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安琳奇怪,刚才吃早餐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痛起来了?
靳远东拍了拍她雪白手背,“阿琳,你去看看小璃吧。”
安琳转回头看他,点点头,“那你再休息一下。”她边说边动手替他拉了拉盖于腰间的薄被,然后起身,与周妈一同走出房间。
来到靳安璃的房间内,看到她就侧躺于*沿边,双脚吊挂于*沿外边,怀里抱着个抱枕,上身呈微蜷缩的样子,秀眉微蹙着,小脸脸色比平常微白。
“小璃,肚子很痛吗?”安琳走进去,弯身将靳安璃脚上没脱的室内拖鞋拿下来放好,再将她双脚推到*里一边,然后则于*沿边坐下,满脸忧心地伸手摸了摸她秀发,又摸摸她小脸。
靳安璃睁开水眸,秀眉还是轻蹙着,“嗯,有点,可能是MC要来了,所以会痛。”
“之前每个月来也这样吗?”安琳皱眉。
她想了想,摇摇头。
安琳似是松口气,语气没有方才那般仅,“月经来了我就放心了,痛点就痛点吧,要是不来我才担心,别怀孕了才好。”说完又叹一声气,“小璃,不是妈妈不想让你跟大哥在一起,虽然你靳爸爸也同意了你们在一起,但妈妈还是希望你们……”说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对女儿说这些话不合适,他们明明就是两情相悦,自己说这些不就是拆散他们,给司炎知道他肯定不开心,但是,她也有她的顾虑。
本来靳安璃就对这两个字敏感,一听到听她提到怀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脸微不可察地繃了些,“妈妈,我怎么可能会怀孕嘛,虽然是睡过了,可是……我也不想才二十岁就怀孕,我还要读大学呢。”说到这时自*上坐了起来,双臂圈抱着修长的双腿,秀巧下颚下方微贴着膝盖,“妈妈,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进了靳家己经得到了别人所得不到的幸运,所以我一定会等毕业后,有工作有经济能力后再考虑婚姻大事,不能让别人认为进了靳家的大门就不用再努力,坐享其成。”说完甜甜地笑着朝安琳靠过去,小脑袋窝到她颈脖间,“我还要养你呢。”
回学校后她要继续给天美工作室做手工,赚多点钱再说。
安琳听了心里欣慰许多,大大松了口气,“你能明白就好,妈妈就怕你会误会,觉得妈妈硬要拆散你们,其实有司炎这样一个男人陪着你走以后的路,妈妈很放心,我们首先不管他在不在意我们的出身,我们自己得在意,因为这是我们自带的,先天不可抗的,但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改变的,就算依然无法改变,起码我们一直在努力。”
“知道了。”她牵牵嘴角,想起了昨晚单心莲说的话,坐直身体对她道,“妈妈,昨天晚上大妈来找我,说是同意我跟大哥在一起,还说只要我们想什么时候结婚,就给我们办。”
安琳闻言一怔,随即道,“她是这么说的?”
“嗯。”
安琳却站了起来,“先不管她。我现在出去给你买点止痛药,买回来了你先放一边,要是痛得厉害了你再吃,来月经的时候也不会这么痛。”
“噢。”
两天后,靳司炎订了机票回来,率先跟靳安璃说过之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单心莲,或许是因为她对安琳母女不差的原因所致。
单心莲在接到电话后,马上想了个将靳远东他们骗出家门的办法。
中午吃饭席间,靳远东坐于主位,单心莲坐在右手边第一位,安琳坐于左手边第一位,靳安璃坐于第二位。
单心莲暗瞄了眼他们,作出很开心的样子,转头看向靳远东,“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游玩一下?回来这么久也没一起出去过。”说完话时目光是看着安琳的。
安琳见她看自己,想不出声都不行,笑了笑,“我觉得远东的身体好像不怎么适合……”
“有参茶不用担心。而且,远东的头痛一天就发作一次,出去散散心,接受大自然的洗礼,头脑会清爽许多,说不定会有所好转呢?如果有好转现象也不用再喝那个什么参茶缓解了。我在想,是不是远东你工作太拼命了,所以埋下了疼痛的病根,平常不注意休息,经常熬夜,脑神经承受力不起了才会像这样的要命地头痛。”
虽然不喜欢单心莲,但靳远东觉得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沉吟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转头对安琳道,“我觉得心莲说得有点道理,你觉得呢?想不想出去走走?正好小璃也在家,你不是说过几天她要回学校了,到时候就会很少时候相聚。”
安琳有些犹豫,因为心里总担心他会在外边出什么事。
单心莲见他答应了,连忙加把劲游说安琳,“阿琳,你看啊,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过了国庆就是中秋,中秋之后天气就凉爽了,天冷出门不怎么好玩,冷嗖嗖的,而且小璃回了学校也确实很难再待家里,明天阿炎回来后,他们俩肯定会一起出去玩,国庆节嘛,很多小情侣都会结伴出门玩,哪轮得上我们这些老家伙。”
一直不吭气地靳安璃,听到她突然提到自己跟大哥,小脸上瞬间浮现不自在,小脸都快埋入碗里面了,但她忘记了方才安琳有挟块肉到她碗里,低下去的小脸闻到肉味,喉咙里的恶心感又来了!
匆匆放下筷子,小脸神色微变,繃得有些紧地匆匆扔下句,“我内急,你们先吃!”
