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把情况一说,老白斜眼瞪着我,“你真是花样作死,这特么是僵尸牙!”
我拧着眉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明明替自己选了一颗烤瓷牙,难道……
“艹!难道是那个狗东西把我的牙换了?!”
“谁?”老白和石头齐声问。
“一个狱友。”我阴着脸说:“他和我是同行,和我一样,在里头替犯人看牙。牙是我选的,是他帮我装的,准是丫把我选的牙给换了。”
“老白,旁的先别说了,你就说安子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该怎么处置他吧。”石头指了指我。
老白使劲挠了挠头,“我爷给我说过不少僵尸的事,也没说过会有这种情况啊。”
“你就说安子会不会死吧。”石头道。
老白想了想,冲我一挑下巴,“你用力跳一下我看看。”
我虽然不解其意,心慌之下,还是按他说的使劲蹦了蹦。
老白点着头说:“行了,不用担心,要我说,他现在想死都死不了。”
“那还管个毛啊。”石头转过头专心的修车去了。
我问老白,“怎么着我跳两下你就说我死不了了?”
老白说,僵尸分五种:不腐尸、跳尸、成精尸、飞尸和不灭尸。
不腐尸顾名思义,就是不会腐烂的尸体。
跳尸稍微高级一点,大体就是电影里演的穿着清朝官服,跳来跳去的那种。
这两种僵尸都是无命无灵的行尸走肉。
成精尸又叫妖尸,是指恶修成精的僵尸,虽然有了灵性,却仍是没有心跳、血液凝固的尸体。
飞尸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并不是说真的会飞,而是指行动比普通人迅捷数倍,能够来去如风,并且能像壁虎一样攀墙行走,有着惊人的自愈能力。
“你……”老白把一只手贴在我心口,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你有心跳,又蹦不高,受了伤还能自动愈合,应该就是传说中脱出六道、不入轮回的不灭尸了。”
“啥意思?”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长生不死的活僵尸。”老白又抓了抓头皮,纠结道:“听我爷说,只有拥有四大僵王的血统才能成为不灭尸,难道你这颗大牙是僵王的?”
老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给你换牙的那个狱友现在还在里头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气得翻白眼,“他叫陈将,比我提前一个月释放。”
“陈将……陈将……”老白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叨了几遍,突然像是要飞升似的猛一蹦,“我艹,不会吧?”
“能别一惊一乍的嘛?还让不让人干活了?”石头回过头道。
“陈将!反过来就是将陈!将陈……你的狱友是将臣!”老白几乎是用吼的向我叫道,手指头都快杵到我鼻子上了。
我、石头和白晓生从小一起长大,没少听他白话鬼啊怪的,都知道传说中的四大僵王是:赢勾、后卿、旱魃、将臣。
听他这么说,我很诧异。
不会吧?
那个和我一起在岗子楼监狱服刑,一天到晚总是笑眯眯的老陈,居然是僵王将臣?
靠!都僵王了还蹲苦窑,他怎么混那么惨呢?!
老白自顾自的唠叨了一会儿,骑着他的小摩托跑了。
没过多久又跑回来,把一粒用牛筋绳串着的木头珠子珍而重之的交给我,“五种僵尸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嗜血。这颗珠子是我爷爷的老爹留给我爷爷,我爷又留给我的,是用昆仑神木做的,可以克制僵尸吸人血的欲望,你把它戴上,千万别干出格的事。”
吸血……
我不由得脑补出一副电影里才有的僵尸吸血画面,摸了摸已经缩回去的牙齿,讷讷道:“你……你能别吓唬我吗?咱现在去医院,我把这牙拔了还不行妈?”
