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菲亚自从得知林凡明天回国的消息后,当天晚上就激动得夜不能寐。
最近她妈妈和哥哥在忙闻哥哥家的事,总是早出晚归,没人看管的丫头更是要上天的节奏。
地球已经完全阻止不了她了,新学期,她。旷课已经旷到,偶尔心血来潮去学校一次,同班同学都不认识她的地步。
她知道林凡晚上才能到,半下午就迫不及待的去机场蹲守了。
她真的很想他,一周的分别,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久了。
晚上十一点多,关力帆和秦研清从公司回来,管家快步迎了上去,站在两人面前,轻声提醒,道:“二小姐还没回来。”
管家的话让两人眉心微蹙,她去机场接机应该早就接到了,为什么还没回来?
关力帆打关菲亚的电话,可是那丫头老是不接。
知女莫若母,秦研清对自己的女儿自是了解,可能飞机晚点了,那丫头片子就在那儿死等不回来了,“你开车去机场看看吧。”
关力帆点了下头,拿着车钥匙又出去了。
她这个越发任性妄为的妹妹,他是有心要收拾她了,真是反了天了,都敢夜不归宿了。
可是当他赶到机场候机大厅,看到可怜兮兮的卷缩在椅子上的小人儿,心里那团火,瞬间就消散在风中了。
他走过去,蹲在关菲亚面前,看着她疲倦的眼,温和的问,“菲亚,林凡的飞机晚点了吗?”
关菲亚忍了几个小时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嘴角微微抿起,哭了出来,“哥,他没在飞机上,我怎么打他电话,他都不接,哥,他是不是不用我了?”
虽然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关菲亚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对待爱情,她心怀虔诚,患得患失。
关力帆抱着哭得尤如一个小孩的妹妹,眼底浮出淡淡的冷意,如果林凡敢欺骗他妹妹的感情,就算是有闻亦铭和曹琳曦这层关系,他也不会放过他。
他轻拍着她的肩,轻声安慰她,说:“我妹妹这么可爱,善良,他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先跟着哥哥回去,哥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关菲亚睁着哭红的眼,看着关力帆说:“哥,我要去美国,我要去找他。”
第一次谈恋爱的女人,总是喜欢无限放大一些小事来吓自己,不是把爱情想得过天美好,就是把爱情想得太过不堪一击。
突然与自己的男朋友失联,关菲亚心里想了十万种好的,坏的可能,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给吓傻了。
关力帆心说,就你这样,谁放心你去美国?
嘴上却温柔的哄骗道:“今天晚上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哥哥帮你找人联系他,如果有必须,明天我再让机师送你过去,好吗?”
扶着关菲亚上了车,紧张一天的姑娘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关力帆见她彻底睡过去了,才拨通老友闻亦铭的电话。
闻亦铭这边正在开会,秘书小声在他耳边说,“老板,关少的电话,接吗?”
闻亦铭扬了下手,让秘书出去了,自己继续开会。
关力帆在电话这端想骂娘,好你个闻亦铭,这过河拆桥的速度,还真特么及时,刚刚利用完他,就不接他电话了。
没人知道,闻亦铭已经演完苦情戏了,现在他和闻老爷子的这场戏里,他才是主场!
万事俱备,他只是在等那阵成事的东风。
曹琳曦的投资眼光一向毒辣,过了今晚,她就可以挤身进入亿万富翁之列了。
国内几人为权为钱机关算尽,国外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心理医生是成功把旧疾复发的顾西城暂时稳住了,可是情况却不容乐观。
顾西城的忧郁症比之前更为严重了。
以前顾西城能痊愈,已经算得上是医学界的奇迹了,这次……可能他们只能祈求上天出现奇迹了。
心理医生向庄清历讲解顾西城的病情时,庄清历差点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
他的男人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严重到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这个病症——忧郁症。
他颤栗着嗓子,冷声的开口,问:“没有别的办法?”
