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好悬没让吕氏吐血,这狗奴才,没卵子的东西,果是要翻天了!
“呵……”
她的面目扭曲着,冷笑着,盯着马融一字一顿地道:“公公拿了本王妃的好处却是不做事么?那杨满月为何没有过堂?”
“好处?”
马融挑眉道:“娘娘说得什么好处?”
“你!”
吕氏气吐血了,从她想法坐上王妃那天起,遇见的不是软弱老实之人就是君子,怎再算计还是要讲究个表面和气的。哪里像马融这般?
居然翻脸不认了,这,这,这也太特么无耻了!
可怜的吴王妃在心里爆起了粗口,若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马融已被她凌迟了。
“好,好,好!”
她咬牙冷笑,“好一个无耻小人!”
说罢也不再多言,甩袖走人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马融冷笑。
那日与杨满月一番细谈,他发现自己被此女阴了。
原来她与杨满月之间有如此深仇大恨,这简直就是一个死结。那么问题来了,身为杨满月的未婚夫会看着自己媳妇的大仇不报么?
这不是一般的过节,是杀父杀母之仇,以马融在宫里多年伺候的经验,他甚至已怀疑面满月母亲难产的事了。毕竟在宫里这样的手段太多了。
所以马融才恨!
这吕氏就是杨满月死敌,这样的症结,自己可不能在其中作文章,不然会死得很惨。
冷云地位功勋在那里,他或许也不能杀吴王,可同样的,吴王也弄不死他。相反的,冷云势力可要比吴王强得多,人家虽不京了,可却得太后看重。
再说只要一日不收复河山,冷云就不会倒,他是震慑金人的利器!更是国民心里的守护神,一柄标杆!
与这样的人作对无疑是不明智的,他马公公只是想收点好处而已,可不想把自己命搭上。
而且冷侯爷掌握实权,杨满月将来一个诰命是跑不掉的,怎么看也比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强!
最关键的:未来诰命夫人把咱当叔,而这个狗屁王妃却把杂家当奴才,哼唧,杂家又不贱非得去舔你的臭脚丫!
想起杨满月,马融嘿嘿一笑,摇摇头,低低道:“难怪身为农家女时就能斗倒恶吏,小小年纪如此心志,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顿了顿抬头看向院中,看天空又飘起了雪,想起那个小姑娘,继续喃喃道:“明知你对咱家也是虚以委蛇,但终那句出生不可选,路可择打动了杂家……有趣……”
马公公转身,朝着后堂而去,“那就让杂家看看,你值不值得深交,值不值得杂家帮衬吧……”
过了几日,入冬以来的清冷被一扫而过。
腊八到了,龟缩在家的人们纷纷上街庆腊八。
不,准确地说是去吃腊八粥。
这个最早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的节日,因佛学西来,与佛祖成道的日子相同,渐渐就变成了举国布施的重大日子。
古代的腊八远比现代隆重,特别是明朝的腊八。
因为本朝有一个传说,说当年太祖朱元璋落难在牢监里受苦时,当时正值寒天,又冷又饿的朱元璋竟然从监牢的老鼠洞刨找出一些红豆、大米、红枣等七八种五谷杂粮。
恶极的太祖老人家就把这些东西熬成了粥,因那天正是腊月初八,朱元璋便美名其曰这锅杂粮粥为腊八粥。后来朱元璋平定天下,坐北朝南做了皇帝,为了纪念在监牢中那个特殊的日子,他于是把这一天定为腊八节,把自己那天吃的杂粮粥正式命名为腊八粥。
其实史书未见记载,所以也传说如何来的也不清楚了。不过不清楚归不清楚,可朱家的子孙们似乎乐于让百姓误会,总而言之,到了这一日,那真真是从皇宫里热闹到民间。
撇开那些繁复的节日装点不提,既是腊八节,自然就要吃腊八粥。而这腊八节里的腊八粥自然要吃别人家的腊八粥!
为何是吃别人家的腊八粥呢?