“切,这可是僵尸牙,连着骨头的,你说拔就拔?拔了能顶用?”老白翻着白眼道。
我找了把尖嘴钳,用水冲干净了,夹着那颗牙往下扥了扥,马上就明白,他说的没错。
身为一个牙医,我太清楚真牙和假牙的区别了,这颗僵尸牙已经和我的颚骨长在了一起,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能不能拔出来先不说,关键老白说,僵尸的传承靠的是血脉,不是牙齿本身,也就是说,拔了牙也没鸟用……
石头执着的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把我的车修好了,
潦草的开了张发票给我,让我拿去找玫玫……不,是去找海星的老总海夜灵报销。
我现在像是刚被九天霹雳轰过,哪还顾得上这个,郁闷的和他俩喝了顿酒,也没讨论出个鸟来。
最后,石头铿锵有力的总结:安子、安公子因为贪小便宜,换了一颗僵尸牙,然后就变成了不死僵尸。
‘六岁智商’的他总结的很到位,我和老白都无语,因为他说的没毛病啊……
于是乎,我的僵尸生涯正式开始了。
第二天酒醒后,我第一时间拿着发票去了新海星大厦。
来之前我给玫玫……给海夜灵打过电话,所以一路畅通的进了电梯。
电梯门即将合拢,一只白皙的手陡然伸了进来,电梯门刚弹开一半,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顿着脚焦急的骂道:“妈的,这下真要迟到了。”
看清这人的样子,我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白嫩的皮肤,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天蓝色磨白的薄款牛仔裤紧裹着两条健美的长腿,臀部的曲线堪称完美,高耸的胸脯把白色的丝质衬衫顶的高高隆起,令我不由自主的想引吭高歌:那就是青藏……呃,应该是珠穆朗玛。
电梯停在十六楼,我和珠穆朗玛同时往外走,然后就并排卡在了门上。
“不好意思,我……我来复试的,我快来不及了!”珠穆朗玛用力顶开我,扛着个旧乎乎的背包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靠,来海星应聘居然穿得这么随便,你就等着被拒吧!
我背着手,信步来到办公区。
一个OL美女迎了上来,“您是……”
“我是谢安,和玫……和你们海总约好的。”
OL微笑着点点头,边引路边对我说:“谢先生,真不好意思,海总临时有事,麻烦您先在会议室等一下,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不急。”我有点心不在焉的说。
进大门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海星集团这么大的规模,夜里值班的保安肯定不止两个,出那么大的事,为什么其他保安没有出现?
我记得保安甲明明对着报话机喊话了啊……
我的狐疑很快被一个人终结了,会议室里,我见到了稍显局促的‘珠穆朗玛’。
“谢先生,您请坐。请问您要喝点什么?”OL美女道。
“卡布奇诺。”
美女笑容一僵,“速溶行吗?”
我点头,“可以。”
靠,有没有搞错,这么大的公司居然给客人喝速溶?难得装一次13,居然还碰了壁,真特么叉叉叉叉……
我正暗暗抱怨,忽听一个声音道:“小姐,我能要杯水吗?”
说话的,正是‘珠穆朗玛’。
“好的,稍等。”OL美女点点头,退了出去,不大会儿的工夫,端了一杯水和一杯咖啡进来。
等她出去,小会议室里寂静的有些尴尬。
看着对面‘咕嘟咕嘟’牛饮的珠穆朗玛,我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反手敲了敲桌子,“咳咳,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吗?”
珠穆朗玛一愣,随即连忙点头,“我叫蓝兰,现年25岁,省警校刑侦科毕业,上个月刚从警队离职。”
“……”我呆了呆,很快反应过来,“你原来是警察?为什么离职?那可是铁饭碗!”
“我……”蓝兰忽然低下头,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讷讷道:“我打了一个强奸犯,我是被开除的。”
“打的好!”我手背猛拍手心,“强叉最可恶了,我在看守所的时候也和强叉犯干了一架,丫打掉我一颗牙,我直接把他开了瓢,还差点把他的蛋蛋捏爆……结果我被关了一个礼拜小黑屋。”
“啊?”蓝兰愕然看向我。
我神情一敛,清了清嗓子道:“对了,你应聘的职位是……”
“保镖。”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人家穿正装,你穿休闲装呢,原来是个武夫啊。
“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身高、体重……如果不介意,你最好报一下三围,你应该清楚,保镖这个行当听上去简单,其实需要注意的事项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我把一只手在胸前转了两圈,“你懂的。”
蓝兰点点头,“171,52,那什么……”
我正全神贯注的等着她往下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海夜灵,你他妈有种,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咱俩没完!”
“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随时可以叫保安请你出去!”女人冰冷道。
“呵,听说你前天差点被人砍死,你胆子真的很大啊!”
“呵呵,二叔,找人砍我的,肯定不会是你,我相信你不会做那种蠢事,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和蓝兰一起转头看向外面。
隔着玻璃门,就见一个西装革履、怒气冲冲的半大老头正在和一身黑色职业套裙的玫……海夜灵怒目相向。
靠,怪不得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古人诚不欺我也。
感慨间,一个穿着黑色长裙,脸色煞白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海夜灵和那个老头之间。
我刚吸了口气,蓝兰已经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吼:“何方邪祟,敢在我龙虎宗人面前作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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