三人目送着她跑出去。
单心莲其实不想管她怎么了,但为了表现得很关心的样子,还是开了口,“最近小璃怎么老是在吃饭时间内急,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怎么的?”
安琳以为靳安璃是因为姨妈来了,坐着也难受,所以才会走。而且,来姨妈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胃口不怎么好,从前看她来姨妈也是胃口不怎么好。
所以她特意瞥了眼靳远东后才对单心莲的话只是笑笑,“她那是女孩子的毛病,我们女孩子时期都经历过,由她去吧。”
女孩子的毛病?都经历过?单心莲在心里琢磨着,没多久便琢磨明白了……
“那阿琳,我们下午就一起出去玩玩了?”
“大姐说去就去吧。”安琳还是笑笑,很温宛的笑容。
单心莲听了开心不己,然后又道,“还有件事得跟你们商量一下。等一下我们出去了,会有位风水大师来家里,是我请来的,这不是看远东你有病緾身嘛,老人说的好,人老了多少都要信一些邪,说不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就算不信,请来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万一看过之后也有作用呢是不是?远东你觉得呢?”
靳远东一直是个不信邪的人,但被头痛折磨了大半个月,一痛起来就能要人命,有时候痛起来就想着干脆死了算了就不用再受折磨,可头痛好了之后,又觉得还是活着好,起码能天天看到身边的人,就算不看人,也有一景一物可看,死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在单心莲说出方才那番话时,他犹豫了,他知道这是心底最深处怕死的表现,想到死,他还是恐惧的,他感觉他的人生明明还没有怎么去享受,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虽然他今年己经六十,可他跟阿琳才相伴八年,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个或者两个八年呢?
或许是他奢求,在阿琳出现在前,还没有过这么强烈的不想死的愿望。在此之前,他一心就想着好好工作,死后把打下来的江山留给三个优秀到不屑他的江山的儿子,可他还是想给他们留下点什么。
安琳知道靳远东为人,在听了单心莲的话后连忙对他道,“远东,虽然信邪不会样样灵,但也未必样样不灵,还是值得一试。”这话里也有劝的味道。
靳远东转头看了眼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转头看向单心莲,“按你的意思吧。”
虽然单心莲心里希望靳远东能够答应,这样她才能让催眠大师到家里来,布置靳司炎的房间,好等靳司炎一回来就能催眠,可看到从来不信邪的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安琳,心底实在不甘,她陪了他三十多年,安琳也才陪了八年,安琳算个什么东西!
房间里,闭着眼的靳安璃虚脱地横躺于*中间,小脸上还有刚呕吐完的苍白。
被扔在枕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因为喇叭被枕头捂着,所以铃声并不大,但己经足够她听清楚,可她并不想动,感觉力气都用来吐完了。
直到铃声停了,她才侧过身伸出纤细手臂将手机捞到手里,滑动解锁,看到有三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靳司炎打来的。
动手点了回拨,很快被接通。
“大哥。”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沉哑,喉咙里更是觉得有种被拼命摩擦过后的辣烫感,很不舒服。
“声音怎么了?”他敏锐地听出来不同,心里就想着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怎么。”她不想跟他说原因,也怕他一直追问下去,索性坐起来,声音是变得清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微哑,“刚才我躺*上接的电话。你怎么打那么多次电话。”
“想跟你说准备上飞机了。”
她顿时微扬嘴角,因为呕吐而变得糟糕的心情瞬间好了,“这么有心跟我报告。”
“嗯。以后我去哪都跟你说。”
她小脸悄悄红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己经是他的妻子了似的。
“其实没必要,有心就行了……”
“有必要!”他重申,语气变得很强势又霸道,“我去哪你都要记住,不许把我弄丢了!”
“那你要是把我弄丢了呢?”
“不会。就算我弄丢了,你也不能弄丢。”
“你好霸道!”
“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
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下去,“下午我们要出门玩,不带你!”
他闻言,唇角忍不住轻扬,“记得多拍几张相片,等我回去了给我看看。”
敲门声这时候响起。
“小璃,你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噢!”安琳在门外叫她。
她对手机里的他小小兴奋地说,“我要出门了,一路顺风噢!”说完就挂了,连让他亲两下的机会都不给。
下午一点,主子们全都出门了之后,佣人们也开始进入午休时间。
在一点半的时候,周伯按照单心莲的话,接到了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进入靳家大门,因为单心莲说他是风水大师,所以周伯便没有跟随着他,任他随意走动,他进了靳司炎的房间更加不知道。
而就在周伯接待男人的档口,有名佣人匆匆上了二楼,五分钟后又下来。
下午六点,靳远东一行人自外边玩回来了,说出去玩,其实也就随处看看走走,纯粹散心。
回来后就可以开饭了。
四人才提起筷子准备开饭,周妈急匆匆地跑进了餐厅,一脸的慌张,“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小姐,于岚不见了!”
四人都是一愣。
“你说于岚不见了?!”单心莲率先反应过来,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她一下子自椅子内站起来,绕过餐桌快步走到周妈面前,“你不是送饭上去吗?”说完低头看她的双手,看到那盘馊饭还在她手里捧着,一股馊味扑入鼻间,令她想作呕地别开脸,并转身走出餐厅,“我要上去看看!”
皱着眉的靳远东问周妈,“你的钥匙没有离过身吧?”
“没有,一直都带着!”周妈急得连连点头,就怕被老爷认为是她放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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