因为家贫吃不起啊!
每到这一天,各大寺庙不用说,但凡家里有点资产的都会做一些惠及乡里的事。比如一碗花样繁多,好吃好看的腊八粥。
腊八粥的食材,因各地物产而有不同,且富贵人家的配料也远远不止八样。而到了腊八这日,富贵人家施粥的内容也成了一种攀比。
初心纯粹终流媚俗。
但,终是美事一桩。
于富者是炫耀比拼,于贫者是一场美食大宴。
莫说是街上乞儿,就是有点资产的也会去吃。毕竟,腊八粥里面有肉,而许多人是吃不到肉的。
满月听了老白的禀报后,也觉有必要弄腊八粥。
归林居生意太红火了,以至于他们这条街的邻居也受了实惠。人流量一大,自成商区。
贵人们出行,车夫,奴仆总得消费,虽归林居也有奴仆随从吃饭的大食堂,但归林居是什么地方?就是大食堂也要比外面的贵,而且食堂有限,供应不了多少人,光归林居内部员工就要占去大半了。
所以大多还是在外面吃的。而除了贵人们的随从,还有许多的黄牛在这里等第一手文稿呢!满月始终控制着小字报的发行量,而报纸上的连载要慢于小字报,所以许多黄牛还是能靠此讨得生活的。
这些黄牛也要吃饭,又因归林居与满月的名气一天天变大,门口总有一些消费不起可也想看个热闹的人。这样一来,整条街都兴旺起来了。
为此杨满是没少收到邻居们的礼物。
虽是这条街的邻居发达了,可也遭来不少嫉妒。所以这思来想去的,满月觉得也得惠及下乡亲父老,而且打算亲自下厨。
要做多人份的腊八粥也是很吃力的,好在能打下手的人多,其实她杨大姑娘无法也就是按照顺序把东西下锅,如此一来,就有了神之手的技能加点了。而且她来掌控火候到底要精细些。
宁波这地,不喜那甜的腊八粥,都是咸吃。
用盐腌了一|夜的排骨用来熬汤底再好不过。再加入稻米,小米,黑白糯米,花生,赤豆,芸豆,芋头块,最后加上蔬菜干这个大杀|器,想来是能让乡亲们满意了。
到了腊八这日,一群老食客感到幸福了。虽是常客,可要吃到杨大家亲手做得菜并不容易。可今天这腊八粥却是敞开供应,虽与外面布施的粥一样,可他们却完全不在意,能吃到她老人家做得饭菜就是幸福啦!
满月亲自站在外面,组织人给人施粥。
听闻归林居也要施粥,而且还是杨大家亲自做的,这下小港轰动了!
好嘛!全家老小一起出动,直接把整条街都给堵了,吓得本地官员都尿了,还以为大家要造反呢!
点齐人马来一看,原是杨大家施粥啊?
摸摸了鼻子,不动声色地混进人群,反正咱是胥吏衙役,又不是官,跟老乡混一起吃点粥,那也是与民同乐啊!
满月一边感谢父老们的捧场,一边指挥人把大锅都抬过来,人太多了,一大桶粥见底的速度非常快。
好在某姑娘也是个心气大的,穷过自然知道穷人要什么。料多不说,粥也干,且无论来者何人,见者有份,不够还能再添上一碗。
以归林居如今的捞钱速度,她杨某人虽说还未到达日进斗金的地步,但区区腊八粥那还是供应得起的。
正在那儿施粥,忽然队伍后面骚动了起来,几个负责维护秩序的杨家子弟举着棒球棒去一看,顿时乐了,回来跟满月一说,满月冷笑,“到哪都少不了害虫,走,看看去!”
杨满月带着人走到队伍后头,见几个泼皮腰间别着柴刀,有的手里干脆拿了小刀,站在巷子入口处,面前放了几个大桶,让每一个领到粥的人都倒一半进去。
满月一看着情景,顿时冷笑,低低吩咐道:“带几个人带上家伙什,去另一头看看……”
“是,东家!”
