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般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我们刚放下不久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此时顺子几人手中抬着尸体,多有不便,我则交代他们回去放置好尸体,带着家伙在赶过来,而我手持骨笛直接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跑了过去。
我能感觉到,这叫声很有可能跟第二具尸体有关,在林子里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赶往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周围依旧伸手不见五指,惨叫声已经消失不见,让我诧异不解的是,当我来到这个地方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此时的林子中寂静一片,甚至是平添了几分阴森之意,我放慢了步子,提高了警惕,四处寻看着,当我走到一片灌木丛处,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等我有所动作,身后猛地袭来一股大力的痛楚。
紧接着我就被一人压倒在了地上,那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让我忍不住发呕想吐,被压住的瞬间我心中惊恐不已,忙转过头来,一回头一张惨白面目狰狞的脸皮近在咫尺,他露出尖锐的獠牙,张嘴就要咬向我的脖子。
还好我手疾眼快抬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这才避免了被咬的悲剧,而此时我和他僵持不下,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我紧紧咬着牙口,一边苦苦坚持着,一边在心中期盼独眼几人的到来。
就这样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我的手臂开始发麻,气力也逐渐不支,我忍俊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不曾看到独眼几人的影子。
此时骨笛还在我怀中,我根本分不出手去拿骨笛,一旦我撤掉一只手,势必要被他咬上一口,被这玩意咬上一口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都是有什么癔症那就麻烦了。
此时此刻我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骂娘了,这诈尸的尸体,好似有用不尽的气力,攻势愈发的凶猛,而我们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进,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嘴角的獠牙若有若木的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身体,只要在进一步就能咬到我了。
我的背脊开始冒出冷汗,心中更是冷意不断,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现在的这种情况无疑是应征了这句老话,阴沟里头翻船了。
迟迟没有等到独眼几人的到来,而我也快坚持不住了,当即我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立即决定拼着被他咬上一口也得拿出骨笛来了,不然一切可都完了。
我一咬牙口,大喝一声:“拼了..”
就在我要撤手的时候,黑夜中突然传来独眼的大喝:“小少爷,你坚持住我们来了。”
跟着话音才落,独眼几人手持家伙猛地冲到了压住我的尸体背后,一下将他按倒在地,没了身体上的压迫,我来不及松口气,赶紧从怀中拿出骨笛,照着他的头一笛子敲了下去。
金光一闪,尸体这才消停下去。
“小少爷,你没事吧。”制伏了尸体,独眼几人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长呼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阴沟里翻船了。”说罢,我招呼他们抬上尸体,往着卡子庙走去。
来到卡子庙将尸体再次封好,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我们都没有了睡意,顺子这小子在原地辗转反侧半天后,紧张的走到我面前,问道:“小少爷,你说五具棺材有两具已经诈尸了,还有剩下的三具会不会也…”话到这里,他便没有在说出下。
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个问题同样是我所担心的,五具尸体同样的身死,既然其中两具会诈尸,那么另外三具必然也会诈尸,只不过不知道何时发作而已。
我摇摇头,让他们都多长些心眼儿,一旦有异动先摁住了在说,好在守了一夜,另外三具也没有诈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早已通知过的钱家班子弟手持家伙来到了卡子庙,这一回钱家班可谓是倾巢而出,光抬棺的就是二三十个,至于其它的那就更多了。
当他们看到五具森森的黑木棺材眼中皆是露出了遮不住的恐惧,哪怕他们在怎么掩饰,眼中的恐惧也不时会漏出来,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些,恐惧是难免的,我也不会去安慰什么,当年的独眼几人可都是这样过来的。
棺材埋葬的地已经定好了,就在卡子山的山顶,那儿是一处平顶,风水算不得多好,但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只有那里可以容纳五具棺材不相冲。
这趟抬棺少了许些礼俗,鸣鼓奏乐少了,炮仗引路少了,没有了这些礼数,几个抬棺的汉子直接走围拢在了黑木棺材边上,等待着指挥,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的太阳已经逐渐升起,一丝暖意在照耀在了我的身上,这时候送棺无疑是最好的时辰,太阳越大,越能压住棺材里的煞气。
我没有多嘴讲解什么,当即直接道:“上路。”
抬棺的汉子听到这话,齐喝一声:“起棺!”抬起了棺材,一具跟着一具顺着土路走去。
顺子拿着一把白圈子一边抛撒着一边问我:“小少爷,我想起一件事来..”
哦?我诧异问道:“什么事。”
顺子左右瞅了瞅,低声说:“那时候我还小,也没有吃上抬棺这碗饭,可当时的钱家班我可是清楚着呢,十里八乡那个认不得,钱老太爷更是名声在外,不过…”他迟疑了一下,才道:“不过,当年老太爷他们就是送了五具棺材上山,结果老太爷儿子,也就是你爹。”话到这里顺子试探着抬头看了我一眼,见得我没有任何异样这才继续道:“钱青龙班主,送棺途中就中邪上吊了,当时还杀了两个人,后来的事更邪乎,老太爷去救钱青龙班主也上吊走了,小少爷咱们这…”
顺子说的事我都知道,而这也是我一直调查爷爷父亲死亡的原因,我不相信凭借爷爷的本事会突然上吊走了,况且那时候的我才三岁,爷爷一走,我就成了孤儿,爷爷不忍心,也不会。
所以爷爷和父亲的死必然有其它因素在里面,甚至是可能跟丧门鬼术上的一个名字有关!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打消顺子的担忧,别说是他,此时此刻换若当年那般的情境我也有些担忧,不过我担忧的不是顺子猜测的诡异之事,而是棺材里的三具还未诈尸的尸体。
爷爷和父亲的死本就是我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儿,若是当真被顺子说中了,有人在背后想要陷害于我,那不正好吗,我这些年也一直在追寻他,到哪时候爷爷和父亲的死必然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顺子并不知道我心中随想,见我迟迟不说话,张了张嘴想什么,眉头一皱又咽了回去,一言不发的跟着我身边。
此时的送棺队伍已经走到卡子山半山腰上,这时候的路况变得异常难走,清晨的露水还为散去,地上的红泥还有些软滑,这地方一定要格外注意,稍不留神就会人仰棺翻。
独眼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走在前面,一直出声提醒着抬棺的汉子小心脚下,走过山腰,快临近山顶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条险道,这是一条两米宽的石土路,而土路两侧毫无遮拦,一眼看去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崖底白雾弥漫,走在山头如有走在仙境一般。
风景虽好,可其中也着实凶险,石土路不宽,只能容纳一具棺材走过,五具棺材只得一具跟着一具排成一条黑色长龙而行。可就当五具棺材并排着走上石土璐之时,本是阴晴的天空,忽然之间雷声大作,天边的刚露出的暖意转瞬即逝,一股股阴风呼啸而来,头顶的白云也很快被乌云所笼罩,不知打哪儿飞来一群漆黑的乌鸦一直盘旋在我们头顶呱呱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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