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多年的亲朋好友,居然还比不过一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李顺溪一时间心头百种滋味,交织莫名。
“路兄....你要的这个分布图,我有,但是现在已经没用了,城外北地两大势力火拼,外面已经变成一团乱麻,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之前的分布图已经没用了。世家出手了....”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路胜,现在局势混乱,红坊和甄家动手,外面的妖魔鬼怪什么的自然就都乱成一团。
“这倒是麻烦...”这样一来,他想找个合适的测试对象也找不到。倒是有些麻烦了。
“路兄,那个...能借我点盘缠吗...?”李顺溪踟蹰了下问道,有些不好意思。他现在酒彻底醒了,其实很多时候他没有喝多少,更多的是洒在外面,所以此时倒是醒得快。
“没事。”路胜从腰囊里取下自己钱袋,直接丢给李顺溪。“随身的这点银子,你先用着。”
他不怎么在乎百八十两银钱,特别是现在担任赤鲸帮高层后,收入渠道多了起来,出手也阔绰了很多。李顺溪此人性情不错,是个值得结交之人,花点小钱结个善缘也不错。
至于之前在兵器部,他是有钱,但再有钱也没人喜欢自己被当凯子耍,所以才故意还了那老头一次。
李顺溪一脸感激的接过来,打开扫了眼,里面银票加碎银,居然有不下百两。
“多谢路兄!这份情李某永生记得!”他正色道。
“李兄言重了,是人都会有落难之时。”路胜摆手道,”对了,还没问你家中到底是....?”
李顺溪一提起此事,便面露苦色。
“路兄,可否听过无忧王?”
“无忧王?”路胜摇头,“可是当朝的一位王爷之类?”
“不错,不过他不只是王爷,其暗地里的实力势力也大得惊人,不光是世俗中的实力。”李顺溪叹息道。“我爹,便是因为调查他涉嫌血祭邪魔之事,因此被兵部尚书栽赃陷害,落得如此下场。”
“无忧王....血祭?”路胜隐隐回想起在九连城时的惨案。
当时身为九连城大家族之一的徐家被血洗,便是据说被血祭。他迟疑了下,便皱眉问:“是否是之前九连城发生的血祭惨案一事?”
“正是。”李顺溪点头,面露苦色。“不只是九连城,当初北地一共发生八起此等血案,情节之严重骇人听闻。还有不少城外的村落一村一村的人失踪,实际上死掉的人数远比统计的血案人数多。
正是因此,我爹才看不下去,出手打算严查,却没想到.....”说着说着他眼圈又红了。
“无忧王....”路胜眯起眼,这么一说,当初九连城血祭徐家一案,不只是鬼物所为这么简单,也不止是卷人府牵连进去,还要加一个无忧王...
“无忧王根据我爹的调查,很可能和鬼物势力有勾结,其潜势力之大,简直骇人听闻。”李顺溪解释道,“他不是当朝皇族,而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王位,但以前因为为人低调,不为人所知,这一次却是因为血祭太过残忍,才被我爹发掘出来。”
“那前阵子北地发生的争夺宝物大战,他应该也参与其中了吧?”路胜又问。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解内情,他自然要问个清楚。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笔。”李顺溪狠狠点头。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仰头喝下。
“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路兄,今日之情,我李顺溪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定有所报!告辞!”
路胜看出他的想法,也没挽留他。
李顺溪是不想连累自己,毕竟兵部尚书和无忧王,这两者在官面上的势力都远不是一般人能比。
他现在虽然嘴上无所谓,但真要对上他们这等大势力,自己或许能逃掉,但家人就没办法了。整个家族都会被株连。
“李兄,一路保重....”路胜叹了口气,起身抱拳道。
“后会有期。”李顺溪捏着路胜给的钱袋,似乎里面装的不是钱,而是某种对人生燃起的新的信任和意义。
他开门快步离开,直到房门合拢后有一会儿,路胜才缓缓从座位上出来。
“朋友,既然都听到了,就自己出来吧。省得路某亲自请你。”路胜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包房内,朗声道。
“不用了。”一个苍老声音在路胜耳边响起。“私自接触朝廷要犯,你就不怕家族被问罪株连?”
“株连?我接触谁了?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刚刚接待了个朋友,哪里来的要犯?”路胜一脸茫然。
“那李顺溪是上面抓捕的重犯,你实力不错,不要自误。”那苍老声音淡淡道。“否则,轻则惹祸上身,重则鸡犬不留。”
好大的口气!