几个泼皮一看满月过来,先是愣了下,随即便讨好地道:“哎哟,这不杨大家么?小的们给您问安了。这腊八好日子,特意来您这讨碗饭吃。”
满月呵呵一笑,道:“几位大哥讨饭吃的手段倒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说完就把手伸进了袖子,正当几个泼皮以为杨大家要赏几个钱以成全她这次布施的完美时,却见袖口里出来一个东西……
嗯?长长的,暗红色,好似红木……卧槽!那是戒尺!
还未等几个泼皮反应过来,戒尺与咒骂与铺天盖地地落下,只见那杨大家对着几个泼皮就是一顿乱舞,嘴里还大骂道:“娘个希匹!赤佬麻子,家乡父老也勒索,出息了啊!”
“哎哟,哎哟!”
几个地皮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哪里想到杨大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会动手?
连连吃了几下,有那不巧的,打在鼻子上,直接流鼻血了,倒在地上抱着脸哎呀呀地直叫,在打滚中才隐隐想出民间关于杨大家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传说。
听说上一个找她麻烦的泼皮已被凌迟了……
不由就哆嗦了下,跪下连连求饶,“姑奶奶,杨大奶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和杨大家动手他们就绝对不敢的,那些凶器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平常人。很显然,杨大家不是平常人。
“瞧那点出息!”
杨满月冷笑了一声,“把粥还给乡亲们!”
“是,是,是,是!”
“杨大家好样的!”
一群父老欢呼,满月微微一笑,冲那几个泼皮道:“跟我来……”
“杨大家,这,这就不用了……”
“嗯?”
“去,去,我们跟您走!”
满月这才满意地把戒尺放进袖子里,带着几个泼皮去了办公室,坐了下来后也不说话,只把几个泼皮上上下下打量着,那目光好似在看什么货物一般,看得他们几个头皮直发麻,不知这个凶恶的小姑娘想做什么。
过了好久,才听那小女孩道:“都犯过事儿没有?”
“啥?”
几个人傻眼,这是什么鬼问题?
挠挠了脑袋,道:“杨大家,我们几个虽有些无赖,但其实都是被逼的,我们没做过大恶……”
“都是本乡人?”
“是。”
“本姑娘现在要招几个人当护院,你们愿意么?”
“啊?”
几个泼皮傻眼了,居,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其实不是他们愿意当泼皮,实在是也没生钱的来路。
这几个都是父母没得早,从小就在街面混的家伙。家里无产无业,又因往日有过小偷小摸的行为,所以总是寻不到活。或是暂寻到了,也会被人揭发出来,失去活计。
为了生存大抵也只能做些勒索之事了。
满月看他们求饶便知这几个没犯过大事,当然小恶是跑不了的了。但她现在还真需要几个熟悉地形的家伙来给自己做些事,说是护院,其实就是替她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的。
比如盯梢吴王府。
不过这些话暂时还不能说出来,她得试探一二。
“你们回去考虑下,不过我今日跟你们说的事不准外传一个字!嗯,护院只是个说法……”
她故意将冷云送的那只青玉簪拿出来把|玩着,好似心不在焉地道:“若是愿意,3天后从后门来寻我……”
几个泼皮出来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杨大家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要是有份工作也是挺好的,说实话他们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啊!虽然他们勒索外地人时居多,可到底给家乡父老不齿。
若是有个工作……
“大哥,我怎么觉得杨大家话里有话啊……”
“我也这么觉的。总不会让我们去杀人放火吧?”
“啪!”
刘四在吴狗蛋脑袋上猛地一拍,骂道:“有没有脑子?!杨大家要弄死谁只需动下嘴皮子就够了!”
他说着便压低声音道:“连那没卵子的东西都被她一句话折服,这可是大神通……哼!看你们的样子也是不懂,依我看……”
刘四直起身,忽然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摸着下巴道:“刚刚那发簪可是男子的……我看八成是侯爷需要人做点事,需要咱们这样有特殊才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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