心理医生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男人可能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现在没有那个心理学家敢保证说能治愈顾西城,他们只能一个方法一个方法的耐心试验,有可能三五年,他就恢复了。
……也有可能,三五十年他都是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如果没有人时时刻刻看着他,可能他的人生就结束在某个定格的时间点。
庄清历才经历了奶奶倒下,顾西城是他重新站起来的动力,此时他却倒下了。
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男人,庄清历清透的狐狸眼,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灰。
心理医生叹息了一声,说:“他太严重了,如果……你还愿意照顾他,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在这种情况下劳燕分飞的男男女女大有人在,如果他说让他把顾西城送到曹琳曦身边去,他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像曹琳曦这样傻得纯粹,傻得让人心生敬佩的人越来越少了。
庄清历忍着锥心之痛,问他,“我要怎么样才能靠近他,照顾他,又能让他不伤害自己。”
在他心里没有最坏的打算。
顾西城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如果他不跟曹琳曦打电话,如果他悄悄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这些如果都是庄清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心理医生为顾西城感到高兴,虽然他的人生充满曲折艰辛,至少上天还没有放弃他。
有两个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时间和爱,陪伴才是爱情美好的样子。
他会心的笑了笑,瞬间便收笼笑意,说:“两个办法,第一个,用药,在他的饭菜里加少量的药物,刺激他的脑神经,让他能保持短暂的清醒,这个方法,他很痛苦,而且药量的累积也会加重他的病情。”
可是医院一般都是采取这个方法,虽然伤人,至少当下是唯一照顾他,保住他性命的办法。
庄清历蹙眉不满意的摇头说,“我不能对他用药,加大他的痛苦,我做不到,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心理医生之所以先说这个方法,是因为至少这个方法让照顾病人的人还愿意照顾他。
人们常说久病chuang前无孝子,那第二种方法就是很多亲人开始都信誓旦旦的,后面都默默放手的。
心理医生看了庄清历半晌才开口,“伤害你自己为前提,陪他做他从前最愿意和你做的事,勾起他身体对你的习惯性记忆,在这个过程中他可能会突然失控伤害你。”
庄清历没有多做考虑,他只是语气平淡的说:“只要他好,我无所谓。”
几人坐在回国的飞机上,都面带阴郁,沉默不语。
顾西城睡在庄清历的怀里,不安的翻来覆去。
心理医生给他打了针,心疼得庄清历一晚都没睡,一直在旁边静静守着他。
下了飞机,他直接把人带回了庄宅。
林凡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也许顾西城也是欢喜的吧,毕竟他那么爱这个男人。
曾经庄清历想过许多次,怎样风光的把顾西城接进庄宅,他没想到最后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住进来。
庄清历把顾西城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留了一个人在门口看着他,自己去楼下看奶奶。
虽然庄老夫人瘫痪在chuang,应该知道的,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到孙子面色难堪的走进房间,她断断续续的说:“我……要……一个继承人。”
庄老夫人的意思很简单,你可以把那个男人养在庄宅,前提是她要一个小曾孙。
她不能让庄家断了香火。
庄清历跪在庄老夫人chuang边,肃着脸点了下头,轻轻叫了一声:“奶奶……”
顾西城到了晚上才醒的,他醒过来时,庄清历正在和曹琳曦打电话,他答应她,明天带顾西城回去一趟。
回头,看着睁着眼缩在被子里的男人,庄清历笑了。
他当着顾西城的面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物,直至露出他完美的身形。
他慢慢走过去,跪在顾西城面前,勾着唇角说:“老公,我漂亮吗?”
顾西城呆愣的看了他几秒,瞬间从*******跳了下去,他准备打开门跑出去,他要逃离这个陌生得让他窒息的地方。
聪明的庄清历早就把门反锁了,知道了忧郁症是个什么东西后,他不再那么害怕顾西城发狂了。
顾西城惊恐的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陌生男人,双手狠狠的掐着大腿。
在庄清历要碰触到他时,他撒腿跑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掉了浴室门。
庄清历精致完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医生说做你最喜欢做的事,顾西城看来你还记得,你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浴室干我。
从身后的盒子拿出钥匙开了门,把门反锁后,他一把抓住了还想挣扎出去的男人。
双手把顾西城控制在墙上,身体附在他身上,“呵呵……现在你倒是好收拾,以前我那里会是你的对手。”
说话时,眼底透着淡淡的哀伤。
顾西城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试图逃开男人的桎梏。
庄清历低头吻了一下他胸前的红樱桃,笑得邪肆的说:“老公,你真的忘了我了?”
顾西城瞪大双眼,惊恐万分的看着他,手上更是剧烈的挣扎着。
庄清历有些受伤的看着这个急于逃开他的男人,扬唇苦苦一笑,道:“顾西城,为什么你的瞳孔里就是映不出一个我?”
他紧紧抱着顾西城,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男人真的生病了。
病到连对着爱的他都没有感觉了。
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自己,或者还有别人,独独抛下了他。
顾西城的手掐在庄清历的肩膀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直至庄清历的肩膀上,血顺着肌肉纹理缓缓流下来,他才知道,自己好像受伤了。
这一夜,庄清历一夜未眠。
早上起来,顾西城确给了庄清历一个惊喜。
庄清历天微微透亮才眯了一下,却被一手熟悉的大手摸醒了。
他睁开眼惊喜的看着男人爱不释手的捏着他的俏臀。
为了方便他动作,庄清历更是弯起腰身,撅起臀,回过头深情的看着他。
顾西城面无表情的揉捏了半晌,才拉开拉链,轻车熟路的发泄着他身体里的冲动。
几个来回间,庄清历感觉出了身上耸动的男人与从前的不同。
从前的顾西城是因为爱他,所以干他的时候两人都特别有感觉,甚至觉得怎么都要不够彼此。
现在附在他身上的男人,他粗暴的动作间没有爱,只有性,他机械的耸动间,只有狠意。
庄清历被他顶得头撞在墙上咚咚作响,他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大力耸动。
这是第一次,庄清历在心里期望男人早一点结束这场没有爱的运动。
当顾西城放过庄清历时,他连站起来去浴室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被单下的血迹,知道身体很疼的地方,应该已经裂开了。
他一手扶着腰把房门反锁了,才走到愣神的男人面前,沙哑着嗓子说:“走,我们去洗澡。”
顾西城看着他,没有动作,庄清历也不走,只是皱着眉,扶着腰肢,有些痛苦的站在原地。
僵硬得庄清历要倒下之前,顾西城冷冷清清的起身,跟着庄清历去了浴室。
曹琳曦,没去工作室上班,她带着两个孩子,和林凡一起静静的坐在客厅等着庄清历和顾西城。
心理医生和林凡回来就和他说了顾西城的情况,虽然曹琳曦没有看到他,但心理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她没有等来庄清历和顾西城,却等来了关家兄妹。
此刻说儿女情长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曹琳曦没有出言招呼他们,只是朝他们点了下头,继续紧盯着房门。
林凡看到关菲亚才想起自己在美国联系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了。
他叹了口气,冷冷的说:“有事的话,晚点再说,先坐,等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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