路胜面色微变,心头却是越发阴沉下来,这李顺溪果然是被人检视着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有人上门警告。
“鸡犬不留?嘿嘿。”他狞笑起来,“你可以出来试试,看能不能让我鸡犬不留。”
一丝丝危险气息缓缓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第八层的赤极九煞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强威力,正好可以来个高手测试一下。
“狂妄!”那苍老声音怒喝,紧随着声音的是一道纤细如牛毛的钢针,破开墙壁急速打向路胜胸膛。
这钢针速度极快,悄无声息,还被喝声掩盖。等路胜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
噗!
针狠狠打在他胸膛上。
但还没等针上毒素发作,一把门板一样的大砍刀便狠狠砸在包间左侧的墙壁上。
轰!!!!
墙壁破碎,另一边站着的一青衣清瘦老者,猝不及防下,被一刀狠狠砍中。连带着无数碎木爆炸般打在他身上,眨眼便打出大量血洞。
“哈!!”路胜大叫一声,一个跳跃过去,刀尖对准他脖子,狠狠往下一落。
噗!!
他整个人将老者撞倒在地,刀尖从其脖子竖着刺进去,扎进地面,几乎将老者下巴和胸腔切成两截。
老者挣扎着被钉在地上,嘴里血泡混在一起,发出嗬嗬声,死死睁着眼睛盯住路胜,他伸手抓住刀口,想要将其拔出来,但无济于事。
“要我鸡犬不留?就凭你?”路胜一把揪住老者的头发,往上一提。
哧。
脑袋被砍刀整齐的分成两半,老者顿时再无声息。
血流得到处都是,此时外面的赤鲸帮众才发觉,赶紧冲进来,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面色发白。
“老大...”徐吹捂着鼻子走进来,房间里太过腥臭,全是血,就算他这种身经百战之人也有些不适。
“收拾下,这人尸体直接火化,别留痕迹。”路胜淡淡道。顺手从胸口拔出一根插在衣服上弯曲了的针,这针破开墙壁后,再打在他身上,连皮都没破,更别说上边的毒素发挥作用。
“是。”
路胜自己则是用毛巾擦了擦靴子上的血,施施然走出酒楼。
他之前感应到李顺溪周围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紧随着,还以为是保护他的高手,没想到却是监视者。
他不可能让人传出他和李顺溪谈论的东西信息。加上对方居然敢威胁他,火气一上来,他就不管不顾,先杀了人再说。
只是用五层的赤极九煞功,结合硬功等功法,产生的爆发力,就如刚才那般,一个似乎是通意的高手,居然连反应都没有就被砍死。
“这样一来,还是不能弄清楚我现在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层次。”路胜出了酒楼,心头依旧还在思索。
回到金玉花房,他从自己卧床下又取出之前测试用的小瓷瓶。
这小瓷瓶里的拘的气息酒水,或许可以大概测试出,他现在能对抗的拘力毒素层次。
坐到圆桌前,路胜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手里,将其余瓷瓶都放在白盒子里,先暂时摆在桌上。
“只能暂时用这个测试一下了....”
他轻轻拔掉木塞,将其对着自己右掌掌心,缓缓倒出。
随着瓶子倾斜,很快,一滴黑色液体缓缓流了出来,落在路胜掌心上。
嘶......
一股白烟冒出来。像是浓酸倒进掌心一样,浓浓的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飘散开来。
路胜眼看着那黑色液体,在自己掌心中急速缩小消失,他又迅速到处一个小瓷瓶里的液滴。
内气涌动间,依旧没有感觉到枯竭感,赤极九煞功的质明显比以前高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对抗掉一个瓷瓶的拘力,就无能为力。
第二滴液体很快消失了,被完全蒸干。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个个的瓷瓶不断被液体滴在同一处位置。
赤极九煞功的内气飞速消耗了大半,很快便开始动用阴阳玉鹤功的功力,还有九江铁索功硬气功配合。
路胜头顶渐渐升腾起丝丝白气,那是汗水被内气蒸干,飘出的水汽。
第六个瓷瓶,第七个瓷瓶一倒,路胜再度拿起第八个瓷瓶.....这也是最后一个。
但可惜的是,前面七个瓷瓶的液体中毒素,全部被内气对冲抵消了,但路胜体内的所有内力,也终于彻底消耗干净了。
第八个瓷瓶捏在手里,他终究没有继续倒出来。
“七个瓷瓶的毒素,我都能完全抵抗住。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路胜心头有些澎湃,满头汗水。
估计再提升一层内功,他就能突破达到拘力层次。
这虽然是世家和怪异们最低的基础层次,但却是这个世界凡人和超凡之间最大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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