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憋住,“我不笑了,你别生气!噗嗤……”
我又笑了出来,实在是没忍住。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柳飘飘翻了一个白眼给我,那里面的的意思不言而喻:你自己都进来了,好意思说我?
“我……”她这个问题实在是把我问到了,“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从我醒来之后,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耳边又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和隐隐约约的汽笛声……
我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的梦……
…………
“诶!你醒过来了?……”
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不能自拔,却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谁?”
我抬着头往上看,却发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褂的年轻医生从门口进来。
大概二十五六,戴着金属材料的眼镜。皮肤白皙,看上去十分的斯文?
“513病床的病人……吕正义?是吧?”
他没有理会我我问题,径自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和圆珠笔记录着什么。
“我是啊……”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默认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严桔,你可以叫我严医生……”
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在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身后一个小护士推着医疗用的小推车缓缓走了进来。
上面瓶瓶罐罐数十种,外加各种医疗器械,针管……
“严主任,东西准备好了,是现在为病人注射吗?”
小护士跟在严桔身后,毕恭毕敬。
看起来,这个叫严桔的医生地位不低啊……这么年轻,就是主任医师了!
“嗯……”
严桔点点头,走到我的床边,伸手压了压我的左胸,“醒来之后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还好吧……”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找我!”
他重新把手放回自己的衣兜里,双手插着腰。
“阿莫西林和青霉素以前用过吗?……
最好别吃甲消唑,那个副作用太大……
吃点阿莫西林胶囊可以控制感染!
局部配合高锰酸钾泡洗!
每日用1∶5000高锰酸钾液温水浸泡……
早晚各一次,一次15分钟左右!预防感染!”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朝着身后的小护士吩咐道。
“好的!”
小护士点头,默默的把严桔说的记录下来。
“吕正义……?”
“啊?……什么?”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措手不及。
“你的颅骨修复手术刚刚做完,术后的后遗症一般都有行动不便、讲话不清楚,有的还有经常性头痛的!
当然这个不一定所以的人都有,个人体质不一样,恢复的程度就不一样,后期康复的饮食主要就是少吃刺激大的食物,比如辛辣的、太酸的,还要高营养、蛋白质比较丰富的食物,这样有利于康复!……”
他噼里啪啦的说一长串,可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又做了颅骨修复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严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把513的病例给我!”
严桔朝着小护士招手,生怕我是有了什么后遗症。
“是……”
小护士从推车里拿出一打厚厚的纸,挨个翻了起来。
“主任……这个!”
严桔接过我的病例,立马翻了起来。
“不是……严医生,我的意思是说,我为什么会住院……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原因了。
不是说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我没有失忆……”
“这样啊……”
严桔吐出一口气,重新把我的病例单放下。
“你还真是命大,伤势这么重还活下来了,而且还醒的这么快,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他目光里的神色更浓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小丑,充满了好奇。
“啊?”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一句话没明白。
“是这样的,……”
严桔拉了一把椅子靠在我的床前。
“昨天晚上9.45,我们接到电话,是是新区医院打来的,。
地铁除了事故,伤亡惨重。
我们接到电话之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但是等我们到了之后,才发现,事故是多么惨烈……”
“事故?”
我激动的坐起来,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两度。
“严医生你是说,我是因为事故才住院的?”
“对啊……”
严医生点了点头,“你没映像了吗?”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是对此没有什么记忆!”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到达地铁站的时候,新区医院的人已经在那个地方了。
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地铁出轨了,在隧道里发生了侧翻。
前两节车厢因为摩擦起火,还一度发生了爆炸。那两节车厢里的乘客无一幸免……”
严桔缓缓的描述着,我的脑海里不断有画面闪现,
火焰……奔跑哭泣的人……死亡……
貌似有什么东西被我遗漏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因为强势太重,新区医院接收不了,所以,我们连夜把你带回来,做了手术,没想到你这么命大。
居然挺过来了不说,还在第二天醒了,这简直不科学……
我们都做好了你变成植物人的准备了……啧啧啧……”
“植物人?我伤的很重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那里被厚厚的白纱布缠起来了,我看不到伤口,但是依旧在隐隐作痛。
“是啊……”
严桔笑了笑,“不然我怎么说你命大呢,当时你的头被落下来重物砸到了,颅内出血,脑震荡都是轻的……就怕你脑充血挺不过来,在路上挂了!”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我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白纱布,“我的伤不是在头上的吗?这又是啥?”
“左肺叶被钢筋插管,对穿而过……!”
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记得当时流了好多血。
我们带过去的血浆都用完了,一般人要是和你一样的伤势,估计我们就算是给他输血他也不一定能撑下来……可你就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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