婶挡了别人的道,或者说有人觉得凌婶挡了道,所以她会在一向安全的府里遭人暗算。”
“我看那个婆母最起码算一个幕后嫌疑,然后就是栾凤轩了,或者就是那个部落公主。除此之外,别人也不可能将凌婶母子视作眼中钉了吧?--不过,从今日情形看,这个男人似乎可排除,虎毒不食子啊,妻子可以另娶,但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应该不忍心加害吧?还有那婆母,应该不会狠心害自己的亲孙?”
白沐尘微微叹口气,“你可知道,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这句话说的有些抽象,又有些悲凉,仿佛阅尽千山万水后,终有所悟。于是,她坐在白沐尘对面,笑道:“爷,这话可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说的呢……”
“谁当你呢,没有头脑,没心没肺。”白沐尘毫不客气甩出一句话,虽内容尖锐,语气却温和至极。
他并不是真的责备对方。
朱如玉笑笑,起身笑道:“这有何不好?我照样活的开心。”
她说着话,给白沐尘倒了杯热乎的水,然后出来忙碌收拾晚膳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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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膳过后,凌非烟没有出去,因为凌婶不舒服了。
朱如玉拿出三百银叶子不顾凌非烟坚持,硬是交给了她。
“你我完全可以义结金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银子便是你的银子,所以你莫要客气,再客气就是见外了,”朱如玉语气格外严肃认真,“你要搬家,就需要建房子,就需要生活,这些不知道够不够,你先用着。”
凌非烟没有想到朱如玉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叶子,退让了好一会儿拗不过对方的坚持,咬了咬牙,接了过去,“如玉,你的情意我收下了,谢谢你……”
“我们住了这么久,我都没有说一句谢谢,你不必见外。”朱如玉笑靥如花,绵软的语调比羽毛都轻柔。
凌非烟眼眶红红的,抱住了朱如玉,低声道:“如玉,谢谢你。”
朱如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应该的,对了,你今日若不出去做事,一会儿安顿好凌婶和我出去买匹马还有马车,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毕竟出来太久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凌非烟尽管不舍,但也知道朱如玉与那天人一般的公子不属于这里,迟早要走。
朱如玉回到屋里安顿了白沐尘,唤出麒麟叫它守着,出来等凌非烟安顿了凌婶,两人才一起来到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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